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讓她漫畫中的人物和故事更完善、更鮮活靈動,别說是宮城的烏野了,天南海北她都願意去。
願意體驗她沒經曆過的一切,見證那些生活中主角們的真實經曆,都會讓苗繪創作出她想要認真講述給大家的故事。
她想要畫出打動人心的漫畫,所以,離别也會是必要的,人們總會有面對離别的時候。
黑尾和研磨幫苗繪把幾個行李箱搬到車上,影山美羽看了看側視鏡裡跟送丈夫出遠門一樣的怨婦二人組,隻能在心裡對着兩位少年說抱歉。
抱歉啊,苗繪得是她為自己那個排球笨蛋弟弟留的希望了!
“小黑、研磨。”苗繪站在他們面前。
黑尾看着苗繪仰着臉的樣子,忍不住歎氣,他還是叮囑:“記得放假有空回來,一個人在宮城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不要一畫起漫畫就什麼都給忘了,記得吃飯。”
苗繪一一答應,接着又看向研磨。
研磨也忍不住歎氣,擔憂地說:“繪,記得一定要回來。”
比帶小三回來更可怕的是,直接讓小三給拐走不回家了!
“知道啦,我放假一定會回來的!因為小黑和研磨你們在這裡不是嗎?”
苗繪沒有再笑,表情十分認真地說。
“和隻在漫畫中發生的故事不同,我們的故事能從漫畫延續到生活中,所以我總是會回來的,回到你們身邊。”
說完苗繪就飛快親了一下研磨,又把黑尾拉下來親了他一口。
“那個漫畫裡還沒發生的吻,在現實生活中可以提前給你們。”
趁黑尾和研磨都捂着嘴唇發愣的時候,苗繪像是偷到了小魚吃的貓貓,笑着跟他們告别。
好耶!親這兩下,接下來要是畫到接吻的劇情,她就知道怎麼描寫嘴唇觸感和人物心理了。
“那我就先走了,小黑和研磨你們也可以來宮城看我!”
看着汽車離開消失不見,黑尾才終于反應過來,他的手指按在唇上,看向同樣這麼做的研磨。
“我現在把自己打包跟着繪一起走還來得及嗎?”
研磨:“來不及了,小黑你太大塊了占地方,打包起來不方便,但我應該來得及。”
黑尾:“……”
“才怪!我走不了研磨你也别想跑,你可是我們音駒的大腦。”
說完黑尾就忍不住笑了,拇指擦過被苗繪親過的嘴唇,“竟然學會用KISS來蠱惑人心了,你這算是學壞了嗎,繪?”
研磨摸着唇也露出淡淡的笑容,“但小黑你敢說自己不喜歡學壞了的繪嗎?”
對此黑尾比出大拇指,承認了研磨對他的評價,“希望繪能再學壞一點,女人壞壞,男人愛愛!”
他黑尾鐵朗就超愛!
“喂,飛雄,你現在在家裡嗎?一會兒我就把小繪送到家裡了。”
影山美羽提前給影山飛雄打電話,在他回答之前,影山美羽先聽到了他跑步時的風聲。
“沒有,我在跑步,還有一會兒才會回家。”
影山前幾十年的人生大概可以分成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爺爺還在時,影山開心地打着排球、姐姐一直參加着排球部、父母也都從事着與排球相關的職業。
排球與影山的生活密不可分。
但很快第二個階段就來了。
姐姐突然說自己不打排球了,在他遲鈍仍感受到隊友的排擠最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時候,爺爺也去世了。
能陪在影山身邊的就隻有那顆孤零零的排球。
啊,好吧,那個孤零零其實是用來形容他的。
影山本以為他的生活會繼續下去,沒想到在影山美羽知道他要去烏野後,突然告訴了他一個消息。
“飛雄,你覺得孤獨嗎?”
影山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有些沒反應過來,但也很快回答,“不孤獨。”
影山美羽垂下眼眸,爺爺去世後,父母仍舊繼續着忙碌的工作常常都不回家,她也早早畢業,選擇去東京為自己成為發型師的夢想努力。
影山家就隻有影山飛雄一個人,影山美羽去看過弟弟很多次的比賽,要說她沒發現隊友們對影山飛雄的排擠絕對不可能。
笨蛋,連自己孤獨的事竟然都發現不了,這讓她這個姐姐怎麼放心。
影山美羽下定決心,“飛雄,我們家要來一位客人常住,以後她會跟你一起在烏野上學。”
“答應我,幫我照顧好她可以嗎?”
這樣她的排球笨蛋弟弟,才能體會到除排球外更多的東西。
至此,影山飛雄人生的第三個階段開始。
“小繪,我已經跟飛雄說好讓他照顧你,以後有什麼事你都不用客氣,把飛雄當奴隸使喚都可以。”
影山美羽比出大拇指,“這是得到長姐認可的乖巧奴隸,請盡情使喚他。”
作為父母離婚之前的獨生女,苗繪還是第一次親眼見證姐姐和她的奴隸弟弟的組合。
“好!”
既然美羽姐都這麼大方了,那就讓她繼承美羽姐的奴隸弟弟吧!
影山美羽囑托完苗繪後就又回了東京,苗繪看了看這個未來兩年她要住的客房,這裡不會有黑尾和研磨在。
頓時一股說不清楚的難過還是讓苗繪歎了口氣,但她又給自己打氣,“為了畫出能打動人的漫畫故事,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等苗繪終于把她的房間收拾好,覺得有些餓下樓找吃的東西時。
結束完日常體能訓練的影山剛好回來,站在玄關和經過的苗繪面對面。
噢!竟然意外是個帥哥呢!
這是苗繪第一次把影山這個人和她從别人口中聽到的描述對上号。
想到眼前的影山馬上就要成為她創作漫畫故事中的觀察主角,苗繪笑起來,向影山伸出手。
“飛雄你好,我是繪,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正式同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