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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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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茗平生沒有信仰,遇到難事了就“阿彌陀佛”“王母娘娘,太上老君”之類的瞎念一通。之前辦公室裡來了個新同事,老家是南邊沿海地區的,拜媽祖拜得勤快,薛茗也沒忍住跟着拜了一段時間,主打一個神多不壓身。

她推開廟門踏進去的時候,嘴裡來回念着各路神仙的尊稱,探頭進去一看,就見院中比想象中更為寬廣,四周的塔殿也如外表所見一樣雄偉富麗,隻是院中的蓬蒿長得很高,根本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月光清明寂寥,好似荒廢多年。

東西兩邊的房舍排列整齊,當中有兩間房點着燈,光亮從門縫和窗子露出來,照出長長的光影。薛茗仔細觀察,見屋中有人影走動,想來應該是甯采臣。這地方打表面上看起來并沒有那麼邪門,不過是奢華一些的廟宇罷了,但落在薛茗的眼睛裡,處處都是詭異。

她正想着,就見亮着光的屋子被人拉開,甯采臣的小厮端了水出來,往地上潑時餘光瞥見了薛茗,便露出高興的神色,揚聲道:“燕公子,你又回來了?”

這話驚動了屋裡的人,緊接着甯采臣也走了出來。他換了衣衫,像是要歇息的模樣,看見薛茗去而複返也十分驚訝,朝他走來,詢問:“赤霞兄,何事讓你回心轉意,來此地留宿?”

薛茗先前走得斬釘截鐵,現在回來确實有點尴尬,她佯裝大大方方地走進來,說道:“外面果真如甯兄所言,蚊蟲衆多,我被叮咬了幾口,疼癢難耐,隻得進屋中暫避。”

甯采臣一聽就大笑起來,同時攬上了她的肩膀,帶着她往裡走,說道:“廟中無人居住,空房頗多,我讓春夜秋生給你收拾。”

說着他使喚兩個小厮,讓他們在隔壁給薛茗收拾出一間房來休息。甯采臣則拉着她在殿廊下聊閑話,支了張桌子,上面還擺了一壺酒和兩碟子肉,以及花生米一樣的東西。

薛茗見了不由咋舌,心道這甯采臣當真是富家少爺的作派,出門還随身帶着這些東西,難怪兩個小厮都背着鼓囊囊的包袱。

甯采臣聽不到她心中的腹诽,隻說白日趕路這些東西拿出來麻煩,所以才吃的幹糧,而後又倒了一杯酒推到薛茗面前,欲與她喝幾杯。

然而薛茗不會喝酒,以前公司團建時,她面前擺着的永遠都是飲料,平時也沒什麼社交,就更遑論有酒肉朋友了。她看着面前滿滿當當的酒杯犯難,又見甯采臣性子豪爽,說不了兩句就擡手敬酒,不喝怕是要惹得他生氣。

他手底下兩個小厮還在忙裡忙外地給她收拾屋子,這會兒拂了甯采臣的面子終歸不好,薛茗暗自思量後,擡起酒杯與他應和,一咬牙就喝了半杯。

這酒難喝得薛茗當場想吐,沿着舌頭一路燒到喉嚨,跟刀子刮一樣。她趕緊用筷子夾了幾塊肉往嘴裡塞。好在鹵肉是香的,味道也濃郁,幾口下去嘴裡的痛苦也少了許多。

甯采臣見她的臉被這一口酒燒得通紅,不由大笑起來,旋即問起她的年齡。薛茗上哪知道這身體的年齡,更沒有鏡子看過這張臉,一時回答不上來,就佯裝玩笑道:“甯兄覺得我多大?”

甯采臣聞言将她的臉細細打量,“不過也才十七八的模樣,少說也要比我小上個五歲。”

薛茗打着哈哈,順勢道:“賢兄。”

甯采臣聽了高興,直言将她當作弟弟,還說了他家住金陵,邀她去金陵遊玩,恨不能當場拉着薛茗結拜,同生共死。

她端着笑臉應付,勉強喝了兩杯酒,感覺整個人都要燒起來,再強撐不下去,捧着水囊又吃又喝,才堪堪将腸胃裡的難受緩解些許。酒意很快上頭,薛茗覺得有些暈,瞧着兩個小厮将她的房間收拾好,于是不再與甯采臣閑聊,起身拱手告辭。

