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呈現蔚藍色,雲朵大團大團的聚集在一起,純白無暇,偶爾略過幾隻黑色的燕雀,落在街道上的電線杆上。
春日奈娅輕輕哼着自編曲調,一邊走着一邊觀賞周圍的景色,心情是肉眼可見的好。
打完排球消耗了許多體力的佐久早些許詫異地看向她,直接問了出來:“是遇到什麼高興的事情了嗎?”
春日奈娅搖頭:“就是覺得天氣很好,然後就心情好呀。”
佐久早若有所思:“這樣啊。”
站在另一側的佐久早接收到他看過來的目光,不知道應不應該将體育館内發生的事情告訴他,想了想,還是直接錯開了視線。
等晚上的時候,再交代吧。
佐久早:“……”
他摸不着頭腦,隻好重新說起話題:“今天準備去哪玩嗎?我接下來都有空,不過需要先回家一趟,洗澡換身衣服。”
打排球出了一身汗,今天枭谷那邊的木兔光太郎精力過分旺盛了,連着打了好幾局都沒怎麼休息,體力還是充沛得亢奮。他下場後隻洗幹淨了手,臉和脖子稍微擦了一點,但是衣服汗濕,黏着實在是讓人不好受。他都不敢站得離春日奈娅近,很擔心有難聞的汗臭。
他又看向另一個他,看樣子狀态還沒同步過去。
“出去玩啊,沒有打算,都可以的。”春日奈娅思索了一會兒,擡頭看向佐久早,“那你先回家洗澡,然後到我家和我一起做飯吃,之後玩遊戲吧?我最近買了一個很好玩的遊戲,但是每人和我一起pk,一個人玩的話有丢丢無聊。”
建議提出後,兩個佐久早都是應好。
各自回家後,春日奈娅坐在客廳裡,茶幾上擺着那本公式書,她現在要開始研究了,除了公式書,還拿了手機和一支筆一個筆記本。
春日奈娅翻開本子,第一頁寫着“佐久早聖臣”,名字的旁邊是一個小小的Q版模樣,如果有人看到的話,會驚訝地發現這個塗鴉和她做的玩偶小臣一模一樣。
人像和名字的下方,是相關的人設介紹。
春日奈娅把它從公式書裡摘了出來,整整齊齊地寫在紙頁上,不過涉及到隐私的内容她都沒搬出來。
“牛島若利……”
這個人是對佐久早影響比較深的人,她有聽到小臣提起過,對他的稱呼還挺親切的。出現在這個上面,看來是很深的羁絆。
春日奈娅看着屬于佐久早聖臣的那幾頁,信息橫跨了許多,但是對她個人想了解的卻不是很多,都是對他的排球生涯進行詳述。
她默默地盯着那幾條,然後在紙頁上标注了幾個大賽的時間點。既然都放在人設頁了,那應該對小臣很重要,她到時候就去看看,嗯,參與小臣的重要人生時刻!
公式書摸上去的質感和外觀都和普通的漫畫書沒有什麼兩樣,但是翻頁就顯現出不同來了,春日奈娅看着左右都厚厚,卻根本掀不開的書頁陷入沉默。
“剛剛不是解鎖了兩個人嗎?現在怎麼又不讓翻了?”
春日奈娅發出疑問,大大的房子裡隻有她一個人的聲音,沒一會兒,公式書發出了“嘩嘩嘩”的翻頁聲,沒一會兒,新的人物出現,而書頁的左右厚度略有不同。
【心中默念人物名稱,即可自動翻頁。】
公式書打補丁,給出便捷方法。
春日奈娅“哦”了一聲,然後看向書頁上的那個新角色——赤葦京治。
她的筆在對方的人物介紹頁點了點,着重虛空圈了圈身體參數,之後又看向他那張冷靜的臉。
在筆記本上詳細記錄了幾條,黑色的筆在春日奈娅纖細骨肉勻稱的手指間穿插,靈活地轉動,而後得到了靈感。
春日奈娅拿出手機,找到那個備注為“赤葦京治”的男生,點開對方的頭像。
頭像是本人,穿着規規矩矩的學生校服,吊眼讓他在面無表情的時候顯得有些拽,和她一樣色系的綠眼睛很好看,五官樣貌都比較吸引女生喜歡。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這個人竟然用一張冷臉,讓她覺得溫柔。
似乎是骨子裡透露出的特質。
比對着公式書上的照片和手機裡的那個,再結合春日奈娅腦海中的印象,她開始握着筆在紙頁上滑動,筆尖在筆記本上滑動,是細膩的沙沙聲。
很快,這個頁面如第一頁一般,名字的旁邊是Q版人像。
時間在人專注的時候,會流動得十分的快,所以當門鈴聲響起的時候,春日奈娅才發現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紙頁上的初始形象也已經成型了。
“嗒——”輕輕合上本子,春日奈娅踩着拖鞋朝着玄關走出,輕快地說道:“我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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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裡的東西好像都沒怎麼動過?”
“你這幾天都是吃的什麼?”
站在冰箱門的旁邊,佐久早困惑地說道。
他家的冰箱也差不多是春日家這樣,但是食材消耗的速度完全是不能比的。春日叔叔和阿姨兩人填冰箱的時候,他還幫忙提了食物的,所以知道冰箱的初始庫存。
“吃學校食堂啊,然後爸媽也給我留了很多零花錢,不想做飯的時候我就在街上随便找家店吃吃咯。反正餓了就填飽肚子就可以了,不需要去糾結吃什麼。”春日奈娅一本正經地說道。
“那我們為什麼不出去吃?”
“嗯……我擔心這些東西過期,再說,我也不能讓爸媽知道我在亂吃吧。”春日奈娅在佐久早的注視下摸摸了自己的鼻尖,不好意思地說,“你做飯比我好吃嘛。”
“剛剛是誰說不挑的?原來是讓我來當廚子啊。”佐久早懂了,他也直言直語地調侃。
“沒有嘛,我會在一旁協助你的!”春日奈娅肯定地點頭。
佐久早聖臣輕輕笑了笑,他拿她沒辦法。
不過——
“喂,你在外面待着做什麼?不進來幫忙嗎?”
兩個佐久早是同時來的,一人在和春日奈娅說話,另一個就沉默很多坐在沙發上仿佛世界紛紛擾擾都與他無關一樣。
喊了一聲後,坐在沙發上的人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定定地坐着,似乎整個人已經石化了一般。
“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