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桃原花梨,松田陣平臉一紅,悶頭喝了口酒,不說話了。
萩原研二心裡松了口氣。
“說起來,好像自從畢業以後都沒見到零和景光呢,這兩個家夥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想也知道,大概是被派去執行什麼秘密任務了,不然也不會失蹤的這麼徹底。”
“是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他。”萩原研二感慨了一句,目光在居酒屋裡掃過一圈,突然愣住了,“欸?”
他着急地拽了拽松田陣平的袖子:“你看那個是不是就是零?”
松田陣平不在意地朝他隻得那個方向看了眼,也愣住了。
萩原研二十分興奮:“居然在這種情況下見到面了,他不是一個人來的,我們還是不要貿然過去打招呼吧,話說他對面那個女孩子是誰啊?原來好像沒見過……喂!你去幹嘛啊!”
萩原研二話沒說完,松田陣平已經放下酒杯一言不發地朝降谷零的方向走過去了,他想攔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咦?奇怪,小陣平不是沒有喝醉嗎?怎麼感覺走得不穩呢?
萩原研二覺得幼馴染有些奇怪,來不及多想,趕忙跟過去,如果零那裡情況不對他也能打個圓場。
桃原花梨此時正磨着安室透喝酒。
“拜托啦透哥,你陪我喝一點嘛,我一個人喝好無聊的。”她眼巴巴地看着安室透,眸光潋滟,一般男人确實拒絕不了這樣的表情。
但安室透不是一般男人,他面上挂着滴水不漏的笑容,穩穩地将桃原花梨給他倒的酒推開了。
“不行哦,我們倆今天要有一個清醒的,要是連我也喝醉了誰送你回去。”
他神情溫柔,語氣卻是不容拒絕的強硬。
桃原花梨鼓嘴:“沒事的,你可以叫綠川過來接我們嘛,實在不行我也可以叫伏特來。”她把酒杯推回安室透面前。
“不、行。”安室透微笑着,然後毫不留情地又把酒杯推遠。
桃原花梨:“……”
“怎麼這樣!”桃原花梨看看安室透的臉,又看看酒杯,覺得自己深深地被嫌棄了。
這狗男人油鹽不進,連杯酒都不肯喝她的,這樣怎麼可能魅惑成功嘛。
她剛要再掙紮一下試圖說服安室透,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過來端起了那杯酒。
“他不肯喝的話,我來喝吧。”
松田陣平看了安室透一眼,冷漠地移開眼神,将目光投射在桃原花梨身上。
她今晚打扮的特别漂亮。雖然這種話說出來可能會被hagi吐槽沒情商,女孩子每時每刻都很漂亮。但他還是覺得,她今晚美得驚人。
第一次見她是在深夜的小巷裡,她穿着非常乖巧的水手服和百褶裙,看上去就像個女高中生,以至于松田陣平初見時都沒有“她很漂亮”這個概念認知。
第二次見面更是狼狽,她灰頭土臉的,衣服也皺巴巴,隻有一雙眼睛分外明亮。
松田陣平從來沒有見過她精心打扮過的樣子,驟然見到,卻是為了别人。
他掩下内心的酸澀,努力不去看金發好友的表情,讓自己的臉始終正對着桃原花梨,舉起那杯被推拉了很久的酒。
桃原花梨看到松田陣平的那一刻簡直驚呆了,直到他舉起酒杯時終于反應過來。
“等等!你不能喝啊喂!”
她眼疾手快地奪下松田陣平送到嘴邊的酒杯,酒杯傾灑,大部分的酒都潑到了地上,但還是被他喝進去一點。
桃原花梨看着酒杯傻眼了。
匆匆趕來的萩原研二匿名情況,連忙勾住幼馴染的脖子,對桃原花梨不好意思地笑道:“抱歉啊,我朋友他喝醉了,不是故意的,灑掉的酒我賠給二位吧。”
賠……能賠嗎?桃原花梨渾渾噩噩地想着。
這裡的動靜引來了其他客人和店家的注意、老闆娘懷裡抱着的小貓“喵嗚”一聲,從主人懷裡躍下,邁着優雅的步子來到這邊。
處在漩渦中心的幾人,桃原花梨因為酒灑了,心痛的腦子一片空白。松田陣平因為被喜歡的女孩強勢奪走酒杯,傷神地低着頭。萩原研二道歉了卻沒有得到對方的答複,好友又一個兩個都不說話解圍,尴尬地摸鼻子。
至于安室透,他警校時期的好友突然出現,還跟組織成員一副很熟的樣子來搶他的酒,想着怎麼自然地解決這個場面,大腦飛速運轉中。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小白貓湊近這散發着莫名黑氣的地方,毫無知覺地彎下脖頸,低頭舔了一口地上的酒。
“雪球回來!不能舔啊!”
老闆娘驚慌失措地伸手試圖阻止,因為距離太遠而失敗。
小貓雪球舔了一口,擡起頭時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四人中的桃原花梨,一躍而起,精準落到她懷裡。
桃原花梨下意識地伸手接住,低頭一看,跟正熱烈盯着她看的小貓咪對上視線。
“喵~”
小貓歡快地叫了一聲,開始舔她的手。
桃原花梨:“……”
我珍貴的卡啊,你死的好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