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的冬天很冷,我給你織了一條圍巾。”
耳邊聽着男人熟悉的聲音,塔利薇娅仿佛看見了對方。
可望向落地窗外的倫敦街景,塔利薇娅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她在倫敦,她已離開巴西。
“親愛的,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誰把我的新電話号碼給了你。”塔利薇娅戳破對方試圖掩蓋起來的問題。
男人沒有回話。
靜默了幾分鐘後,塔利薇娅沒有心情繼續聊下去,“你記得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再見。”
她的聲音不減甜膩,好似在與愛人私語,但說出來的話卻令電話那頭的男人絕望。
“不,不要,是傑克遜先生。”
傑克遜,傑克遜出版社的老闆。
塔利薇娅看向鏡子,笑了笑。
婚姻啊婚姻,為何如此消磨她的愛意。
“就這樣吧,親愛的,我們都冷靜一下。”
塔利薇娅不想在無關緊要的事上浪費精力。
内耗是最無聊的事情。
她曾試圖挽救婚姻,可惜,婚姻就是無藥可救的垃圾。
一坨散發着凝視與惡意的垃圾。
“我在倫敦,你不要來找我。好嗎?”
塔利薇娅不想某一天突然在房前看到前夫,那簡直比噩夢還噩夢。
聽着塔利薇娅熟悉的哄人聲,男人無法拒絕,“……好。”
随後,電話被塔利薇娅毫不留情的挂掉。
遠在巴西的男人,聽着手機傳來的盲音,久久沒有放下手機。
他甚至來不及給塔利薇娅說起他們的‘孩子’。
男人對着手機,一遍遍輕聲說:“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挂斷電話,塔利薇娅瞧了一眼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庫爾圖瓦後,就換上衣服離開酒店。
她随意選了一家高級酒吧,開始喝酒玩樂。
酒精能消磨一切煩躁。
這是她那早亡又該死的精神病爹媽教給她的唯一道理。
昏暗喧嘩的燈光下,舞池裡滿是男女。
有個翹屁嫩男特别吸引眼球。
等對方來到吧台點酒時,塔利薇娅走上前,遞給他一瓶啤酒,“來一瓶?”
哪怕燈光昏暗,塔利薇娅依舊漂亮不減。
對方毫不猶豫的接過啤酒,自來熟道:“嘿,你從哪來的?我怎麼沒有見過你。”
格拉利什是這家酒吧的常客,目前他效力于阿斯頓維拉俱樂部。
“我第一次來酒吧玩。”塔利薇娅露出甜膩的笑容,裝成初次進入酒吧的乖乖女。
剛剛遞給格拉利什啤酒是她主動的,乖乖女的人設從一開始就不成立。
可你不能要求格拉利什能聰明的看出來。
格拉利什現在滿腦子都是好喝的酒精和漂亮的塔利薇娅。
“我可是這的常客,曼克調的雞尾酒特别好喝。”格拉利什喊來調酒師曼克,“曼克,來兩杯幹馬提尼。”
塔利薇娅接過酒杯。
格拉利什朝指了指他和朋友定的卡座,邀請:“要一起來玩嗎?”
他長得很像塔利薇娅在寵物雜志上看到過的蝴蝶犬。
可愛又笨蛋。
塔利薇娅很喜歡。
她是個堅定的狗黨,過去的家裡養過薩摩耶,鬥牛犬。
可惜,因為各種原因,她沒有赢得這些小家夥們的撫養權。
塔利薇娅順着格拉利什指的方向看去,卡座上坐滿了青年男女。
躁動的荷爾蒙噴薄而出。
塔利薇娅眨眨眼,露出一副憂慮的樣子,“好呀,可我不太會喝酒。”
格拉利什咬上了塔利薇娅抛出來的魚鈎,天真的以為對方是個乖乖女。
他拍了拍胸口,豪邁的表示,“我很會喝酒的!”
說罷,格拉利什吧台上的啤酒,對口喝了起來。
一瓶喝完,塔利薇娅鼓起掌來,帶着崇拜的語氣說:“你好厲害。”
在塔利薇娅崇拜的目光下,格拉利什膨脹了起來。
他帶着塔利薇娅坐進卡座,他的朋友們也都是自來熟,立馬歡迎起塔利薇娅的到來。
桌子上擺滿酒,塔利薇娅拿起一瓶啤酒,坐在格拉利什的身邊。
面對周圍人的勸酒,塔利薇娅扯了扯格拉利什的袖子,貼在對方耳邊,小聲說:“能幫我喝一點嗎?”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很近。
格拉利什垂眸能清晰的看到塔利薇娅的眼睛是碧藍色,像藍寶石金酒的顔色。
他突然有點渴。
格拉利什下意識摟住她,像是把她劃入自己的保護區似的,接過對面的勸酒,一口幹完。
塔利薇娅順道的縮進他的懷中。
感受到懷中的美人,格拉利什覺得自己能千杯不醉。
于是,他一瓶又一瓶的喝酒。
塔利薇娅的崇拜聲一聲比一聲甜。
當格拉利什醉眼朦胧時,塔利薇娅輕輕推開他的手臂,換成她摟住格拉利什。
周圍的人也大都喝醉了。
塔利薇娅掃了眼桌子上七倒八斜的空酒瓶,翻了一個白眼,嘲笑:“一群菜雞。”
她懷中格拉利什揚揚頭,茫然地問:“什麼?你剛剛說了什麼?”
“我說你好棒呀!親愛的。”塔利薇娅親了親格拉利什的臉。
格拉利什早就在塔利薇娅的鼓吹下醉的不知東南西北,“嘿嘿嘿,我還能喝!”
“傻狗。”塔利薇娅拍了拍格拉利什的翹臀,“服務員,買單。”
等格拉利什一夥人掙紮着醒來時,已經下午了。
格拉利什揉了揉睡眼,看向正在打掃衛生的調酒師曼克,問:“嘿,哥們,幾點了?”
“已經快四點了。”曼克放下掃把,遞給格拉利什一瓶礦泉水。
格拉利什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我記得我昨晚碰到一個美女。”
他四周周圍,隻見一群睡得東倒西歪的‘屍體’。
“難道是我做夢了?那可真是個美夢。”
格拉利什撓了撓頭發,有些喪氣。
哪怕懷疑自己做夢,也不懷疑自己的智商。
“給你,”曼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昨晚那個美女買單時,給你寫的紙條。哥們,豔福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