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博教練頓了頓,呼出一道長長的熱氣道:“加油。”
“加啥油?”練教練道,“可别壞了規矩。”
“武德都堅持到他奪冠獨當一面,他不得堅持到葉家長孫生兒育女?”
“哎……加油吧。”練教練也拍拍周文肩。
兩教練邊聊着意大利搏擊賽,邊進屋去。
兩接機保镖跟随其後。
周文靜靜立在路燈下,望着屋裡透出的暖光,忽感瑞典的隆冬隻落在了自己身上。
雪花紛飛,他已然望見自己冰寒無人相伴到盡頭的人生路。
可是,她卻會推開被冰封住的窗,喚他進屋,給他送來頃刻間融化冰天雪地的春日。
他怎麼能松開能滋潤心扉的溫暖?
他要緊緊擁抱住整個春天,死也不撒手。
在飛機上補過覺的大家,精神抖擻讨論着明天夏薇就要飛墨西哥的裁判特訓。
葉風和周文,都靜靜聽着博教練和練教練講述裁判考核流程和規則,以及注意事項。
夏薇也靜靜聽,似乎和自己沒關系,一個問題都沒問。
都是葉風和周文幫忙發問,問清楚自己擔心的地方。
裁判的事講完,夏薇開始好學了。
問了現在選手們的整體實力,和有沒有出現特别厲害的招式後,她說:“可以對練嗎?”
博教練立馬說:“我剛下飛機,時差混亂。”
夏薇就看向練教練。
練教練忙擺手:“我也剛下飛機,和少夫人坐的同一架。人老了,容易疲勞。”
周文便道:“學姐,我不需要倒時差,我陪你練。”
兩教練各自暗歎口氣。不是他們要制造機會,是不服老不行。
他們在各自賽道拿冠軍,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哪能在年輕的冠軍面前逞能?
夏薇點頭。
大家移步後院的武術場,随帶路保镖走過暖氣包圍的玻璃走廊,練教練推開一間雙開門。
正八邊形擂台凸出地闆1.2米,1.8米高的圍欄封閉住9.8米的直徑。
這是綜合格鬥比賽專用的八角籠。
夏薇又驚又喜,摸着結實的鋼絲網愛不釋手。
練教練道:“少爺讓人按照專業格鬥賽建的。材料都是最好的。當時您剛奪得老全執裁的拳擊冠軍。”
那是八年前。
“是全教練執裁的嗎?”她一心鋪在奪冠上,一點記不得執裁的長相。
“他沒有執裁你那一場,他在隔壁男性重量級。當年裁判舉起你手的時候,你有說話還記得嗎?”
夏薇點頭看向葉風,紅了臉。
當時現場喧嘩,她盯着半空的攝像頭喃喃:“阿風哥哥。”
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說什麼,也不确定葉風能不能看見,她便失落地閉了嘴。
“你奪冠時,老全正執裁完一場休息,看到了直播。他是被大家吵着怎麼冠軍一臉不開心吸引過去的,看到了少夫人。”
“全教練認識我?”夏薇有些吃驚。
“當然,我們都認識。畢竟,少爺每天都捧着你的照片瞧嘛。”
大家都看向葉風,葉風雙耳通紅:“一個人背井離鄉,我很想念你。”
夏薇一聽便單膝跪地,親吻他手背:“阿風哥哥,我也很想你。”
兩教練相視一笑,而後都瞥一眼失落的周文。
切忌别壞規矩……少爺和少夫人的感情是從小就有的。不論先來後到,還是後來居上,都沒縫隙可插的。
“學姐,我們開始吧。”周文抿抿嘴道。
夏薇點頭,起身把葉風的輪椅推到一米外,而後脫厚實的毛衫。
“等一下。”葉風抓住她手,“現在不是正規比賽,可以穿衣服打。”
“格鬥不是散步,”周文道,“衣服的拉扯都會影響發力踢腿。我們是認真比賽,請風少爺還是少想些上不了台面的東西。”
說着想到昨晚透過電話聽到的嬌軟聲,暗自決心要手下留情。
夏薇已經脫掉毛衫,開始脫黑色打底衫。
葉風眼巴巴拽着被拉起的衣擺,遮住昨晚毫無保留留下的一顆顆愛到骨子裡的吻痕。
“阿風,沒關系的,我裡邊穿的是适合打比賽的格鬥服。”雖是無袖背心和短褲,但該遮住的地方都遮住,高強幅度也不會移位走光。
為了一下飛機就能訓練,她收拾衣服的時候就穿上了。
“我知道,但今天不行,等兩天才可以。”得等消印記了才好。
眼尖的兩教練,看見腰部漏出來的半顆草莓印加牙印,立馬找時差頭暈開溜,順道帶走搞不懂狀況傻楞的兩保镖。
周文也看見了,卻要親眼見一見夏薇身上都有多少地方被禽獸下了口。
“阿風,沒有時間了,我得趕緊訓練。”
想想沒個三五天消不掉,葉風松開手道:“昨晚不是累着了嗎?不要太大幅度。”
夏薇臉一紅,邊點頭邊脫掉衣服和修身褲。
周文的眼就直了,而後一瞬燃起熊熊烈火,恨不能立馬燒死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