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一次的期中考試中,茉白依舊是年級第一,分數斷層碾壓第二名。
茉白久違的松了口氣。那天去探望幸村的時候,茉白一連說了許多話。幸村狀态也很不錯的樣子,向茉白提到:“太久沒有回去,不知道我在家養的植物怎麼樣?”
“我母親雖然喜歡植物,但哪怕是仙人掌都能夠養枯萎;父親就更别說了……”
茉白便一口答應下來:“那我去幫你看看吧!你告訴我分别應該怎麼照料?”
幸村細細的說明了他家的每種植物叫什麼名字,應該以什麼頻率澆水,哪些需要日照,哪些又喜歡蔭蔽……
說罷了,他又笑着補充一句:“不過你也不用太費心,隻要偶爾去看一眼就好。”
其實幸村看起來也沒對它們的存活抱太大希望:“畢竟也隻是植物,下次再養新的就好了。”
茉白把它當做了交給自己的任務,牢牢地記下了所有步驟細節,心想回去的時候再對着名字查查資料。
她對幸村保證道:“沒關系,交給我吧!”
幸村笑着說,“好,那就交給你了。”
于是,茉白的日程裡便又多了一件事。
好在她記住了從自家到幸村家的往返路線,不需要再有人陪同。所以等到回家之後,茉白放下書包,會再去幸村家一趟。
偶爾回來得晚些,是因為幸村家留她吃了晚飯。
……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了。
放學後來到球場,茉白本是在一邊坐着記筆記。
她揉了揉眼睛,低頭看着筆記本上的字迹越來越模糊,不知不覺已經開始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仁王見真田正在附近,向他悄悄指了指一邊已經歪着頭睡着的茉白。
茉白醒來的時候,她正躺在休息室裡拼接而成的長椅上,腦袋下枕着不知道誰墊起來的毛巾,身上披着三四件校服外套,竟然還有些重。
茉白看着休息室阖上的門,睡懵了的腦袋猛然驚醒,還以為自己睡得太久,其他人把她忘在這裡,早已離去了。
茉白沖出門外,卻見那些人在打網球的依然在打網球。柳見她醒了過來,看了眼附近的時鐘說道:“距離部活結束還有一段時間,你可以再睡一會兒。”
茉白松了口氣,連連搖頭:“不用了,我已經睡夠了。而且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我先去……”
切原剛打敗一名對手,臉上滿是張狂。見到茉白,立刻收斂了傲氣,順勢也探頭過來,說出了同樣的内容:“你怎麼醒了?不再睡會兒了嗎?”
茉白仍是搖頭。
兩人也就不再多勸了。
畢竟也相處了這麼久,他們多少也清楚了茉白的性格。
别看人軟軟和和的看上去好像很好說話,但她決定的事情很少會改變主意,脾氣裡就是帶着一股倔。
如果不是她這麼倔,不撞南牆不回頭,普通人迷路發現環境不對早就原路折返,偏偏她還會一直往前,走到完全陌生的地界去了。
球員們各自回到訓練之中,茉白也繼續處理她的筆記内容了。
隻是不一會兒,剛剛結束了訓練,目前處于休息時間的柳生柳生一邊擦着汗,狀似無意地走到茉白面前。
茉白發覺了靠近的人,擡起頭看向柳生。
柳生從口袋裡掏出一顆薄荷糖,放在了茉白手心:
“抱歉,隻有這個了。”
茉白對他露出笑容:“謝謝你,比呂士君。”
柳生離去了。
又不一會兒,丸井偷偷摸摸的湊了過來,做賊心虛似的四處張望了好一陣,沒有發覺投向這邊的目光,才趕緊把一袋餅幹塞給了茉白:
“這個給你,是我最喜歡的珍藏!你趕緊收好,可别被副部長發現了!”
茉白有點哭笑不得,順着他的話語趕緊把餅幹放進了口袋裡:“謝謝,文太。”
丸井離開的時候還是偷偷摸摸的,不忘囑咐:“你可千萬别被副部長發現了!他肯定會揍你的!”
然後是桑原。
他也是一副做賊心虛,鬼鬼祟祟的模樣來到茉白面前,不過視線很明确的是在看着丸井文太。
丸井此時正在訓練,沒有注意到這邊。桑原趕緊把手裡的一袋東西塞到茉白手上:“從文太那裡偷來的,你也吃點,不要客氣。”
茉白一看,是一袋巧克力。她除了哭笑不得,已經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了。
桑原看着茉白,帶着一點笑容,又有一點無奈:“多吃點甜食補充一下體力吧。”
桑原走的時候同樣鬼鬼祟祟的,也不忘向茉白囑咐:“如果被文太發現了,你就說是我偷的,把鍋推給我就好!”
茉白笑容複雜的說了聲“謝謝”。
或許是被他們的鬼鬼祟祟給傳染,茉白拆開那袋餅幹,也偷偷吃了一小塊。
或許是因為剛起,低血糖帶來的眩暈逐漸平複了。
網球場本來是不允許攜帶零食,或者在其上吃東西的。
但唯獨在這一刻,他們就像什麼都沒有看到一般,沒有人多說什麼。隻是各自移開目光,專注于訓練當中。
所有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努力着。
隻是期望部長回來的時候,能看見一個與他離去前一樣的網球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