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赤井秀一今天竟然跟她說了這麼多句話,都不像他了。
桃原花梨啧啧稱奇,她這幅表情準确地被赤井秀一捕捉到,他突然有些後悔了。
不應該為了打探她和琴酒的關系貿然搭話的,太明顯了連她都發現了。他想。
桃原花梨感歎于赤井秀一的敏銳度實在太強了,但她總不能把實話說出來,于是:
“當然與你有關呀,這麼美好的天氣碰到了美好的你,開心呀~”
她說完還做了個wink的表情。
赤井秀一:“……”
他轉身就走,步伐比剛才還要快,背影都透露着一種“神經病别來沾邊”的氣息。
桃原花梨在原地笑得快直不起腰來,叫你問我,土味情話吓死你!“哎呦”一聲,糟糕,扯到傷口了。
赤井秀一聽到她的呼痛聲,頓住了腳步,深吸一口氣,回身走到她身邊。
“還好嗎?需要我扶你嗎?”
桃原花梨痛得蹲在地上,聽到頭頂傳來的聲音驚訝地擡頭:“你怎麼又回來了?”
赤井秀一耐着性子說:“你是去見琴酒吧,我跟你目的地是一樣的,走吧。”
講實話,他确實不怎麼想跟她沾邊。她拍他的事不知怎麼被伏特加知道了,這個腦子不靈光的蠢貨就像終于找到了同病相憐的人,恨不得把他們倆遭殃的事宣揚得全組織都知道。
這幾天他不管走到哪裡都被人調笑這件事,連一向不理窗外事的雪莉都知道了,他有一種自己被扒光了示衆的感覺。
既然王牌先生都這麼說了,那她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而且她傷口真的很疼!
說是扶她,其實赤井秀一隻用一隻手托着她胳膊肘的位置,身體離她遠遠的,兩個人中間空得能再塞下一個伏特加。
他支着她駕輕就熟地帶着她來到最後面那排小房間,按了幾下密碼,金屬大門“吱嘎”一聲打開了。從打開的弧度忘記看,黑漆漆的一片。
“到了,進去吧。”赤井秀一拉着門不讓它自動關上,給桃原花梨讓出一個進去的位置。
她縮了縮脖子,探頭探腦地走進去。赤井秀一緊随其後進入,門自動關上。
隔絕了外面的光源,這裡可以說伸手不見五指,桃原花梨停下腳步,決定讓赤井秀一在前面走,他看起來對這裡很熟的樣子。
赤井秀一快走幾步來到她身邊,伸出小臂給她:“扶着我走,這裡障礙物很多,小心一點。”
桃原花梨無聲地比了個“ok”的手勢,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見,兩個人慢慢往前走。
桃原花梨在目不辨物的狀态下完全沒有安全感,一路上都走得很慢,赤井秀一為了配合她的步速隻能小步小步挪。
走過了那片黑暗區,來到裡面的房間,桃原花梨眼前終于出現一點光源。
那是一個陰冷的密閉空間,沒有窗,唯二的光源,一個是牆壁上懸挂的壁燈,另一個是……琴酒指尖的那一點猩紅。
赤井秀一立刻收回手臂,言簡意赅地說:“Gin,我把阿芙洛狄特帶來了。”
桃原花梨看看自己左邊,又看看右邊,都沒人,隻能把目光放在房間正中央那個被鐵鍊縛住手腳的女孩身上。
桃原花梨一言難盡地看着她:“你竟然叫這麼瑪麗蘇的名字。”
綠島佳子半死不活地挂在那裡,聞言甚至都沒有力氣跟她對罵兩句。
赤井秀一沉默了,想說什麼但想到琴酒還在這裡又忍住了。
相比起來,琴酒竟然是幾個人中情緒最穩定的那個,他像是沒聽到桃原花梨的話,将煙蒂扔在地上撚滅,對她說:
“阿芙洛狄特,是你的新代号,以後在組織就不要用你過去的名字了。”
桃原花梨大驚失色:“這竟然是我的代号?!為什麼沒問過我同意,能不能換一個?”
她喜歡像血腥瑪麗那樣一聽就很殺人不眨眼女魔頭的,或者像白蘭地這種一聽就很組織大佬感的,再不然像芝華士這樣低調内斂的。
“不能,代号是boss給的,你沒有權利拒絕。”琴酒毫不留情地擊碎了她的美好願景。
琴酒冷冷地看着她:“别廢話了,今天叫你來兩件事,第一件,這個女人交給你了,想怎麼處置随你,玩膩了就通知實驗室過來領人。”
桃原花梨抽抽嘴角,這個玩膩了聽起來就很有遐想空間,琴酒是把她當成跟他一樣的變态了嗎。
“第二件,有一個任務交給你們倆,Rye,你來主導,Aphrodite配合,任務資料我會讓伏特加發給你們。”
赤井秀一表情沒什麼波瀾,點了點頭。
桃原花梨不可置信地看着琴酒,指指自己腹部的傷口:“我都這樣了,起碼讓我養好傷吧。”
琴酒沒理她,轉身就走,像是一秒鐘都不想多待。
反而是酷哥赤井看了她一眼,解釋了一句:“沒事,你這樣更适合做這個任務。”
說完,他也跟着琴酒的腳步離開了,把空間留給她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