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上古祭祀之蛇!煞蛇。”重雲捧着一卷書叫道,“外形與行秋描述的一模一樣,并且這種祭祀之蛇,被古人嚴令禁止殺害食用,相傳有一即将餓死之人,至祭壇偷了一枚蛇蛋煮了吃下,後續周身泛黑氣,瘋癫一周後暴斃而亡。”
行秋接過書卷查看,泛黃的紙張上,赫然與他那日見過的黑蛇别無二樣。
“是同一個品種。”
“那書卷上可有記載,被那煞蛇咬傷了,需要怎麼醫治呢?”少姜提問。
此時由行秋捧着書卷,他看書極快,一目十行掃描,沒有看見想知道的,無奈搖頭,“沒有記錄。”
找出的線索斷更,重雲有些難受。
三人雖是隊伍裡的邊緣人物,但都是璃月人,都有同情之心,又蒙受康領隊多天照顧,自然想辦法幫助那些可憐被蛇咬的同伴們度過難關。
“但書卷中有提到,煞蛇不屬于生命實體,經過古民挑選出黑蛇群裡最強壯的一到兩條,餓其三天三夜,每日以血喂養,再泡入特制的藥酒中,藥酒放入冰盒中,冰盒再放入世間最污垢晦氣之地,貯存七天七夜,取之,黑蛇已成煞體。”
“yue——不要告訴我最污穢之地是茅坑——”少姜面色發苦道。
重雲連連否認,“當然不是,按照我們方士的見解,最污垢晦氣之地,應該是萬屍坑。”
“對。”行秋補充道,“要知道,千年前魔神大戰,邪魔肆虐璃月大地,屍體,并不少見。”
“那就好,如果是從那種地方泡的蛇,被蛇咬傷的人,該多難過——”少姜吐槽。
行秋重雲豆豆眼:少姜姐姐,萬屍坑好像也不是什麼幹淨地方吧。
回歸正題,三人讨論起即是邪煞之體,一般醫藥便不管用。
“是否需要淨化或者驅逐,還是滅殺?”少姜首先提出她的見解,言語中頗為熟練,令重雲好是奇怪,也問出聲,“少姜姐姐怎麼這般懂?”
少姜嘿嘿笑,“家學淵源。”
魈寶精通,傳世他倆後代,可不就成家學了嗎?
重雲眼睛亮起,正要追問是何家族,他方士一族怎麼不曾聽說,莫非是哪個隐士家族。
行秋咳嗽一聲,把他拉回正經聊事,“重雲,到你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诶,我嗎?”重雲指着自己。
“對啊,不是說來捉鬼嗎?這便是考驗你的第一步。”行秋拍拍重雲肩膀,以示鼓勵。
重雲皺眉,嘀咕着這不是鬼呀,不過有邪煞給他抓,他也是高興的,迅即從他的行李翻出一打黃紙符咒,“咱們走吧!”
說去志氣昂昂地帶着行秋與少姜重回村尾。
少姜站在行秋旁邊,與他悄悄問,“方才忘記問了,方士一族是?重雲處理這事,有把握嗎?”
倒不是擔心重雲能否完善處理這事,而是大人的世界不一樣,萬一遭到拒絕和挫敗,她怕打擊到這個天真爛漫的孩子。
“璃月港悠長的曆史中,各種妖邪從未斷絕。無論真相如何,總要有人出面解決。岩王帝君和仙人不可能顧及到凡人的方方面面,于是有特殊能力的人站了出來,通過血脈相傳,成立了驅邪世家。重雲出身于一傳承千年的驅邪世家,自幼擁有能夠懾退鬼怪的純陽之體。”
純陽之體?
少姜似乎聽過這個詞,想起來了,某日與魈聊天,他提起白日前往某地剿滅妖邪,卻見一少年靜坐于地,周邊妖邪不打自散,魈對此很欣慰,璃月曆史上出現了第二個純陽之體,是璃月之幸。
當時少姜還問魈,“既然如此天賦少年,不然把他培養成你的小弟好了,一起為璃月幹活。”
魈搖頭,“他還是個少年,潇灑人生變好,何故卷入璃月的黑夜。”
璃月過往曆史中,才出現過一個純陽之體,魈口中當代出現了一個,應該是同一人,重雲,總不至于純陽之體像大白菜一般爛大街吧。
“是否驅邪之法異于常人,隻需在異聞之地靜坐一番,妖邪當即退散?”少姜确認道。
“是的。”行秋疑問,“不過少姜姐怎麼知道,這可是重雲獨家經曆。”
重雲外出遊曆要麼自己一個人,要麼與行秋一起,二人又不是喜歡把自己事情宣傳出去的人,并且關于純陽之體的曆史記錄,隻留存于世家藏書和璃月藏書庫深處,少姜姐姐應該接觸不到。
“香菱與你說的?”
“嘿嘿,看書看的。”少姜随便解釋了下,提出下一個問題,“既然這孩子自身便能驅邪,為何還要帶着符咒?”
行秋無奈,這便要涉及到重雲的倔強性格了,于方士家族而言,出現一個純陽之體無異于祖上冒青煙,在重雲三歲那會初現,震驚四座,重雲家族邀請親友開宴席慶祝,行秋也是那時被抱去參加宴會,認識了重雲。于重雲個人而言,天賦成了他的困擾——單論驅邪之事,他已身經百戰。可迄今為止,他連半張妖邪的正臉都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