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莫愁想象中自己剛一露面就會被師父趕走的場面不同,她們在這裡已經三天了對面沒有一絲一毫的異常。
被樹木包圍的古墓派入口,除了被風吹過藤蔓晃動幾下之外,沒有任何的動靜。照理說師父她老人家内力雄厚,耳聰目明,平日總會吩咐孫婆婆一日三次在古墓中巡查,防止有心人入侵。
如今她們三人日日做飯洗漱不說,楊過小子每日練功捕獵的動作也不小,怎麼墓中還是毫無察覺的模樣。
随着時間的流逝,李莫愁開始不安了起來。莫非墓中當真出了什麼意外,師父和師妹出事了?想到這個可能,李莫愁坐不住了。
兩日後獨自一人去了對岸,對着隐藏的機關李莫愁又講發冠整理一番,小作輕咳幾聲,這才鼓起勁跪在門前沉聲道
“師父在上,不孝徒兒李莫愁前來請罪。”
良久沒有得到回複,李莫愁有些遲疑,難道師父還是不肯見自己嗎,還是墓中無人?
片刻,不死心的又道
“弟子深知罪孽深重,不敢祈求師父寬恕,也無顔面回古墓派,隻是擔心師父您老人家的安危,不知師父身體還好?”
連說三次還是沒有回答,望着沒有任何打開迹象的大門,李莫愁無奈的回到對岸。
李莫愁無功而返,心灰意冷。楊度瞧着這可不行,古墓派就在眼前哪能就這麼放棄。
“師姐,古墓派中無人來應門嗎?”
“大概師父她老人家不願見我吧,是我傷了她的心。”李莫愁苦笑道
“是我癡心妄想了,罷了,自作孽不可活,既然師父不願意見我,我也不敢擾她清淨,我們這就另尋他處吧。”
說着失落的走到一旁,手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撫摸着拂塵。這是成年時師父送的禮物,她一刻不離的帶在身邊。
楊度不願就這樣離開。
“師姐,也許墓中無人聽到呢,這不就同您師父錯過了,這樣吧我帶着血鳥和你一同去,血鳥耳力非凡,若門後有人它一定能發現告知我們。”
“這......可若是師父不願見我,這豈不是讓師父為難。”李莫愁遲疑的說
“師姐,我不知道你與尊師是如何相處的,但如果是母親趕我離開,即使我很傷心,也一定會問候母親安康後才會走這樣我才能安心,更何況......”
楊度頓了頓繼續道“母子哪有隔夜的仇,既然是我犯了錯,不能得到母親的原諒但心中的歉意總要告訴母親,否則不就成了忘恩負義的人嗎。”
楊度以往看小說最讨厭的就是主角明明有嘴卻不說,就任誤會産生一直到不可化解,這不是給自己的人生添堵嗎
“你說得對!”李莫愁站直身子,點頭道,“人生在世,但求無愧于心。就算師父不肯見我,我也該向她認錯才是,度妹妹要勞煩你和我走一趟了。”
知錯能改,這位師姐能處!楊度欣然和李莫愁一起走到古墓派門口。
灌木藤蔓的隐藏下,大門口與李莫愁剛剛離開時的模樣分毫不差。楊度擡手,成功将血鳥喚至身旁,沖着李莫愁一點頭
“師父,師父您老人家在嗎,弟子李莫愁前來請罪!”
楊度皺着眉豎起耳朵聆靜靜地聽石門背後的聲音。
“師父!弟子實在擔心您的安危,還請師父說一說話......師父!”
石門前輕悄悄的,沒有任何異常的響動。
又喊了大半個時辰之後,還是沒有回應,李莫愁肉眼可見的沮喪了起來,平日微微向上挑起的一雙美目此時也聳拉了下來,失去了生氣。
“看來......師父她老人家終究還是不願意見我!”李莫愁全身卸力,跪着的雙腿向後一松斜着跪坐在了地上,口口喃喃道
倏然,血鳥撲騰着翅膀對着兩人大叫了起來
李莫愁眼睛一亮,期待的看着楊度
楊度肯定的點頭,“門後有人”
李莫愁先是一喜驟然又煞白了臉色,多年來的委屈憤懑在一刻間爆發,顧不得在楊度面前,跪直了身體用雙膝向前猛的走了幾步
“徒兒錯了......徒兒知道錯了,師父就算您要趕我走,也請師父您說句話讓徒兒知道您是否安康,我一定馬上就走.....”
“師父!......”
回到古墓派,回到師父面前,她還似多年前那個在師父身邊可以肆意撒嬌賣癡的小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