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她喜歡他喚她的名。
尤其貼着她唇瓣:“薇薇,我們繼續吃飯前的事,好不好?”
她有些吃驚:“不回家再……嗎?”
清冷的雙眸似乎強壓着什麼,絲絲震顫,身體跟着微微發僵。
是了。葉楚一定說了什麼。
這半月,夏薇時常要親熱,他擔心她胳膊的傷撕裂留疤沒有同意。
今天她看到遊戲裡的表白異常興奮,情濃時被打斷,肯定懊惱。現在卻拒絕,葉楚說了什麼呼之欲出。
葉風想直接問,卻不敢賭那萬分之一沒發生什麼的概率。
如果葉楚真的隻是沒事找事來發下神經,他卻告訴她兩人親熱被偷看,隻怕她的心理負擔會十分重。
他不想她日後分心而無法盡興,他喜歡她大膽炙熱的愛意表達,他沉迷她毫無顧忌的火辣擁抱中。
他愛她愛他的無所顧忌。
她可以繼續無拘無束,臭蟲就由他來消滅。
葉風啄啄夏薇的嘴巴:“嗯,等回家。”
夏薇乖乖等到晚上了。
許久未開葷,葉風有些收不住勢,纏綿到深夜才放她睡覺。
淩晨噩夢她不辭而别,他驚醒,忽感身邊空空,伸手一摸,果真空無一人。
别墅即刻燈火通明,接到李保镖的一聲起床令的保镖們房裡房外緊密搜索,都沒有發現少夫人的蹤影。
葉風坐在廳門處,望着頭頂寒月,聽着從衛生間跑來的李保镖的彙報。
“少爺,女廁所也沒有……”
肯定沒有。她沒有夢遊症,不會放着四樓卧房的衛生間不上,到一樓大廳的公廁來。
他指指車庫。
李保镖立即開庫查車。
預料中,科尼塞克不翼而飛,并沒有,它安安靜靜地停在那。
兩跪地的執勤保镖,瑟瑟發抖。
“少爺,我們每隔一小時就繞着前後院巡邏,并沒有聽到汽車的聲音。”
她不是外界傳聞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武夫。她聰明伶俐得緊。
葉風抓緊手中的銀色6G手機。
薇薇,為什麼又不聽話?
為什麼非得讓我查你的位置?
“少爺,少夫人應該是翻牆了。”李保镖道。
是啊。胳膊傷好了,又開始亂跑了。
葉風打開手機裡的賽車APP。全城的高清地圖,一個小藍點閃爍在葉氏集團大樓。
“少爺,少夫人去加班了?”
“可不,三好員工呢。去集團!”
淩晨的海城街道,寒風呼嘯。勞斯萊斯疾馳過冷清公路,轟鳴在環城高架上。
高架橋下,遠去的環山公路,黑魆魆得像一條巨蟒。
依稀亮着的路燈,被樹木遮蔽,忽明忽滅。
她疾馳在這條公路的時候,吸引了全海城的富家子弟。
他們環繞着她,癡迷而輕浮。她不懂豪門的肮髒,如一株晚蓮迷人不自知,吸引着從不知清新脫俗之物的公子哥們趨之若鹜。
論腐朽世界的一抹清新綠芽,誰不愛?
這許多年,他算了很多,算到了她會等他,會來報恩,會一步步走進他愛她的……囚籠裡。
自私也罷,情不自禁也好,她如他所想的非他不可。
然而,他卻漏算了吸引他的她,怎麼不會把那些個不務正業的富家子弟迷得神魂颠倒?
以為楚婉婉那種嬌裡嬌氣的女人,完全不是夏薇的對手。
事實确實不是。
但那些比楚婉婉還難纏的纨绔子弟,才是最難對付的。
女子尚且要點臉皮,貪戀美色的禽獸卻不知臉皮為何物。還有以折磨人為樂的變态。
“楚墨羽最近在做什麼?”
“上學,平常住醫學院裡,周末回楚家。”
“楚浩然呢?”
“在和楚逸飛争奪楚家企業的股份。”
“不自量力。周文什麼時候回來?”
“他說還在找藥材,走遍湘西定能找到讓少夫人胳膊不留疤的良藥。說少夫人的傷和他有關系,請您不要着急讓少夫人招他回去。”
葉風冷哼一聲道:“年後上班時間不能回來,就不要來了。”
苗族擅蠱,以為沒人知道他想做什麼嗎?
孫強都說了任何藥都無法阻止已經增生出來的疤痕。
不論有沒有真情蠱,周文的那點心思早已路人皆知。
就他自己,還以為沒人發現,簡直也是蠢貨。
可就是這一群蠢人,攪得他和夏薇到現在都沒能好好生兒育女。
來年春天,春暖花開之時,是時候播種了。
有了孩子,孩子需要她,她就不會總想着偷偷跑出去了吧?
APP裡的小藍點,停在葉氏集團一動不動。
他不知夏薇停在幾樓,但直覺和葉楚有關系。
薇薇,不要再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