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庫爾圖瓦抵達套房時,塔利薇娅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成堆的玫瑰堆滿套房,鋪着白色桌布的桌子上擺放着玻璃杯,幾瓶價值不菲的香槟躺在冰桶裡。
庫爾圖瓦覺得十分紮眼。
他今天可是輸了。
“為什麼不開心呢?”塔利薇娅特意換了身衣服,“一場比賽結束,不值得慶祝嗎?”
他是輸了,這有什麼值得慶祝的。
庫爾圖瓦搞不懂她的想法。
誰會慶祝失敗。
“瞧瞧你那些無能的隊友們,親愛的,你是那麼的優秀,是他們在拖你的後腿。”
塔利薇娅握住庫爾圖瓦的手,言語十分真誠,“親愛的,你隻是一個守門員,又不是前鋒,更不是教練,比賽輸了跟你有什麼關系呢?”
“要是沒有你,他們可就輸的更慘了。你可是世界上最棒的守門員。”
是啊,比賽輸了,又不是他的錯。
庫爾圖瓦毫無負擔的順着塔利薇娅的詭辯,放下心裡的負擔。
而幾個月後,當他加盟皇馬,面對那些争當前鋒的後衛時,庫爾圖瓦吞下苦果。
此刻,庫爾圖瓦隻想玩樂,享受當下。
他打開香槟,倒入玻璃杯中。
香槟打開時攜帶出的氣泡聲打開名為‘欲望’的樂園大門。
玫瑰香點綴樂園的熱烈。
來時煩躁的庫爾圖瓦毫不猶豫的選擇墜入其中,一直下墜,下墜,直到他的欲望得到填滿。
比賽失敗的苦悶與不甘化作欲望的無底洞,此刻沒有什麼比姓更能讓他得到緩解。
他躺在白色的桌布上,坐在他身上的塔利薇娅撫摸他的身體。
塔利薇娅的手指撫摸着他的身體每一寸。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手指正滑過他的後頸。
突然,塔利薇娅将香槟倒在他的身上。
庫爾圖瓦正處于迷離中,略帶冰感的酒液突然襲來,令他一激,清醒了幾分。
他低聲埋怨:“嘶,這可是冰的。”
塔利薇娅輕笑了幾聲後,低頭一點點幫他舔去酒液。
黏濕的溫熱代替突然的冰感,這令庫爾圖瓦倍感煎熬。
他仰起頭,眼睛隻能模糊的看個水晶吊燈的幻影。
塔利薇娅清醒的掌控着一切。
在愛的遊戲裡,她從不沉迷,她喜歡操控一切。
庫爾圖瓦的每一寸都要成為她的玩具。
體型差,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另一種無法描述的滋味。
她在控制一個巨人。
多麼美妙呢。
白色的桌布盛放着褐色的酮體。
塔利薇娅食欲大開。
這一次,他們比以往更加過分。
庫爾圖瓦恍惚間覺得自己回到了少年時期,初嘗情欲,一切都毫無節制。
但問題是,這次他是承受方,更加的不受控制。
潮濕充斥于套房的各個角落。
庫爾圖瓦成為愛欲的奴隸,而塔利薇娅就是愛欲的化身。
餐桌已無法容納他們。
落地窗,床榻,浴池,地毯……
他們盡情享樂,胡鬧到了天微微亮。
冬令時的倫敦總是天亮的很晚。
當庫爾圖瓦睜開眼時,他發現自己正枕在塔利薇娅的腿上。
床鋪早就沒法睡了,兩人随意躺在地毯上。
塔利薇娅正在看書,庫爾圖瓦略微擡頭就能清晰的看見書的名字。
《規訓與懲罰》,作者米歇爾·福柯。
庫爾圖瓦沒有看過這本書,也沒有聽說過作者的名字。
跟大多數球星一樣,他的學曆就是平均水平,一個富有的文盲。
他揉了揉眼睛,擡手拍掉塔利薇娅的書,“嘿,現在幾點了?”
他的聲音十分沙啞。
書掉落到厚重的地闆上,塔利薇娅沒有生氣,溫柔的摸起他的頭,“七點半了,你還可以再睡會。”
庫爾圖瓦心安理得的枕在塔利薇娅的腿上。
塔利薇娅摸了摸他的頭,手中的頭發很軟,很适合揉一揉。
被人摸頭,對于庫爾圖瓦來說,是種新奇的體驗。
畢竟他身高兩米,日常誰能摸到他的頭。
庫爾圖瓦閉上眼睛,享受着欲望得到滿足後的片刻甯靜,并在心底慢慢回味昨晚的滋味。
他不清楚塔利薇娅的技術為什麼會怎麼好。不過,一想到他們都是玩咖,也就無所謂了。
反正爽到就行。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抱怨倫敦陰晴不定的天氣,吐槽法拉利在F1比賽中的成績,讨論哪家酒莊的香槟好喝,商量今天中午去哪家米其林餐廳吃飯。
厮混怎麼多天來,兩人初次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聊天。
約莫早上八點,落地窗外的太陽從東邊開始升起。
地毯上的兩人正對着落地窗,一起圍觀日出。
當太陽升到最高處時,塔利薇娅低頭,親了親庫爾圖瓦的額頭,柔聲輕語:“早上好,我的大長頸鹿。”
“…你可真肉麻。”庫爾圖瓦很是受用,擡頭親吻塔利薇娅。
他的吻帶着少有的溫和。
“好了,親愛的,你可以起來了,該我睡會了。”塔利薇娅推開他,站起身拉上窗簾遮蓋陽光,等怎麼久看個日出,她也是很累的。
塔利薇娅伸了一個懶腰,随後躺進庫爾圖瓦的懷中,“中午我請客去吃米其林,倫敦的米其林是真的難預約。”
她的金發散落在庫爾圖瓦的腿上,精緻美麗的面孔加上金發,就像庫爾圖瓦曾給女兒讀童話書裡的公主一樣。
浪漫而又純潔。
一想到自己居然會這樣聯想,庫爾圖瓦忍不住發笑。
他的胸口,他的後頸,他的大腿内側,可是布滿了這位‘公主’的惡行。
塔利薇娅被他的笑聲吵到,伸出手指,戳進庫爾圖瓦的嘴裡。
庫爾圖瓦的舌頭在她的兩指間活動,說不出話來。
塔利薇娅的聲音依舊甜蜜,“閉嘴,讨厭的壞東西。”
庫爾圖瓦停下werwer叫,安靜的當一隻長頸鹿靠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