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莎：“茜多拉你是人，你不是割麥機，不……”

瑪莎第一次感覺代詞有點不夠用。她整理好思緒，嚴肅地說道。

“茜多拉，在外面你永遠不要說自己是割麥機。”

“有人的時候，也不要變成割麥機。”

割麥機的引擎蓋轟鳴了一下，示意自己聽到了。

瑪莎溫和鼓勵道：“你嘗試說一遍。”

茜多拉：“我是茜多拉。”

瑪莎滿意點了點頭。

茜多拉：“我是052。”

瑪莎臉上的笑容一僵。

這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詞？

茜多拉的教育之路任重而道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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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克拉克也有自己的煩惱。

這煩惱主要是由《星球日報》的新老闆所帶來的。

正如克拉克這真實身份是超人一樣，在那次為期一周的專題采訪出差中，克拉克知道了蝙蝠俠的真實身份是布魯斯·韋恩。

這對他而言震撼力不亞于蝙蝠俠脫下頭罩，其實是萊克斯·盧瑟。

盡管被盧瑟嘲笑為“外星救援犬”，但克拉克正如這個外号一樣，無法忽視近在咫尺的呼救聲。

所以超人的紅披風首次飄揚在哥譚的陰天。

也第1次與哥譚的黑暗騎士碰面。

“說！地點在哪兒！你知道地點在哪，但不肯開口。”

“求求你，别打我！我什麼也不知道！”

“你在浪費我時間。你說的更多，才能幫得上你老大。”

在令人牙酸的痛呼中，滿臉鮮血的黑.幫混混單腿被纏上了蝙蝠俠的鈎爪繩。

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将經曆什麼，這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痛哭流涕，求着蝙蝠俠千萬不要把他丢下去。

“求求你！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蝙蝠俠單手把他抛了下去，但沒有熟悉的繩子破空聲。

他被接住了。

是超人。

大紅色的披風在風中高揚，額前的卷毛彎成一個字母S。

那是希望的象征。

在意識到自己被超人救了之後，中年混混口不擇言地對着蝙蝠俠破口大罵。

“這個瘋子！殺人犯！法外之徒！”

超人淩空而立，紅披風的一角如遊魚一般在他腳踝處環繞。

“蝙蝠俠，你差點殺了他。”

蝙蝠俠拳頭上還帶着血，嗓音低沉：“這個人直接導緻了5個人死亡，我在阻止他謀殺第6個人。”

超人：“他有沒有謀殺第6個人有待商榷，但你的方式顯然不合法。”

蝙蝠俠擡起頭打量他：

“你很有名，超人。”

“尤其在你把盧瑟送入監獄後，你更是名聲大噪。”

“如果有一個救人排行榜，我毫不懷疑你會奪得第一。”

蝙蝠俠嗓音凜冽：

“但哥譚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運轉。”

“她有自己的規則與方式。”

“你能用遠超人類的偉力治理大都會的地下世界，并不代表你能對付哥譚。”

“收起你救人的傲慢。”

克拉克承認當時自己是有點生氣——他生氣的點在于蝙蝠俠有意無意地在點出他是個外星人，并以此為依據懷疑他救人的初心。

——難道蝙蝠俠是普通人類嗎？

盡管克拉克沒有刻意收集蝙蝠俠的種種傳聞，但蝙蝠俠不是人類幾乎可以算是一種共識。

在傳聞中，蝙蝠俠擁有以下超能力：力大無窮、快如閃電、隐身……

蝙蝠俠憑什麼拿這一點攻擊他？

再者，他所提到的“把盧瑟送入監獄”……

拉奧在上！他因此遭受了相當多的非議。那段時期，克拉克每天跟精神分裂一樣，時而寫稿支持超人，時而寫稿分析盧瑟以及其相關擁護者的心理狀态。

蝙蝠俠所提到的“名聲大噪”，不像是一種誇獎，而更像是一種手段高明的陰陽。

所以他确實生氣了，硬邦邦擠出一句。

“我跟你手段與行事方式不同。我不認為以恐懼來威懾他人是個好方法。”

為了刺激一下蝙蝠俠，他特意飛近，讓蝙蝠俠充分看見他懷裡的中年混混，準備直接飛去警察局。

但蝙蝠俠僅僅用一句話就止住了他。

“你離開炸彈會爆炸。”

超人轉身：“什麼？”

蝙蝠俠繃着臉，陰影給他鍍上了一層冷峻的氣場：

“如果你離開我身邊的檢測氣場，一個電子信号會瞬間被激發，那個信号會引爆一枚炸彈，炸死一個無辜之人。”

超人随手放下懷中的混混，揪起蝙蝠俠的披風領子，蝙蝠俠雙腳離地。

不可置信地說：“你瘋掉了嗎？”

蝙蝠俠：“放開。”

超人松開手，還是感到難以置信：“你用一條命來跟我打賭？”

通過心跳聲，超人可以判斷出蝙蝠俠沒有絲毫的愧疚。

更可怕了。

他當時把蝙蝠俠視為為達目的不惜使用狠辣手段的法外狂徒，或者，用一個更精準的新聞術語，“反英雄”。為了不使那個無辜之人被炸死，超人被迫跟了蝙蝠俠一段時間，被迫見識了蝙蝠俠特色治理哥譚手段。

他确實感到自己有點忍不了蝙蝠俠。顯然對方也是這麼想的。

蝙蝠俠轉過頭：“你很閑嗎？很閑就幫忙。”

忍氣吞聲的超人：“……”

他哪裡閑了！

他甚至能聽到疑惑的露易絲在大聲喊他的名字。

他再不回去露易絲估計以為他掉進廁所裡的下水管道了！

這場互相折磨之旅，最終持續了半天結束了。

蝙蝠俠捉到了罪魁禍首企鵝人，焦急的露易絲報了警，而他也成功找蝙蝠俠要到了炸彈。

——在蝙蝠俠自己靴子上。

超人：“……”

誰會把自己的命不當命啊？

誰會毫不愧疚、堅定不移地把自己的命當籌碼？

蝙蝠俠會。

那時絕大部分人還不知道“鉛能防超人透視”這一事實，所以超人出于自己的濃厚好奇心，開了一秒鐘透視了蝙蝠俠的面罩。

——布魯斯·韋恩。

盡管克拉克認為自己的表情管理完全沒有問題，但蝙蝠俠似乎從那微不可覺的停滞中察覺到了端倪。

蝙蝠俠：“你發現了。”

超人承認了。

于是一周後，克拉克收到了哥譚闊佬要收購《星球日報》的噩耗。

克拉克：“……”他跟蝙蝠俠果然合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