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凝撐着身子坐起來,朝着男人傾身低頭。
女孩子的長發垂落在男人的頸側,柔軟的發絲輕輕貼着他。
西凝對着閉着眼的孟叙認真開口,“孟叙,我說我不會後悔的,你明明都聽到了呀。”
男人睜開眼,漆黑的眼仁能看到一點點弧光,女孩子的不解的眼神沒有偏差的垂直落進孟叙的眼底。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西凝的唇角動了動,說了一句和話題完全無關的話。
“孟叙,我準備好了。”
“嗯?”
唇上突然的柔軟讓孟叙整個人都僵住了。
西凝将自己的唇瓣輕輕貼在了男人的唇上,可就像在解一道極其複雜的基因遺傳題目一樣,她隻會在上面寫個解字,後面所有的格式她隻能依着葫蘆畫個瓢。
電視劇裡都怎麼演的來着?
好像是吸一下?
唇和唇在摩擦時,發出了一聲微乎其微的啧聲。
可在西凝思考下一步的解法時,男人終于緩過了神将半伏在自己身上的小姑娘按着肩推開。
男人一聲喘息勾的西凝有些意猶未盡。
原來孟叙的嘴巴這麼軟。
孟叙的聲音一整個沉了下去,不是在訓斥而是在質問,“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當然知道啊。”
“我在告訴你,我不後悔。”
理智這根細線總算是不堪重負的被扯斷,一陣失重過後,西凝的脊背與床面緊密接觸。
男人的氣息如同一張大網一般将西凝裹在其中,這張網一直在不斷收緊。
黑暗中,人的感官會被放大數倍,西凝能清晰的感知到一副男人的身體正伏貼在她的身上。
西凝下意識攥緊男人胸前的睡袍。
但想象中的事情并沒有發生,孟叙隻是低下頭,像西凝之前一樣将自己埋進了小姑娘的頸窩裡。
之前迪倫問他有沒有喜歡的香氣。
孟叙想,他是有的。
挺拔優越的鼻梁抵着女孩子細嫩的頸肉,甚至還貪心的,不甚明顯的壓蹭着。
鼻尖蹭過的每一寸位置孟叙會停下來仔細的吸聞一下。
從左邊到右邊。
從下邊到上邊。
将白皙的皮膚弄成粉色。
無法掙脫,也不願掙脫,西凝隻得無助的摟住男人的脖子任由着他在自己的頸間胡作非為。
這讓人難捱的溫度和觸感都是西凝前所未有過的,她的身體忍不住的開始輕顫,一聲嬌到變了調的嗚咽總算讓男人停了下來。
西凝迷蒙的睜眼,她知道男人離她很近,但她卻始終看不清。
她擡手想要打開床頭燈,可伸手的中途卻被男人握着手腕帶了回來。
小姑娘的嗓音軟的一塌糊塗,“孟叙,我看不到你。”
“先别開燈。”低啞的嗓音在西凝的上方響起,音量很低,話語的最後一個字甚至變成了氣音,“沒事,我能看到你。”
孟叙的頭又緩緩低了下來,兩人的鼻尖似碰未碰,男人粗重的鼻息像是某種蓄勢待發的野獸,可他隻是懸停在那。
似乎隻是正常的停頓,又似乎是在安靜的蟄伏。
灼熱的氣息噴撒在西凝的皮膚上,弄的她有些癢癢的。
未經人事的女孩子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危險的處境,她隻想再貼一貼孟叙。
纖細柔軟的手滑至男人的肩處,西凝向孟叙借了點力,仰起頭沒那麼準确的親在了男人的半個唇上。
羊入虎口。
這個詞也可以用在這裡。
一觸即分,西凝無意識的舔了一下唇,對着男人小小的開口,“你要,你要不要親親我?我準備好了的。”
幾息之後,西凝聽到男人的一聲歎息,“你真的是……”
後面西凝沒有聽到,也許是孟叙根本就沒說。
男人的唇将女孩子重新抵回了床鋪,比起自己的輕貼,孟叙的動作則顯得有些粗魯了。
沒有章法的吻一下一下的按在西凝的唇瓣,起初是很熱,後面便是又麻又痛。
女孩子有些不适的皺眉,想要躲開男人的動作。
她剛要開口出聲制止男人,一個濕熱的、粘膩的、粗粝的東西忽然侵入了西凝的口腔。
這東西在意識到小姑娘不懂得如何反抗時更是在甜軟的舌腔裡肆意的攪動。
耳邊暧昧清晰的水聲讓小姑娘清晰的意識到男人在用什麼作弄她,但逐漸淪陷的理智隻能讓西凝乖乖的張嘴放任着男人的唇舌為非作歹。
纖長卷翹的睫毛不停的顫動,胸腔裡的氧氣在被男人源源不斷的掠奪,西凝泛紅的眼角逐漸泛起淚花,小手按在男人的肩上無力的去推。
好難受,要被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