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驚妩:“……”
這種事尋常女子多數隻會同自己的閨中密友們聊起,似她這般逮個女子就逼人家幫忙的,估摸着也沒有閨中密友。
“現在可以談談了吧,隻要你能幫我實現心願,想要什麼我都能夠給你。”
口氣倒是不小。
來這兒一趟不便宜,她卻能一下子将所有人都叫來,可謂家底十分殷實,也不知究竟是哪門哪戶的千金小姐。
蕭驚妩坐了下來,擡手為自己斟了一杯茶,問:“不知姑娘是哪家千金?”
對方又哼了一聲。“我的身份可不是你能過問的,你隻需幫我就行,條件随你開。”
蕭驚妩又仔細回憶了一番,的确沒見過此人。
皇帝為她賜婚的那次宮宴上,達官貴人、公主千金們幾乎都在場,卻無有她。
可這般闊綽,絕非尋常人家。
“我可以幫你,不過,你什麼都不說,我也幫不了你。”
少女聞言,斥退那些面首們,才坐了下來。
“我同他打小就相識。”
蕭驚妩了然,青梅竹馬。
“他以前一直對我很好,小時候我差點被野狼叼走,是他救了我。我在外面受人欺負,也是他保護了我,還有……”
說起過往時,少女的神情俨然捎上了一絲留戀與甜蜜,不再似方才那般咄咄逼人的模樣。
蕭驚妩冷不丁打斷:“行了,再說說他又是如何對你不好的。”
她的臉色又垮了下來。
“我約他同赴七夕,他不肯來。我命人給他送禮品,他也通通拒收。這也便罷了——”少女越說越氣,捏着手裡的鞭子,恨不能狠狠抽下去。“滿京都都知道我喜歡他,可是他卻和别的女子暧昧不清,甚至還讓對方住到他家裡去!”
蕭驚妩一聽,立刻生出了不祥的預感,忙問:“然後呢?你對那名女子做了什麼?”
少女氣憤地扔了鞭子。
“也沒做什麼,我隻是命人去向那個女子提了親,可他從此以後,卻再不理我了。”
别說他不理你,我都不想理你。
蕭驚妩起身,打算離去。
“此事我應不了,姑娘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拿旁的女子的終身大事來成全自己,這種人,她可不想幫。
少女連忙站了起來。
“可我又不曾強迫于她,我尋的那人家世樣貌樣樣好,何曾委屈了她,如若不然,她又豈會輕易答應。”
蕭驚妩隻好勉為其難坐下,這才繼續跟她談。
“那你的心上人,是個怎樣的人?”
說到這裡,少女有些羞赧。
“他容貌英俊,是我見過最英俊之人,而且十分溫柔,武功高強,最重要的是心底善良,總而言之,便是樣樣都好。”
可人無完人,這世上怎會有般般好的人。
情人眼裡出西施,她描述得這般片面,蕭驚妩哪能知道,該如何幫她。
“你回頭将人約出來,我瞧瞧你與他之間,究竟是怎樣的。”
少女答應了下來。
“你叫什麼,我去哪兒聯系你?”
她不肯表明身份,在不知對方身份的情況下,蕭驚妩自然也不會說出自己是誰,她去書案前,提筆寫了個地名兒。
“來此處尋我便是。”
少女将字條收下,爽快開口。
“行,答應你的事我也不會反悔。這些面首,你可以全部帶走。如果事成,我可以再額外答應你一個條件。”
蕭驚妩原本以為,這些人跪在這兒供她抽了一下午,大抵是得躺上許久。
但少女手上的鞭子,非是尋常武器,而是雲浪居裡特制的、供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們,滿足欲望所用。
雖看着駭人,可實際打到身上,卻沒那麼疼,更是不會留下傷痕。
如此多的面首,隻怕甯王給她的那栖遲居住不下。
蕭驚妩隻擇了幾個容貌出挑的,帶回了府上。
哪曾想,她出去一趟,便帶回了四個男人,逄瑛竺璇、連帶着祁暄和都驚呆了。
逄瑛湊近了,試探着問:“殿下,這怕是不妥吧……”
畢竟您如今是名義上的九皇子妃啊,還是皇帝賜婚,當真不怕皇帝怪罪下來嗎?
“皇帝連謝隕都不管,又怎會管我呢?”
至于謝隕,更不會管她了。
蕭驚妩擡了擡手,示意他們幾個站好了。
“你們既已是我的人,從前的花名便得舍了。按着個頭站好,由高到低,分别就叫阿一阿二阿三阿四。”
有了新名字的阿一阿二阿三阿四:“……”
蕭驚妩吩咐了阿四,去她給少女的那處地方候着。
第二日,阿四便帶回了信兒。
“殿下,上頭給了個地方,教您明日巳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