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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裡斯還是堅持不肯睜眼,保持着半癱在地上的姿勢,隻要不睜眼,那就沒危險。
“你還要躺多久?”
這個聲音!
克裡斯猛地睜開眼睛:“格蘭瑟!”
隻見格蘭瑟立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眼帶蔑視地看着他。
克裡斯這時候也不管屈辱不屈辱了,雙腿在地上挪動,上前抱着格蘭瑟的身體,感激涕零:“你終于來了哇,再不來,你的奴隸就要被這狗熊吃掉了哇——”
格蘭瑟身體一扭,把黑熊用蛇尾卷了起來,提到了克裡斯的面前。
“這麼弱,你打不過?”
克裡斯鬼頭鬼腦,撓撓耳朵又撓撓臉,半天才說:“哪裡弱了,比我壯那麼多,一巴掌都能拍死我......”
“呵。”格蘭瑟諷刺地哼了一聲,“加餐!”他冷漠地提着黑熊,扭頭就遊走了。
克裡斯愣了一下,急忙到樹邊找剛剛的“小戰友”,忍着腿痛扒開草叢,找到了奄奄一息的類貓。
他瘸着腿,懷裡抱着類貓獸,追上了格蘭瑟:“你慢點,我受傷了走不快。”
格蘭瑟不爽地啧了一聲,雖然克裡斯不知道他是怎麼用蛇嘴發出這些聲音,但是也不影響他讨好格蘭瑟。
格蘭瑟沒什麼耐心,把克裡斯連同黑熊卷在了一起。
克裡斯看着背後嘎了的黑熊:“......”
還真是不拘小節。
……
克裡斯被一路拖行,回了休息的地方。
幸好格蘭瑟并不是完全沒有人性,好歹讓克裡斯上了藥再去做飯。
“這些弄碎外敷,那些吃掉。”
格蘭瑟對克裡斯袋子中的草藥作出了指點。
“好嘞!”克裡斯樂見其成,都不需要自己開口了,下次要是還有,還能找他幫忙認。
格蘭瑟察覺出來他的小心思,蛇嘴一張,非常無情:“隻有這次。”
克裡斯:“......”
格蘭瑟惡劣地咧開嘴,豔紅的蛇信一閃而過:“做飯,我要吃上午那樣的。”
克裡斯抓了下腦袋,看了看天:“主人,都快下雨了,現在來不及啊,要不明天?”
格蘭瑟說:“好啊,今天吃你,明天吃它。”
他緩緩看向面色驚恐的克裡斯,然後目光轉向他懷裡的類貓:“再把這東西當餐後點心,三不耽誤。”
克裡斯下意識地摟緊了類貓,向後退了一步:“這怎麼行,我不好吃的,我這就給你做。”
他藥都不準備塗了,拿了匕首就要剝皮取肉。
動作十分迅速,用上午留下的東西,片好肉就放了上去。
沒多久,肉就做好了,比上午的要多很多,因為克裡斯還有私心。
他看向懷裡的小家夥,剛剛情急之下放在類貓傷口處的草藥都幹枯了,這一幕有點神奇,他又搓了點草藥放在類貓的傷口上。
克裡斯親眼見證這些草藥是怎麼神奇地變成一團枯草。
然後類貓的傷口愈合了很多,它也逐漸蘇醒過來,在克裡斯的懷裡輕聲的“叽叽”叫着。
克裡斯是第一次這麼直觀地看見魔法的神奇所在,雖然這隻是帶有魔法屬性的草藥,在他面前也十分不可思議。
還沒等他感歎完,雨點子就打到了他的頭上。
雨來勢洶洶,沒幾分鐘就變得很大,一滴滴地擊打在克裡斯身上,他隻覺得腿部鑽心的疼。
他沒來得及給自己上藥,跑到樹底下,急急忙忙搓了幾根草按在傷口上。
他動作急,把傷口戳開了一點,面部扭曲了一瞬,褲子都被抓起了褶皺。
樹底下也漏雨,風也大,對受傷的克裡斯簡直就是緻命打擊,他面色蒼白的躺在樹底下,懷裡緊緊摟着類貓。
“得了,我今天還是要命喪于此了——這雨他媽帶法攻吧,滴在身上怎麼這麼疼。”
他的腿疼幾乎蔓延到全身,給了克裡斯一種全身都在痛的錯覺。
不知道會不會感染,要是感染了這裡可沒條件打點滴......克裡斯迷迷糊糊想着。
忽然感覺頭頂的雨水消失了。
克裡斯擡頭,發現一道透明的屏障正籠罩在自己的頭上,為自己擋住了雨點,連身上的衣服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烘幹。
他猛地擡頭看向還在雨中睡覺的格蘭瑟,笑彎了眼睛:“謝謝主人,咱們明天吃新菜品!”
格蘭瑟甩甩尾巴沒有說話。
克裡斯繼續用袋子裡的藥物為自己治療,條件落後就制造條件,改變不了環境就适應環境。
他很快就弄好了,吃的吃,抹的抹,連帶着懷裡的類貓也進行了一個全身檢查。
“好樣的,不知道有沒有内傷,挺過來我明天就帶你吃香香的水煮肉片。”
他握着類貓的爪子,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