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尼歐尼叫的親熱,還幫人家洗褲子!
喜歡當丫鬟是吧?賤不賤啊!
樸懷仁平時裡仗着姑姑的身份,在寝室中作威作福慣了,如果遇到自己衛生執勤,經常命令年齡更小的金炆庭或是周伊林幹活,再不濟,自己也有好姐妹幫襯着,何時這麼辛苦過?
可誰知道,好日子竟然到今天就到頭了!
不僅好姐妹被排擠出了出道組,新來的秦秋根本就是個瘋婆子!
樸懷仁恨恨咬牙,大力地甩開掃帚拖把:“我整理完了!”
正在研究如何洗掉褲子上指甲油的兩人回頭看了她一眼,秦秋更是将寝室邊邊角角都打量了一番,鼻間才微微哼出一個音:“嗯。”
随後,轉頭又和金炆庭有說有笑了。
樸懷仁:“?”
氣炸了!
自己累得跟狗一樣,一個人做完了所有大掃除,這兩個人竟然連句“辛苦了”都不說?!
她一句“阿西吧”都蹦到唇邊了,可一想到衛生間裡滿滿一瓶洗衣液,她又狠狠憋住。滿臉鐵青地爬上床,用力拉上床簾,眼不見心不煩。
樸懷仁的古怪行為當然也引起了秦秋和金炆庭的注意。
小狗狗探頭看了一眼,擔憂地看向秦秋。
無辜懵懂又帶着點委屈的神色看得秦秋差點想上手摸她腦袋,她咳嗽一聲,克制住自己的爪爪:“沒事,讓她自己生悶氣去。反正氣到最後,得結節的又不是我們。”
秦秋當然能看出樸懷仁憋着一肚子氣。
這樣的玩意兒她在打工期間見的太多了。
她們張揚跋扈,自視甚高,偏執地認為地球就該圍着自己轉,出了問題從來不從自己身上找毛病,反而将錯誤歸咎于其他人。
衛生值日表上今天該誰工作?該樸懷仁。
寝室又是誰弄得這麼亂的?還是樸懷仁和她的綠茶小姐妹。
樸懷仁的辛苦勞累都是她自己罪有應得。
秦秋對金炆庭道了聲晚安,也爬上屬于自己的床鋪。
哇……
好舒服。
自從父親去世,母親病倒後,秦秋就再也沒有睡過這麼柔軟舒适的床鋪,腦袋一沾到枕頭,都感覺一天的疲倦都被枕頭沾走了,人生都得到了升華。
好像真的要和過去的苦難說再見了。
秦秋仰躺着,看了雪白的天花闆好一會兒,聲音極輕地說:
“秋秋,晚安。”
……
次日。
早上六點,鬧鐘響起,秦秋第一次有了想要賴床的念頭。
嗚嗚嗚,被窩好舒服,被窩先動的手,它不讓我起來。
隻不過,享受的歡愉在一分鐘後,就被不自律的愧疚打敗了。
秦秋直挺挺坐起身,認真地盯了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幾秒鐘,還是快速翻身下床,披上衣服出門了。
今天的努力,是為了明天更好的生活!
她不知道,她剛關上寝室門三分鐘,樸懷仁就一把掀開床簾,目光恨恨地盯着大門,發洩似的把東西磕得噼裡啪啦響。
一向習慣七點起床的金炆庭被這動靜吵得無法入眠,她迷迷糊糊地掀開床簾一角,睡眼惺忪看了一圈:
“懷仁歐尼,你幹嘛呢?你平時不是九點才起床嗎?是有東西找不到了嗎?先用我的吧。”
她的好意關心換來的卻是樸懷仁的冷哼:
“你心機真的好深啊金炆庭,看你長相還以為是老實乖巧那一挂的,沒想到,昨天巴結秦秋的時候跟哈巴狗似的,今天又來讨好我了?”
金炆庭沒想到對方一開口就是人身攻擊,睡意也清醒了:“什麼哈巴狗?誰是哈巴狗?”
金炆庭私下并不是一個強勢的人,相反,她很少與其他練習生起争端。但這也并不代表她願意接受旁人莫名其妙的指責甚至是攻擊。
“就是你,怎麼了!我都看見了,你還給她洗褲子!舔狗舔成這樣,你自己不惡心嗎?!”
“我告訴你,你和秦秋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說完,樸懷仁沖金炆庭豎了一根中指,摔門而去。
坐在床上的金炆庭:“???????”
不是……如果不是你樸懷仁亂砸東西,秦秋歐尼的褲子也不會弄髒啊?我隻是好心借她卸妝水教她怎麼去指甲油污漬!
什麼叫我像個舔狗啊?你才像個瘋婆娘呢!
在大門被甩上後一分鐘,金炆庭才想到要如何反擊。
隻可惜,話都想好了,樸懷仁卻早就不見了蹤影。
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自己怎麼這麼笨!吵架都不會吵!
金炆庭氣呼呼地一拍被子,嘟着嘴鼓着臉,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副委屈小狗模樣。
想了想,她掏出手機,找到昨晚加上的秦秋的kakao号告狀:【歐尼,樸懷仁剛剛跟着你離開寝室了,她平時從不這麼早出門,還放狠話說不會放過你,歐尼你一定要小心!】
也不知秦秋那邊在做什麼,好一會兒之後,金炆庭才收到回複:
【我的小後輩又想搞事了?】
【沒關系,打一頓就知道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