進屋前甯采臣讓那個名喚秋生的小厮送來一面鏡子,巴掌大小的手柄銅鏡,背面雕刻着細膩精緻的蛇形花紋,還鑲嵌了兩顆指甲大小的紅寶石,瞧着就是稀罕玩意兒。薛茗接下,大着舌頭道謝,其後嘴裡嘀咕着“喝車不開酒,開酒不喝車”之類的話,推門進了屋子。

房間被收拾得很幹淨,與院中荒無人煙的模樣形成鮮明對比,桌子上擺了燭台,散發出的光芒将房間染上一層暖色。

門一關上,周圍就安靜下來,自古以來人類就是喜歡建造堡壘将自己保護起來,這仿佛是天性,所以即便薛茗知道這地方并不安全,也仍舊有片刻的放松。

她走到桌前坐下,箱子和包袱擺在左手邊,銅鏡擺在右手。方才的兩杯酒讓她意識有些模糊,撐着腦袋坐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薛茗先是打開一直随身攜帶的小箱子,在裡面翻找。

這小箱子裝的東西并不多,攏共不過一個手掌心大小的黑葫蘆,一串銅錢,一條明黃色的帆布。除此之外,還一個約莫七八厘米的東西,被灰色的布包裹得結結實實,布上有一道赤色的咒文。

薛茗想了想,動手将布給解開,就見裡面是一把瑩白如玉的小劍。她一下子覺得安心起來,因為原著中的燕赤霞就是憑借着這一把厲害的寶劍擊退了廟中的妖怪。

她将小劍重新用布包上,繼而把箱子放在窗邊。

春夜和秋生二人送了兩大桶水進來讓她洗漱,她将門從裡面鎖好,檢查了窗子,确認不會打開之後才打開包袱取出換洗的衣服。

今日走出了一身的汗,又在地上摸爬滾打,晚上那會兒還跌進血池中,雖然知道是幻覺,但她還是覺得皮膚上黏着什麼東西,難受又膈應。

薛茗用鏡子照了一下,發現這身體與自己長了一張八分相似的臉,隻是與她以前相比更漂亮,也更年輕,正如甯采臣所說,瞧着不過十七八的模樣。

不一樣的是這張臉的鼻梁處有一顆小痣點綴,當即将五官變得精緻,比起從前木讷呆闆的自己,現在的模樣更為靈動。

與她認知中的燕赤霞更是截然不同。

她放下鏡子解開衣袍,發現這原身為了扮作男子纏了好幾層的裹胸,難怪今日趕路的時候一直覺得胸悶氣短,還以為是剛穿越過來沒适應這副身體。

薛茗解開裹胸,頓時覺得呼吸通暢許多。前途未蔔,這廟裡也是百分之百有妖鬼,但她這時候已經懶得思考那麼多了,酒意上頭之後渾身發熱,暈暈乎乎間,她幹脆把自己脫個精光,蹲在木桶邊洗漱。

洗完将幹淨的衣裳往自己身上一裹,倒在硬邦邦的床上,立馬睡着。

*

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薛茗隻覺得獲得了短暫的休息,然後被尿憋醒。睡前喝了太多的水,意識清醒的瞬間她覺得膀胱要爆炸,立馬手忙腳亂地翻身下床。

房中的燈不知何時滅了,月光照不進來,周遭黑黢黢的。薛茗用腳尋找了一下,穿上自己的鞋子後,搖搖晃晃來到門邊。

許是酒意沒有完全散去,情急之下也沒考慮那麼多,薛茗一把将門栓打開,踏出房門。

院中有皎潔明亮的月光,照得滿地銀白,薛茗并未察覺出異樣,快步往茅房去。

先前與甯采臣喝酒時她去過一趟茅房,雖說是旱廁,但還算幹淨私密,且距離并不遠。好在一路順利,薛茗跑去茅房解決了要緊事,整個人都清醒不少。

她後知後覺這地方不安全,便飛快要回房間去。誰知走了好一會兒也沒回到原先的殿廊,這才隐隐察覺不對,想着來時好像也沒走那麼長的路。

正當她心中開始不安時,突然響起有人說話的聲音。

那聲音來得微弱模糊,聽得不清楚,似乎在北面那堵牆後。薛茗瞬間出了一身冷汗,擡眼往前一瞧,就看見前方幾步遠的距離,北牆上有一面雕花石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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