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嘛,那就難怪了。”蒙起感歎,他并不清楚楊氏後人的生母是誰,不過他們既然聽說過那三兄弟的名字,身份的可信度又高一層。
看眼外面天色不算太早,楊度拱手打算告辭,蒙起卻道:“老主人已經不在,以後兩位小主人就是宅子的主人,不知小主人有何安排,我和阿律要随行嗎?”
等待十幾年,好不容易來了主事的人,蒙起迫切想表達自己的忠心。
楊度打量着這個老人,他說話做事頗有種愚忠死臣的味道,不過也是,完顔洪烈可不就是王爺嘛,隻是他們姐弟不過是普通百姓,而且年紀尚小,和師姐們生活在鐘南山上剛剛習慣。
貿然聽說還有仆人,她着實不習慣,而且.....楊度眼神掃過布衣青年,這個叫阿律的年輕人眼中的神色可不是臣服,反而懷疑居多。
思考片刻,楊度道:“既然你們已經在此守候多年,想必也習慣在這裡的生活,那就繼續住着吧,至于我和弟弟還有别的安排,過些日子我們還會再來。”
說着,楊度眼神示意弟弟先走,楊過眼睛一眨,很快走出去從馬車上搬來兩個箱子,正是之前用來裝東珠的那兩個。
楊度留在屋子裡和蒙叔說話,楊過去到假山下裝金條,等楊過出現,楊度就和弟弟準備告辭。
蒙叔滿臉遺憾,看來這兩個小主人并不信任自己,也是,這畢竟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哼,什麼小主人,我看也不過是貪财短視之輩,這樣的主人我可不認。”
在楊度帶着弟弟準備離開時,阿律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眼神帶着厭惡,不屑的說道。
“阿律!”蒙叔不悅,這個孩子今天怎麼回事,這般不懂事。
楊度擺擺手,對蒙叔說道:“無妨。”
接着看着眼前不忿的青年,開口道:“貪财也好,短視也罷,我與弟弟自有判斷,不必勞煩費心。”
說罷,繞開眼前的年輕人就要離開。
“等你們兩個小孩被騙光财産,甚至丢掉小命的時候,不要來麻煩我們就成。”阿律在身後對着他們的背影補充
“你在詛咒誰呢?”楊過放下手中的箱子,就要和身後的男子理論理論,自己和姐姐壓根沒惹他,他哪來的這麼大的敵意。
蒙叔也黑沉着臉,要開口訓斥。
“蒙叔!我是心疼你,也心疼老主人,你們的一番心意苦苦籌謀,可是這兩個小孩,不僅不珍惜,這才第一次來就要運走東西,如此心浮氣躁,他們能守住什麼寶貝,不出三五年肯定會敗光家财。”
雖然沒去過暗道,但看楊過的表現,阿律也不難猜出裡面放着寶貝。
楊度無語,感情這人是看守寶貝看出感情,關心過界了。
如果他好好說話,擔心兩個孩子不能保全自己無法守護财寶,楊度肯定承他一份情,但這個阿律從剛見面就對他們敵意相待,口含惡意,甚至說些晦氣刻薄的話,這樣楊度可不會讓他。
彎起嘴角,笑意未達眼底楊度看着阿律的臉,不鹹不淡的說:“怎麼,看守久了把自己當成主人了嗎,我看你不是心疼蒙叔,你是對别人的财寶過分心疼才對吧。”
一番話說的阿律面紅耳赤,他自小就在這間宅子裡長大,對這裡有很深的感情,潛意識裡把這裡當成家。
可今天出現的兩個小孩,看着沒有任何沉穩模樣,輕浮張揚一來就要運走财寶,這樣下去難保有一天這間宅子不會被揮霍掉,阿律不想看到那樣的場面,才會出口阻止。
若說他有觊觎主人寶貝的意思,他肯定沒有,但這間宅子他不想離開,因此才生出這麼多情緒。
阿律這樣的人,楊度上輩子見過不少,就像在名牌店上班久了,就看不起平凡客人,語氣輕蔑,把上班的地點當成自己的家,對别人的财産有過分的占有欲。
不留情的說出阿律的心事,楊度看着蒙叔,這個老人倒的确有幾分忠心,也許以後會用得上,她和弟弟還太小,要做的事難免需要人幫忙。
因此她又道:“我們要做什麼你等着看便是,以後多的是見面的機會。”
說完,同蒙叔告别,帶着弟弟離開這座宅邸,留下面色青白的阿律原地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