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兔說他也想戀愛、啊不、想當漫畫主角後。
苗繪的主角候選名單人數成功上升到3人。
按理說已經有了3個主角可以供苗繪挑選創作,新世界漫畫賞的投稿要求也是短篇故事。
苗繪有3個主角候選人,随便選一個當主角,都可以創作她想要的排球和戀愛結合的漫畫故事。
但她還是沒停下腳步,打算繼續尋找其他合适的球員,來擴充自己主角候選人的名單。
因為她抱着更大的野心。
參加新世界漫畫賞的最終獲獎作品如果足夠受歡迎,就能獲得《周刊少年JUMP》的增刊連載獎勵!
到時候她也能以新世界漫畫賞的冠軍頭銜出道,成為真正的漫畫家!
這就意味着她的短篇投稿,很可能會變成長篇連載作品展示給更多讀者。
也代表着隻是3個人的主角候選名單還不夠,她還需要把更多出彩角色添加到她的漫畫裡。
換做是以前,苗繪不會這麼自信自己的作品一定能獲獎得到認可,還可能變長篇在《周刊少年JUMP》上連載。
就像苗繪答應成為木兔的作者後,明明創作着以木兔為原型的主角和同伴經曆各種比賽,遇到各種厲害選手,不斷成長的排球題材熱血運動漫畫。
她卻沒有勇氣發布,僅給她唯一的讀者木兔看。
就是因為她覺得自己的作品還不夠好,還達不到能讓讀者喜歡的程度。
可她不滿意的作品已經讓木兔相當震撼沉迷了,苗繪還是沒有自信,那為什麼她這次又這麼确定自己一定能獲獎呢?
還得是苗繪對這個排球與戀愛結合的漫畫的肯定。
如果隻是講述少年們與排球的成長熱血故事,苗繪會覺得自己對排球不夠了解,還不能完全掌控這個故事。
那麼創作隻描繪排球少年們各自甜蜜戀愛的漫畫故事呢?
苗繪這時候又會覺得太單調,隻有戀愛是不是太無聊了點?
青春還是要有其他的追求和堅持,才足夠難忘讓人銘記。
這兩者結合,就有了讓苗繪一定能獲獎的自信。
所以她得在獲獎之前去認識更多能讓她參考,在漫畫中畫成主角的球員們。
不過在那之前,她還是得把投稿的短片漫畫給畫出來,活動的截稿日期已經不遠了。
《周刊少年JUMP》負責新世界漫畫賞審閱投稿的編輯柴田,照例開始了他今天的漫長審稿工作。
在郵箱裡點開寫着新世界漫畫賞投稿标題的相關郵件,一一查看這些對成為漫畫家抱有無限期待的新人們,用他資深漫畫編輯的目光去審視他們稚嫩的筆觸、和講述故事的青澀。
“雖然投稿參賽的稿件很多……”戴着眼鏡的柴田看上去疲憊又萎靡。
“但果然是新人啊,能看出來他們在認認真真畫,不過就是讓人沒有眼前一亮,想繼續看下去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在這短短的篇幅講述完故事後,沒有給讀者意猶未盡的感覺。
讓他們說出——“怎麼就結束啊!?”“啊啊啊!我還想看啊!”“怎麼就停在了這裡?應該還可以畫出更多的故事來吧!”“為什麼這個短篇不能變長篇連載啊!”
這之類的話。
這才是新世界漫畫賞想挑選出來的優秀作品。
柴田編輯歎氣:“看來今天又選不出來什麼不錯的作品了。”
正這樣說着,郵箱裡最後一封未查看的投稿郵件給了柴田一點興趣。
“《排球戀習中》?”
光看漫畫标題就知道這部作品的主題元素了,既有排球又有戀愛嗎?
柴田升起興趣,“既講排球又講戀愛嗎?有點意思。”
大概是受《周刊少年JUMP》一直以來的風格影響,幾乎所有的投稿作品都是清一色的少年熱血、或是特殊世界觀的題材。
很少有作品會以青春甜蜜戀愛為主題,更别說像《排球戀習中》這樣,直接在标題中點明故事很可能戀愛、排球部分各占一半。
柴田點開郵件中的掃描文件,《排球戀習中》——這幾個用馬克筆手寫的文字出現在了畫稿第一頁,也映在了柴田反光的鏡片上。
“就讓我看看這個投稿怎麼樣。”
柴田再翻開,即将看到讓他這個年過30歲的老男人,都忍不住心跳撲通撲通的漫畫内容。
【排球高高飛向空中,在這個響着蟬鳴的夏天,像是另一顆太陽一樣,飛進她的視野中。】
氣泡框中的文字描述和漫畫内容十分貼切,明明是靜态的展現形式,硬是讓讀者看到畫面,耳邊就響起了描述中的蟬鳴聲。
随着排球在不同形狀格子中的下落,年幼的男孩兒和女孩兒各自站在露台上對視相望。
陽光燦爛耳邊的蟬鳴聲繼續,露台上清透的窗紗被夏風吹得飄舞不停。
正練習着托球動作的男孩兒,在自己用力過猛把排球打出自家露台直奔鄰居家時就愣住了,更别提他這個罪魁禍首還跟鄰家的漂亮小女孩兒對視上。
騰一下,他咬住嘴唇臉變得通紅,不知道是該先說對不起,還是先拜托對方把排球還給他。
但在他開口之前,女孩兒就拿着排球隔着露台,踮腳努力地遞過來。
“你喜歡排球嗎?”
他認真點頭,“喜歡!”
稚嫩臉上的肯定,讓人能預見未來他對排球這項運動的堅持。
柴田忍不住點頭,他喜歡這個稿件的畫風和筆觸,還有它講述故事的細微動人。
就在柴田以為接下來作者會花大量筆墨刻畫男孩兒在排球上的成長時,開頭那股細膩筆觸,又将男孩兒和女孩兒的陪伴成長融入了進來,還出現了新的角色,另一個他們的鄰家同伴。
他們三個人成為了青梅竹馬一同成長,青澀懵懂的感情跟着慢慢萌芽生長。
苗繪參考她自己和黑尾、研磨的相處,幾乎是完美複刻了他們三個人之間那種要命的、誰都覺得理所應當的暧昧,徹底擊中了柴田這個社畜大叔已經死得差不多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