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琢磨很久也沒懂,隻是把步驟背下來了。等着有時機的時候,在葉風身上實驗。
第一次的時候,擔心自己不太會,怕他不舒服,她嘴巴都張不開。
不過她從小學東西就快,每門武術老師都誇她是天生的習武好苗子。
相比武術,這種口技容易些。至少肌肉骨頭不會受傷,但嘴角還是被撐得有點疼。
有視頻就好了。直觀的,總比自己不懂瞎捉摸來得好學。
“阿風,你有那種視頻嗎?”
已經對葉風公開了,學了也是為了他舒服。
雖然一起看有點害羞,但不是有句話叫夫妻一起攀峰才是愛的極樂嗎?
“你……想看那種視頻?”葉風眯了眯眼。
他真的太縱容了,明明在她手機裡裝了監視軟件,卻不知她都學了這些不正經的羞羞。
夏薇紅着臉點點頭:“她們說這種事貴在坦誠,一起學習一起進步一起快樂一起……爽。”
葉風就感氣血上湧,沉聲道:“他們是誰?”
“網友。”她眨巴眨巴萌萌的丹鳳眼,“ins上有很多熱心的網友。”
清冷又調皮的目光,真真會勾引。
葉風沒忍住,又把人狠狠吻一通。
直到夏薇頻頻抑制不住嘴角漏嬌吟,他才松開,貼着她紅腫的唇瓣說:“今晚看,現場教學。”
夏薇趴葉風的肩頭喘息,懵懵嘤唔一聲。
現在,腦袋裡全是他盯着自己盛滿情欲的雙眸。如果欲望能燃起火焰,他的雙眼一定會綻放最美麗的焰火。
而這焰火,隻為她一人點燃。
夏薇迷迷糊糊聽見“現場教學”,滿心歡喜夜晚的到來。
這個除夕,注定燃起最幸福的焰火。
勞斯萊斯開進了清苑小區,開進了徐徐打開的别墅大門。
夜空緩緩飄雪,葉長青在文晨的打傘下,打開勞斯萊斯的後備箱,拿來輪椅。
夏薇急急下車,跑來扶輪椅,葉長青笑道:“讓爸扶一次。爸每年隻有這一次能有機會。”
隻在這天,大家相聚要吃團圓飯的時候,剛好葉風坐車回來的時候,他剛好站在院子裡的時候。
在瑞典,葉風不愛出門。每逢團圓日,抑或月圓之日,葉風最喜歡做的事,是捧着裝滿夏薇照片的相冊,和已故媽媽說着心裡話。
葉長青偷聽過幾次,聽見了便止不住淚流。
為自己早亡的妻子,為自己幼年就腿殘了的兒子,還為自己早早就學習商權想幫他分擔的女兒。
“風兒,來,爸爸扶牢了。”
風雪中,葉長青伫立在文菁菁最愛的飄雪裡。在明亮路燈下拉長的身影,籠罩住仰頭看他的葉風。
隻是這幼年看着挺拔的身姿開始被歲月關照,也步入了中老年的佝偻。
“謝謝爸。”
葉風穩穩上輪椅,拉着在旁失落的夏薇的手,由葉長青推着輪椅進屋。
歲月變遷,最不想失去的種種都将化為一抔黃土。
母親躺在水晶棺裡的那年,他才剛剛高過輪椅,知道母親再不會陪在身邊看雪,卻不知沒有母親的每一天都像隆冬一樣冰寒料峭。
葉風不知道葉長青靠着什麼度過了沒了愛妻的每一天。
大概是因為愛人留下的一雙兒女。
回望這二十來年的路程,他大都在思念夏薇中度過。
與她相遇不過一月,這短暫的時日卻覆蓋了那些年所有的别離之痛。
父親卻再等不來和母親的相遇。
“爸……”
“嗯?”
葉風輕輕喚了聲,卻不知要說什麼。
對大家來說的每一個團圓日,都是父親思念母親的悲痛日。
葉風望望西方的遠山道:“我們去和媽媽一起過除夕吧?”
既然母親已經住進了西山墳場,那便是他們的另一個家。
葉長青停住腳步,仰望飄雪仍賣力灑下餘晖的圓月,笑道:“你媽擔心夜晚山路滑,已經來陪我們了。”
夏薇一聽,趕忙四處張望。莫非真像夏鳴說過的葉家不一樣能請已故之人回來?
她整整在車上被葉風抱皺的大衣。第一次見面,得留下個好印象。
葉風看得好笑又心軟,問葉長青:“媽在哪呢?”
“在這呢。”葉長青掏出大衣内袋裡的照片。
照片裡,文菁菁一席白裙,站在開滿薰衣草的花田裡,獨自歡笑。
葉風和文晨就跟着咧嘴,而後笑開的眉眼閃現淚光。
夏薇才知自己太想見一見文菁菁而陷入了不切實際的遐想中。
她一把抱住葉風的腦袋,哽咽道:“今生不行,來世我一定護葉家周全!”
婆婆去世得太早,早到她完全沒可能見上一面。
但凡晚一些,等到她長大成人,等到她和葉風相遇,等到她成為葉風的保镖,她就可以守護葉風一家永遠團圓。
隻是那樣的話,她可能永遠沒法遇見葉風。
那一年冬季,臘八節後的她和葉風,偶遇在外婆家的門口。
她問他:“我是來外婆家過年,你也是到外婆家過年嗎?”
他說:“不,我在等我媽媽回來。”
“我也是。我媽媽過兩天就要來了,你媽媽什麼時候來?”
“不知道,我爸說媽媽去的地方太遠,得一百年後才能回來。”
她想不出那是什麼地方,問道:“那麼遠啊?在哪裡啊?”
他指指飄雪的天幕:“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