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當我們全真教是什麼三流門派,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
“你.......你們!。”眼見道士們笑作一團,眼神輕佻,分明是看不起姐姐和自己,楊過忍不住攥住拳頭上前,漲紅臉對不滿的說道。
“喲......小乞丐還不服氣呢,道爺今天就是欺負你了,你能怎麼着,難不成還想和我們過幾招。”轉過身又是一陣嗤笑
眼見弟弟忍不住身體微動,要用學的幾招和小道士打起來了,楊度輕輕用手按住弟弟的肩膀。
“實不相瞞,家父與貴派掌教真人丘真人有幾分淵源,因此才敢前來拜會。”
上山之前,楊度已經想好了對策。和楊過商議二人隐瞞身份,對外隻道是父母雙亡的孤兒,亂世生活不下去,來重陽宮拜師學藝。
全真教素來在關内名聲不錯,隻是閻王好見小人難纏。守山的弟子不放行,以目前兩人的力量想要硬闖是絕對行不通的。
楊度本意不欲外人知曉自己和弟弟的身份,畢竟楊康的死因并不光彩且為人不堪,楊度并不想弟弟和自己因為一個素未謀面的父親被旁人冠上負面色彩的帽子。
上一世楊過幼年的悲劇可以說與楊康的惡名脫不開幹系,楊康之過楊度并不否認,也很不齒其為人。
但是沒有足夠力量立足之前,隻能不讓更多人知道真實身份,暫時保全自己和弟弟。楊度也沒有想在丘處機等人面前隐藏,隻是不想讓太多的無關人員知曉。
“信口雌黃的無知小兒,你說與掌教真人有舊識可有憑據,況且掌教真人是你相見就能見得。”
那身材矮粗的弟子仍舊不依不饒,平日裡在門派就屬他們這些三代弟子身份低微,莫說掌教真人,全真五子,就單是三代裡的領頭人面前他也隻有唯命是從的份。
今天好不容易來了兩個小毛孩子,沒有靠山還不會武功,可不得戲耍嘲弄一番。
楊度想着如何不在這些守山弟子面前暴露身份,楊過忿忿不平紅着眼護在姐姐面前,另一邊是趾高氣昂的矮粗弟子。
眼見氣氛凝固了起來,守山幾人中年級最大的一位開口道
“算了師弟,也快到了其他人輪換的時候了,就讓我帶這兩個孩子上山走一趟吧,若是來搗亂的趕走便是了,若真是與掌教真人有故交,也免得時候受罰。”
萬一真是和掌教真人有淵源,怪罪下來可不是好事。想到此處,幾個原本叫嚣的弟子氣焰消了下來,相互對望幾眼
“張師兄說的也在理,不若就讓他們上去吧。”
“量你們兩個黃口小兒也翻不出什麼花樣,既然師兄發善心,那就給師兄個面子。”
未幾,見輪換的弟子來了,先前開口的那名張姓弟子随口交代了幾句,就帶着楊氏姐弟上山去了。
姓張的道士不願意招惹是非,一路上并未說話,楊度一邊瞭望四周,一邊和弟弟跟着他的背影爬山。目光所及郁郁蔥蔥,整個鐘南山都被青松萦繞着。擡頭,山頂一角料峭的建築頂探出頭來,想來就是重陽宮了。
果然半個多時辰後,張姓弟子将楊度楊過姐弟帶到一處建築後吩咐兩人在這裡等着,自己走了進去。
眼前的建築巍峨宏大,外面鋪上了平坦的青石闆,上有數十級台階。再往上就是厚重敦實的朱漆大門,殿前上書《重陽宮》三個灑脫飄逸的大字。
而此時殿内全真弟子正在商議掌教之事,聽說新來了兩個孩童上山學藝,還與掌教真人有舊識,便神色各異的讓人把楊氏姐弟帶入了殿内。
楊度進殿稍微擡眼看過衆人,很快低頭一副恭敬的模樣。
卻道,全真教前輩目前都在閉關中,必須選出一位新的代掌教處理日常事務,全真教的人正為這個事情吵的不可開交。
趙志敬心中不滿衆人竟然推舉尹志平做代掌教,聽到有人上山拜師,心中邪火有了出口,不耐的開口
“哪裡來的鄉野頑童,當我們全真教什麼地方,說來就來。”
一旁李志常知曉趙志敬心中有氣,但他不打算收徒,隻開口勸道“且詳細問問看看根骨吧,若是不錯的苗子留下又有何妨,總還要看丘掌教的面子。”
尹志平也無心收徒,看也未看二人,見掌教之事暫時還不能有定論,托口自己還有其他事,率先離開大殿,此舉更惹得趙志敬滿腹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