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覺得翰學先生的假說很有道理,倒是這位先生,無憑無據的,就這麼看輕岩王爺的深遠謀劃?”考古學家逸軒問道。
“不...我的說法不含褒貶,隻是在陳述一種事實。”沒等鐘離說完,一旁考古學家翰學将其打斷,“得了吧,是你懂岩王爺還是我懂岩王爺?”
此話一出,熒噗嗤笑出聲,引來翰學憤怒神色,為了避免他又對熒說出什麼小鬼,你懂什麼,少姜先行一步,打斷他,“曆史之事,除非親身經曆之人,誰敢談專精。大家既群坐于此,自是要互相交流各自的觀念,集百家鳴聲,方有向學,研究意義。”
看在少姜曾幫過翰學幾個小忙的份上,他便不出聲指責小姑娘,一夥人把矛頭對向鐘離,眼見着一群人讨論越發火熱,少姜與熒聽着,私底下開了個小差,“你剛剛笑什麼?”
“嗯...”熒本要直接說他們質問本人當初做某事意義何在,這不直接犯人家身上去了嗎。複而又一想,少姜本人對神沒有什麼概念,反而是她老公魈那與鐘離頗有淵源,這個真相,還是等他們那邊揭破吧,于是她解釋道,“就是想到一個很好笑的笑話。”
多好笑當着大家面笑出來。暗自想着等讨論結束讓熒講與自己聽,衆人衆說紛纭,一時互相都無法讓自己信服,這也是讨論交流的意義,不過其間一位考古學家宛煙站起來湊過來單獨與鐘離說話,“這位先生!那個...我有考古學方面的問題,想換個安靜的地方,向你請教。不知會不會打擾先生?”
“哦,這倒無妨。不過,不知我的這位朋友方便一起來嗎?說不定她能提供更多幫助?”舌戰群儒,鐘離的神态,語氣都是極為穩定溫和的,少姜暗暗感歎,好有長者精神。
秉持着聽故事的想法,熒答應了前去,當然,她們也邀請少姜一同前往,但接下來的讨論,她還需要與璃月官方一些考古學家商量準備事宜,然後下午再回去上班,沒有空餘時間,隻好無奈推拒。與衆人商定好準備器具,下地時間,營地位置,補給路線等等,這些需要千岩軍,璃月港财政部門等各種支持,具體細節是大人物處理的事,少姜不過作為專業人士前往鑒别指導,呆了一會便離開了。
去萬民堂吃個午飯,回珍寶閣正常工作,下午三點左右,璃菈來到櫃台前與她說:“蟬陰一直在偷偷看你欸。”
少姜看了眼那藏得并不好的眼神和身影,無所謂笑笑:“管她呢。”
杵在會客室門口,假裝擦花瓶,一會覺得自己太明顯,又跑去工作室操作着什麼,一會兒呆不住,又出來與人說話,有一次甚至走到櫃台前邊去,又膽怯地倒轉。一下午奇奇怪怪的,至于她在想什麼,少姜采購了一些調料,回家路上,在璃月港一條連接城門的必通之路,蟬陰狗狗祟祟,突然冒出将她攔下。
少姜看着她,眼神示意何事。
蟬陰對少姜的态度一直都是排擠,看不起,其間不好的态度又夾雜着羨慕嫉妒,很多複雜的情緒,但總而言之,她就從沒和少姜正常說話過。這會兒攔下少姜來,别扭了好一會,少姜等她講話,憋不出半個字也懶得理她,正想離開,她才從嘴角擠出幾個字:“幫我做件衣裳。”
能開口第一句話,接下來就好說了。據蟬陰所說,她在秀秀那買衣服,發現新上的衣裳極符合她的心意,可是它又是爆款,大小姐蟬陰不樂意和别人撞衫,畢竟下周是她的訂婚宴。于是她向秀秀姐打聽,發現璃月港近年來時興的服裝,并且是爆款的,都出自她讨厭的同事,少姜之手。
蟬陰震驚且不理解,一個鄉下姑娘怎麼會那麼懂璃月港時尚,秀秀姐說了句話提醒了她,興許不是少姜懂時尚,而是時尚跟着少姜走。她設計出的衣服樣式成品如何,風靡璃月港。
震驚糾結之餘,蟬陰打起了個好主意,她想,能不能找少姜設計一款禮裙,獨一無二驚豔衆生,可以讓她在宴席和親戚朋友面前,倍有面子。
“我為什麼要幫你呢?”少姜很好奇,蟬陰她憑什麼覺得自己會幫她,憑厚臉皮嗎?
“兩倍價格。”蟬□□。
換做是以前的少姜,或許她可能會為金錢低頭,但現在的少姜,有家心安定,目前不需要靠外物維持,她隻好笑地看着眼前人。
“三倍...五倍...十倍!最後的價格,少姜你可别得寸進尺!”蟬陰惱怒道。
十倍,确實讓人心動,況且逗弄小姑娘也挺有意思的,到底她也沒真傷害過自己,少姜微微點頭,“五日後去找秀秀姐。”
已經做好不被答應的準備,畢竟總有些鄉下人清高不為所動,但少姜還是當初那樣嘛,努力奮鬥搞錢為了在璃月港定居,而後少姜離開,沒有說分别再見之類的客氣話,倒是蟬陰喊了聲:“哎,看在你答應的份上,姐再給你一句勸,婚姻是女人第二次生命,好好選老公!”
少姜沒理她,她着急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