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雲走上前,檢查了面貼符咒,滿面黑氣的猙獰男子,不難看出,黑氣之聚攏,比他們離開時多了許多。
“手頭沒有符咒了,我現在根據陶片記載制作解藥,可能需要花費一定時間,若是千勝隊長出現任何異動,及時與我說。”
重雲走到洞穴另一側專心研究陶片上記錄的藥物制作步驟。
一名千岩軍士兵蹲在凸起的石塊旁,觀察自家隊長情況,另一名士兵則是站在洞穴門口站崗,這也是他們千岩軍的老慣例了。
兩名學者,一位莫傑,一位紅幹,與行秋俱是相熟。
自從紅幹被煞氣侵蝕,進入層岩後,她加入到一線隊伍中去,以便獲取一手資料,白日裡挖到某處洞穴,裡邊發掘出大量古遺民女子日常生活用品,為學者們研究當時生活習俗提供了一大線索,紅幹對此倒是不感興趣,她注意到此處洞穴華麗,應該是古代某位貴族女子居所,便細心地尋找了床上床下,在床的内側夾層翻出兩塊陶片,第一塊的文字不認識,但第二塊圖面,模糊畫着一被蛇咬後嘶喊着發瘋之人,另一人手捧藥物救治它,氣體如流水四散,陶片的右上角斷了一小塊。
直覺的,紅幹直接把它們收起研究,即便後面遇到再多危險也沒丢棄。
當時現場發掘隊伍遭到群蛇攻擊,所有人四散逃離,被蛇咬的同伴們,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重新站起身,跟着黑蛇一道攻擊曾經的同伴。
因着是一同生活工作了十多天的同伴,許多人沒有防備心,直接被撲倒,撕咬,異變,同化,尤其是千岩軍士兵,此前武力充沛被咬後更是邪性大作,将現場咬穿,片甲不留。
一旁的莫傑看她呆愣,拉着她往外跑去,然而洞窟口不知何時被一塊巨石堵住去路,後有黑蛇和變異同伴圍堵,無奈之下,兩人隻能随便鑽進一個甬道,用力的跑,以躲避追擊。
跑着跑着迷了路,與行秋重雲撞上,兩方将情況說明,行秋将兩脆皮安排在一處洞穴中,他倆回去看看情況,半響,救回了三名千岩軍士兵,其中一名還是發狂的。
重雲判定此例與之前紅幹被咬為同一病狀,他便拿出符咒照葫蘆畫瓢淨化黑氣,然而這次不知道怎麼回事,符咒隻能壓制無法祛除黑氣,短程冒險沒有帶多的符咒,無奈之下,紅幹想起了自己的陶片,第二塊陶片不正和此刻有些相像嗎。
拿出後,又遇上了問題,不認得上邊的字。
幸好莫傑喜歡營地洞窟兩邊待,時常到梁恩女士的小組裡找少姜唠嗑,與翻譯過程的學者有過交流,知道古遺民文字的基本規律,教與衆人聽,艱難翻譯出黑氣有解藥克制,解藥中最重要一組成,就是祭台上的玄煞草。
千勝和洞窟許多璃月人都飽受黑氣侵擾的痛苦,行秋和重雲當即離開洞穴,前去尋找祭台,幸好他們經過多天的冒險,對周邊耳熟能詳,加之有一塊記錄了小地圖的陶片,才找到了那祭台。
行秋将一路經曆講與紅幹等人聽,提及盜寶團和丘丘人,衆人俱是驚愕。
“層岩偏僻,為何會出現盜寶團,這兒有什麼大寶貝不成?”莫傑問道。
行秋搖頭,“我和重雲大緻将周邊探索了下,古遺民生活遺迹,具備極高的科考價值,但并未留下璃月盛行的摩拉、珠寶、鑽石等等,按理來說沒有寶藏,怎麼會吸引來盜寶團。”
“還有黑蛇、丘丘人——它們之間,我認為一定有着某種隐秘聯系。”紅幹道。
三人根據各自想法讨論此次事故,均認為背後定有大陰謀,奈何他們現在暫時無法回營地,告知大部隊。
“诶,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了,營地的人知道大家沒回去,應該都知道出事了吧。”
行秋想到這點,“或許會派隊伍來尋?”
“按照康領隊的性格,應該會。”莫傑和康領隊比較熟悉,知道他的性子。
行秋看了眼認真研究的重雲,決定自己出去一趟,再探情況。
莫傑想要阻止他,外邊太危險,一個年紀比他們都小的少年一直出面面對,令他們這等大人汗顔。
“無妨。”行秋道,“我有驅蛇香囊,遇見人便躲開。”
見行秋堅持,莫傑和紅幹不好繼續阻止,殷殷囑咐他注意安全。
而營地處,衆學者們人心惶惶。
少姜與阿丁、康領隊坐一起,旁觀千岩軍士兵給變異士兵的繩子纏繞了一節又一節。
阿丁唉聲歎氣,康領隊倒是面色如常,作為領隊,他不能慌。
有士兵來報,營地大門口有一金發女郎,說是來幫助大家的,随身還攜帶着一隻會飛的寵物。
少姜聽罷,眼前一亮,随即請纓陪康領隊去接待來客。
康領隊倒是納悶,層岩偏僻,除了考古隊,還有誰會來,而且言談間還是幫他們的。
想太多無用,兩人往營地門口跑去,沒有立刻開門,而是檢查了來人是否異常,畢竟從昨晚到現在,營地外沒少出現奇怪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