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魈的急急趕工,泡椒筍條已經制作完成,加上此前為了露營準備的,沒有全部帶出去,剩了些在家的豬肉幹,麻辣豆皮,以及很久之前魈存儲在地窖的腌菜、腌牛肉、腌蘿蔔,少姜表示,夠了。
将換洗衣物,私人用品,一一裝箱,魈幫她把箱子包袱運到天衡山口和璃月港交界的一棵大樹下,等車隊路過搬上去。
她自己一大早和魈分别,該膩歪的已經膩歪完,隻得依依惜别上路。
先到璃月港考古協會處簽到,大廳人來人往,搬運着儀器和物資,沒有少姜的事,她正準備找莫傑聊天,意外在這發現了行秋和重雲。
“你們倆怎麼在這兒?”少姜關心道。
她和行秋、重雲認識,起源于香菱,三人一起長大,也經常在萬民堂吃飯,少姜又是萬民堂常客,經常遇上一起吃飯,久而久之便認識了。
“少姜姐姐?”行秋笑道,“我們去層岩呢?”
“嗯?你們去層岩幹嘛?”
行秋:“學習。”
重雲:“抓鬼。”
行秋:“咳咳。”
少姜豆豆眼,别遮掩了,她都聽見了。
行秋、重雲也就十五歲的少年,少姜将其看作弟弟,高中生的年紀,怎麼随便參加入考古發掘呢?而且一個弟弟的理由更為離譜,抓鬼?
少姜深深疑惑,“你們家長知道嗎?此行路途遙遠,千裡之萬,去一趟就得十天車程。”
“少姜姐姐不必擔憂,我和重雲已和父母報備過,他們也很贊同我們這次出行,拜托了領隊呢。”
行秋指了指了大廳一個正指揮着全場物資搬運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名喚康友和,因其戶外和考古經驗豐富,在曆史學界有一定成就,性格大氣爽朗,曆史協會戶外考古工作多由他領隊。
行秋搬出他來,少姜心裡信了一半,但到底兩人還是孩子,少姜等隊伍差不多準備好出發,領隊稍微清閑時,上千詢問,得知确實由行秋的父親,飛雲商會會長送兩個孩子進來,不需要下地幹活,隻放營地長長見識。
也不知其家長是否心太大,堂堂商會二公子出遠門,也沒帶個保镖。
少姜确定好這事,原來是少爺長途旅遊冒險,便也沒繼續探究,隻是提出請求,把兩人和她安排在一輛馬車上,日常生活她也能照看些。
“如此甚好。”好友要求,自然接納,具體怎麼安排,康領隊還沒想好,有人能主動接下這任務,康領隊自然答應。
少姜跟随千岩兵指引,帶着兩個弟弟上了一輛馬車。
馬車徐徐行駛,走出璃月港外部大門時,少姜讓車夫停一下,幫忙把她的行李運上車。
行李有兩個箱子,正好放在馬車中間空地,堆起一張台面樣式。
未免十天行程太無聊,少姜在行李箱裡塞了些遊戲玩具,這個台面正好可供大家玩耍。
“要玩遊戲嗎?”少姜問。
此前三人對于出遠門有些激動,一直掀着簾子看過去的璃月港城區景色,等過了會,坐在馬車上變得無聊起來,行秋道他帶了一些小說書籍,重雲也帶了些解悶的小玩意,隻是兩人的行李都放在專門的行李車上,一時不好取出來,現在少姜提出她的建議,自然是快樂答是。
少姜便掏出了撲克牌,可别小看這玩意,上邊數字花紋都是少姜一手畫出來的。
簡單教給兩人打牌規則,兩人都不笨,先玩兩局,很快将規則融會貫通,第三局時,便不需要猶豫太多,“對K”
“對二!”
“大小王,王炸!嘿嘿。”雖然他倆打得不錯,但少姜牌運更好,往重雲、行秋臉上貼上畫上一朵紅花,車裡沒有墨筆、紙張,隻能拿少姜的胭脂塗色作為處罰,索性屆時天天呆在營地,或者下到墓穴,大概率不會有化妝機會。
“不行,不行,再來!”行秋嚷嚷道。
重雲噓了聲,“小聲些,别給他人聽見,知道我們在這玩鬧——”
行秋滿不在乎,“怕什麼,我還看見有阿姨帶留聲機呢,你聽,是不是隐約傳來雲堇先生的唱調?”
重雲側耳傾聽,“還真是。”
“所以說沒事啦,正所謂偷得浮生半日閑,好好珍惜我們和少姜姐姐的快樂時光!”
少姜在旁邊溫婉地笑,她很滿意行秋的說法,随即又從箱子裡掏出一袋糕點,扯開,擺在台面,加上每人出發前自帶飲品魈壺,行秋壺裡裝着白水,重雲的是牛奶,少姜的是果汁,三人一邊吃東西一邊打牌,一個上午就這樣過去。
車隊停下,埋鍋做飯,她們三人偷偷從馬車上下來,跑到河流邊洗臉,對着河面上仿佛長滿紅斑的臉,三人都笑出聲,突然行秋問道,“诶,那麼就是說,誰臉上印子最多啊?”
誰臉上印子最多,意味着輸了最多。
少姜停下澆水的手,左右看看,果斷道,“是重雲。”
“哦豁~”
“别叫,下午繼續,我會赢回來的!”重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