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病房裡的男生穿鞋,問:“你要和約瑟爾見一面嗎?”
丁寒站起來,看着眼前與約瑟爾軍官很相似的臉:“不了陳醫生,他們來接我了。”
陳禾醫生點點頭,眼睛看向樓下,幾個舉着黑傘的人正在說話,從上往下看,黑傘上印着一個圖案,那是聯盟未成年Omega保護協會的傘。
丁寒也走過去看着樓下:“幫我給他帶句話吧。”
陳醫生挑眉。
丁寒道:“幫我說句對不起,那天我騙了他。”
“騙了他什麼?”
“我告訴他說,我在這裡還有一個親戚,其實我沒有。”
-
“約瑟爾少尉,我想你應該解釋一下。”
約瑟爾關上電子屏幕,他雙手交叉撐着下巴,低垂的眼看向辦公桌外的人。
“秦副會長,我應該解釋什麼呢?”
秦安安換了個姿勢,左腿疊在右腿上,也很從容:“丁子湘的事。”
“丁子湘?他不是已經被你們接走了嗎,還要解釋什麼?”
“藏匿未成年Omega,私自訊問Omega,還有……似乎對Omega有畏xie的嫌疑。”
藏匿未成年Omega,确實。
私自訊問Omega,好像有點。
但畏xie……
約瑟爾面色浮現出古怪的神色。
他第一反應是那個視頻,但他看的是打碼的,又沒什麼問題。
“前兩者我承認是我幹的,但畏xie?”
約瑟爾輕笑,眼睛裡的意思耐人尋味:“丁子湘說的?”
秦安安沒有立刻回答,她放下腿,上身前傾,學着約瑟爾的樣子撐着下巴:“他說,他昏迷後醒了一次,感覺有人正在摸他的身體,尤其是……大腿。”
約瑟爾:“……”
約瑟爾的回憶被勾起。
秦安安看着約瑟爾的神色變化,繼續道:“他說,他那時迷迷糊糊的,隻能看到一個輪廓,但耳邊有着劇烈的chuan息聲。”
約瑟爾放下了手。
“他還說,”秦安安頓了一下,眼睛微眯:“昨日見了一位軍官,感覺他的體格和那天晚上的人很相似,而且都有一雙藍色的眼睛。”
“約瑟爾少尉,您能說明,那天晚上你在幹什麼嗎?”
約瑟爾少尉沉默了。
他那天,确實一邊chuan息,一邊摸丁子湘和……丁子湘的大腿。
但他發誓,他絕對沒有想幹什麼事,内心也完全沒有龌龊的心思。
那天他的檢測器在丁子湘身邊瘋狂震動,他和隊友交換了個眼色。
隊友負責混淆視線,他負責抄起丁子湘就跑。
等到了他們的車上,他第一時間開始搜索他們想要的東西。
跑了那麼久,可不得喘嗎?
搜索東西,可不得摸嗎?
那天可是有錄像的,他難道還能在錄像下對人耍流氓?
而且那會他腦子裡全是一等功,哪能幹别的。
等等,還有錄像?
這不是證實了他的罪名?
約瑟爾表面不露聲色:“單憑他的一面之詞,就可以認定我畏xie?有證據嗎?”
秦安安露出一個遺憾的表情:“可惜沒有。”
“除非……你們能夠提供那天的行動錄像。”
約瑟爾也露出一個遺憾的表情:“那天我正在執行一個秘密任務,任務你無權知曉,丁子湘是我在執行任務的途中撿到的。”
“我可以以聯盟軍人的榮譽起誓,我對他沒有任何心思,更沒有畏xie。”
約瑟爾的眼睛裡全是對聯盟的忠誠。
作為陳禾的閨蜜,她自然知道好友弟弟對聯盟的熱忱,她對此并不懷疑。
約瑟爾能以軍人的榮譽起誓,就說明他确實對丁子湘沒有任何心思,那丁子湘是怎麼回事?
他本應該在X1002星等待Omega保護協會的救援,怎麼在陳禾的醫院裡?
秦安安問道:“你們是怎麼遇到丁子湘的?”
“當時他發着高燒,又中了毒,情況緊急,作為一名聯盟軍人,我自然不能放任他不管,立馬派人把他送到了我哥的醫院。”
“我哥不知道情況,還以為是我的任務對象呢,他不清楚我的任務等級,便不敢明着收治他,隻能在實驗室裡救。”
“我昨天執行完任務回來,聽我哥說他醒了,我便過去問問情況。”
聽完事情的始末,秦安安往後一躺:“你知道的,未成年Omega需交由保護協會處理,發現未成年Omega者必須上報保護協會,而你卻沒有上報,約瑟爾少尉,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約瑟爾表示歉意:“事務繁多,耽誤了。”
“本想今天通知協會的,沒想到你們倒先找來了。”
“秦副會長,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呢?通過我哥?還是……丁子湘?”
約瑟爾盯着秦安安。
秦安安看着那雙與好友相似的藍色眼睛,起身就走:“别用審訊的眼神看着我,你光屁股的時候我就抱過你,在我眼裡,你怎麼瞪,都是個小屁孩。”
“人我帶走了,不管你們有什麼目的,我得履行我的職責。”
“你做事小心點,别讓你哥擔心,要不然,我真告你畏xie。”
聽秦安安這樣說,約瑟爾知道,這事算是過去了,他看着秦安安的背影,忍不住問道:“安安姐,你和我哥真不是同性戀嗎?”
怎麼會有Omega天天膩在一起,四十多歲的人了,也不找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