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找凱瑟又有什麼事情?你是她的什麼人?”你瞧見她臉頰上的傷口,視線移動到她的胳膊和手上,那裡都有着不同程度新傷舊疤,這讓你有些好奇她到底是什麼來頭。
“我?哼,我是未來的第二個凱瑟!我會成為比她還要強的人!”她說話的時候發覺你一直注視着她,你的眼睛是淺藍色的,比她見過的所有眼睛都要好看,剔透美麗宛若藝術品,她咽了咽口水,說話頓了下,“我、我這次是來挑戰她的!”
嗯?原來她是凱瑟的挑戰者嗎?你點點頭,“好,那我去通知她,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你問我的名字嗎?”基裘發覺不僅是你的眼睛,你的五官也是完美到挑不出任何瑕疵,那雙白皙的手垂在身側,細膩的皮膚之下隐約能看見淡青色的血管,她對于美的定義是模糊的,你的出現給了她一個确切的概念,原來這就是美嗎?
“是啊,不然凱瑟也不知道來的人是誰。”
“我的名字叫基裘。”見你轉身要離開,她急忙抓住你的手腕,纖細而脆弱的關節,她問:“……那你的名字呢?不能告訴我嗎?”
你抽回自己的手,“西芙,我的名字是西芙。”
“是哪兩個字?”她雖然會說通用語,但是不認識太多字,簡單來說就是,她是個半文盲,她向你攤開手掌心,“你可以寫在上面。”
雖然表現出的态度很強硬,但如果你說出拒絕的話語,她也隻能接受,你在她的手掌心寫下你的名字,指腹滑過她的手掌心,觸感是有點癢的,基裘認真地看着你寫下的名字,“我記住了。”
“那我就去告訴凱瑟你來了。”
“不用了,今天……不是個戰鬥的好日子。”說着,她的肚子發出咕噜咕噜的聲響,她被吓了一跳,用手捂住肚子,語氣是裝出來的兇狠,實則又羞又惱,“不準告訴凱瑟我來過。”
說完這話她一溜煙地跑進濃重夜色裡沒了蹤影,留下一頭霧水的你站在原地。
“西芙?”席巴站在後門口叫你的名字,“怎麼了?”
你回過頭,“剛才遇到一個孩子,是個很有趣的孩子。”
基裘臨走前說的是不能告訴凱瑟她來過,那你告訴席巴應該就不算違約了吧?
“一個孩子?”
“嗯,感覺和席巴差不多大,但是稍微高一點,不過嘛這個年紀的女孩子确實會長得更高一些。”
席巴若有所思,原來你剛才遇到了一個小女孩?不過流星街的孩子,和他同齡的孩子也不會單純天真到哪裡去,他面上不動聲色,走過來牽住你的手,把你帶到房子裡,走上二樓,他還是忍不住問道:“然後呢?她有什麼有趣的地方嗎?”
他很想知道是怎樣的人能夠讓你給出這樣的評價,畢竟現在隻是感興趣,要是日後變成喜歡了那就麻煩了,畢竟你的能力隻應該在揍敵客家的人身上發揮作用。
“嗯,口是心非吧,這點和席巴你是一樣的。”你想到基裘捂住肚子時惱羞成怒的表情,有些好笑。
話題莫名其妙地就引到了他身上,你們走到你的房間門口,裡面都已經收拾好了,席巴松開手,“我不覺得我是個口是心非的人。”
隻是更多時候他會用行動來替代言語,你單手扶住門邊,“嗯當然,你是個很誠實的人。”
這話怎麼聽都像是在說反話,席巴說:“你在說反話。”
盡管你沒應聲,但是他對上你笑盈盈的雙眼就知道了答案,他深吸一口氣,張開雙臂抱住你,“晚安。”
他能夠感受到你的胸膛的震動,你在輕輕地笑着,“好的,晚安。”你還揉了揉他的頭發,他也學着你的樣子撫摸你的頭發,手指繞過你的金色長發。
*
隔天早上醒來以後,你先是把行李箱都打開衣服都挂進衣櫃裡,還有其他的日用品也分門别類地放在梳妝台上,做完這些事情你才去到浴室洗漱一番,換上一條亞麻質地的米色長裙,金色長發用發帶松松垮垮地綁在腦後。
你一邊哼着小調一邊趿拉着拖鞋下樓,凱瑟已經坐在餐桌旁享用早餐,至于早餐是誰準備的,看到系着圍裙從廚房裡出來的席巴你就知道了答案。
“醒了?”席巴把新鮮出爐的松餅放在桌上,你也坐在餐桌旁,往松餅上淋了一些糖漿,凱瑟頭也沒擡地對席巴說:“等下你就和我出去一趟吧。”
“你們要去哪裡?”你咬了一口松餅,“對了,您今天不用去開會嗎?”
“會議已經結束了,就在今天淩晨的時候結束的。”凱瑟端起氤氲着紅茶熱氣的茶杯,“你等下也可以和我們一起出去的,我們要去角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