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恰好此時,星野律師事務所外面的大門又被敲響了。
“那個,打擾了?”
來人是個捧着文件的單薄青年,穿着工作白襯衫,膽戰心驚地探頭。
裡面隻有一個穿着黑西裝的高大男人和一個小嬰兒。
但是身高一九一的星野泉站起來像是一座小山,漆黑的墨鏡遮住了他的眼睛,而他卷起袖子露出的小臂上赫然紋滿了圖案!
……好可怕!青年更畏縮了,他剛剛聽到好多慘叫聲,星野律師不會已經被滅口了吧?!現在站在那裡的其實是極道來的殺手之類的?
“我是星野律師,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這個可怕的大塊頭往這裡走來了!他好像看到書桌後面有條人腿?
星野泉擋住了他的視線,低頭:“您好?”
“噫!”青年後退了兩三步,把手裡的文件舉過頭頂,“這,這是法院的判決書!還請您收下!”
說完,他把文件放下就連滾帶爬地逃離了這個事務所。
“要不要留下喝杯茶……”獨留星野泉在原地伸手,他歎氣,“又吓跑一個。”
“你以前是極道的人,”reborn跳下窗,擡頭,“我說得對嗎,前仁和組暗殺隊隊長,星野泉。”
被硬塞進書桌下的桃巨會成員們發出細碎的哀鳴。
“這可真是久遠的稱呼。”星野泉一邊把人挖出來塞進黑色垃圾袋一邊歎氣,“我早就金盆洗手了,如今隻是個靠離婚案和勞動糾紛糊口的小律師罷了。”
“這點我是清楚的,”reborn點頭,“我隻是有些好奇,你,還有你女兒使用的流派,都是那個傳說中的暗殺術【雷心流】吧?”
星野泉頓在了原地。
雷心流,是以最低限度的攻擊,将敵人置之死地為目的徒手殺人術。
它起源于狩刀令頒布之時,除去武士階級,其餘人都不能持有武器,于是專精暗殺一道的人創造出了這個流派。
不過在漫長的傳承中,能夠掌握這個流派的人寥寥無幾,加上時代變化,學習暗殺術來錢完全不如好好工作快,還會損傷身體,如今已經接近滅絕。
“你是懷着怎樣的心情,教授星野雪織這種殘酷的武技的呢?”
聽到這個問題,星野泉笑了一聲:“……因為雪和我說,她想學。”
……
星野泉扛着垃圾袋走下樓,卻在垃圾分類上為難了一會。
最後全部扔可燃了。
*
“雷電和雨天,你更喜歡什麼?”
中午,天台上,雪織正和女孩子們分享美味便當,三人中間忽然冒出了身穿和服的小嬰兒。
“是reborn啊,”京子俯下身,“你好。”
“打雷和下雨不是一起的嗎?”黑川花吐槽着往後退了幾步,“一般都是問晴天還是雨天吧。”
她對小孩過敏啊!
雪織倒是思考了一下:“我的話不太喜歡雷雨天,如果是春天那種小雨還不錯啦,但還是能曬太陽的大晴天最好了。”
她點點頭:“暖融融的比較舒服。”
她是比起冬天更喜歡夏天的類型。
“原來如此,”reborn若有所思的模樣,直接從天台邊緣跳了下去,“後會有期。”
“這是魔術嗎?”
黑川花揉了揉眼睛,趴在天台欄杆邊上往下看,發現reborn已經變成了一個圓圓的熱氣球頂,才松了口氣。
“Reborn桑很愛開玩笑呢。”京子笑起來。
女孩子們繼續聊天,話題不知不覺就拐到了戀愛上。
“說起來,”黑川花謹慎地觀察着雪織的臉色,“上一次學姐告白……是中斷了吧?”
回想起當時慘烈的一幕,雪織面色沉重地點了點頭。
“學姐最近和那位……”黑川花努力了一下,還是沒能直呼其名,“有什麼進展嗎?”
但是對于八卦的好奇心打敗了恐懼,她還是問了出來。
一方面,黑川花覺得誰能拒絕星野雪織呢,哪怕對面是雲雀;另一方面,她又覺得那個雲雀真的會戀愛嗎?
她甚至隐秘地希望雲雀拒絕學姐的告白,這樣學姐也不用吃愛情的苦的……那一定是個更加完美的學姐。
京子也微微瞪大了眼睛,期待地看着雪織。
雪織目光往上移,手撐住一側臉頰:“就和以前一樣吧,在學校裡偶爾見面會打個招呼這樣。”
相處最多的時間大概是每周學生會例會,雲雀和她總是等衆人都走後才離開,有時候是先後腳,有時候會同行一小小段路。
黑川花眼尾耷拉下來:“那學姐你還喜歡他嗎?”
雪織忽然莞爾:“我好像……”
黑川花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