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缺陷的護身符就不能再用了,不然不僅不會招來祝福,還會惹上禍端。
跟爸爸說一聲,然後扔掉吧。曉心想。
而另一邊,甚爾和孔時雨也坐到了轎車上。
“‘别念那個姓,聽着煩人。’”孔時雨露出了不懷好意的微笑,“‘啊?是不是,甚爾?”
甚爾渾身一抖,感覺自己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你就閉嘴吧。”
“哦?哎呀,果然人和人還是不一樣的啊。”孔時雨一臉惆怅地拉過安全帶扣好。
“别找揍。”甚爾捏了捏拳頭,筋骨咔哧作響。
孔時雨哼笑了一聲,挂擋開車。
“這次遇到的咒靈不同尋常。”車開到半路,在紅燈前停下,孔時雨才漫不經心道,“聰明過頭了。”
“簡直像是被人操縱着一樣。”
會跑會藏,懂得猥瑣發育就算了,還知道怎麼受肉人類呢。
束縛可以是自己下的,也可以是别人下的。
甚爾手撐着臉,百無聊賴地看着前方,看着看着似乎是有些無聊起來,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張卡片,低頭左右端詳。
“你查了大半個月,沒什麼結果嗎?”甚爾把卡片舉起來看了一眼,又放下,手指不自覺地在上面摩挲,“我沒看出操縱的痕迹。”
“就是這樣才讓人不放心啊。”綠燈亮起,孔時雨側頭看了眼甚爾,踩下油門,“不知道為什麼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禅院,似乎有人在針對你。”
“我?”甚爾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天與暴君的黴頭,誰敢觸?
不過區區二級咒靈,該不會真的以為能讓他傷筋動骨吧。
孔時雨無奈,“總之,以後小心一點吧。如果真的是這樣,對方不圖你的性命,就是在圖别的什麼……還有你能不能别在玩那個卡片了,就那麼喜歡那個醫生嗎?”
才分開不到半天,就開始想。
“你該不會這些日子被她下了迷魂藥了吧。”
甚爾面色一僵。
“想多了。”他佯裝不在意地把胸牌收起。
孔時雨冷笑:藏着人家胸牌的人,說這種話真是讓人難以信服。
“别又把人渣了啊,好歹跟醫生搞好關系。”孔時雨無奈,“不過真不愧是業界有名的才女,那種狀态下,竟然還能實施如此完美的手術,我剛才跟醫院裡的醫生溝通的時候,他們都對此啧啧稱奇。”
更别說那可是一隻活生生的咒靈了。
甚爾與榮有焉地勾了勾嘴角。
不小心瞥到他表情的孔時雨:“……”
你他媽跟着高興什麼。
孔時雨假裝沒看見,“咒術師?”
不然怎麼可能看得見咒靈,還能對咒靈做手術?
“誰知道呢。”甚爾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
孔時雨想了想,還是不放心,“找個時機我約她出來問問吧,委托已經結束,也沒有什麼要特意隐瞞的必要了。”
主要是他剛察覺到這次委托背後的詭異之處,不查清楚的話,他不放心。
在詛咒師的圈子裡混了那麼多年的委托中介還能活到現在,沒點警惕心可不行啊。
甚爾突然在這時扭頭瞟了他一眼。
孔時雨頓時感覺芒刺在背。
“……行。”孔時雨投降。
我不摻和了,行了吧。
甚爾冷哼了一聲,收回視線,“我會去探查的。”
說完,他翻出手機,打開通訊錄。
“你自己上心就行。”孔時雨心累,掏出根煙叼進嘴裡,“我的上一個合作者就是這麼沒的。”
詛咒師之間可沒有什麼同僚之情,多的是因為利益沖突而互相暗算的事情。
“放心吧。”甚爾摁了幾下手機的按鈕,“我可不是蠢貨。”
孔時雨:“就怕是你那個大家族……”
“那就更不可能了。”甚爾不耐煩地蓋上手機。
“那個地方……對垃圾可沒什麼處理的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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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市區,繁忙的十字路口旁,霓虹燈閃爍。
夜晚的牛郎店,是最繁忙的時候。
“讓一讓!”
“女士,這是您的酒。”
“怎麼了?有什麼難過的事情盡管跟我說吧。”
一樓大廳的卡座裡坐滿了三三兩兩的客人,有的牛郎生意興隆,左右被多名女性圍着,還能舉着酒杯,技藝娴熟地不讓任何一位顧客感到冷落。
而在熱鬧的大廳背後,穿着牛仔衣的店長隐藏在暗處,似乎正在和什麼人說着話。
“是嗎……失敗了嗎?”他喃喃道,“不過也沒關系,早晚有一天他會開刃的。”
就算是再怎麼硬的鋼鐵,隻要還身處在烈火之中,總有一天會被融化成鐵水。
到那時,他們隻要把路鋪到他面前,他自然就會乖乖往下走。
對面那人垂頭道:“需要再加緊嗎?”
“不,不用了,他應該已經有所察覺了,不要打草驚蛇。”店長擺擺手,“主人不是還布置了别的任務嗎?先把那些做好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