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是忠叔,我想你幫我看一眼忠叔,告訴他我和少爺是安全的。”阿豆看着楊過,忐忑中又夾雜着期待。
“偷偷摸摸,這有什麼不好說的,我答應你,回杜康鎮替你去傳話,走吧回去吃飯。”楊過點頭一口答應,他肚子還癟着呢。
阿豆眼睛一亮,抱着楊過的胳膊道:“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最講義氣了楊過。”高興的和他回到廟裡,放下心裡擔心的事,阿豆吃完飯很快倒頭睡着。
幾人一心趕路,沒多久就到了杜康鎮外,是夜,楊過按照阿豆畫的地圖前去陳府找人,夜色如墨,楊過閃身進入陳府身形如鬼魅,很快找到忠叔住的地方,在紙糊的窗戶上戳開小孔。
屋裡隻有個三十來歲的男子,衣服比其他下人華麗些,但年齡顯然和忠叔對不上,又等了半個時辰,還不見有人回來,陳府護衛巡邏換班的時間快到了,楊過隻得原路返回,回到城外。
阿豆還沒睡,等楊過的消息,看他回來撲到跟前着急的問:“見到忠叔了嗎?”
“屋裡隻有個三十來歲的白胖男人,沒見到其他人。”楊過将自己看到的場景,原原本本的複述給阿豆。
“那裡就是忠叔的房間啊。”阿豆喃喃不解,嘴裡念叨着:“白胖的男人......”忽然他像想起什麼,連忙問道:“他左邊眉毛下面是不是有顆痦子?”
楊過回想剛才見到的男人,點點頭,油燈昏黃但他确實看到屋裡人眉毛下有顆大痣。
“杜兆應怎麼會在忠叔的房間!”看到楊過肯定,阿豆變了臉色。
“有什麼不對嗎?”
“杜兆應和忠叔在府裡頭一直不對付,他搬到忠叔的房間,那忠叔.....”
“那要不要我再去看看。”楊過看阿豆着急,提出再去陳府看看。
阿豆咬咬牙搖頭,“府裡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如果被發現你可能會有危險,還是算了吧,我和少爺商量看看有沒有别的法子。”
第二日一早,杜康鎮内陳府名下的一間小鋪子裡,兩個雙生子正在詢問掌櫃的各種酒的價格,店鋪裡的夥計去後院搬貨,楊過湊近掌櫃身邊問:“李掌櫃,阿豆托我來問問忠叔現在哪。”
胡子花白的掌櫃神色一變,看着眼前兩個客人,嘴上說着:“老朽不知你說的什麼。”
楊過還想再問,夥計已經搬貨回來,楊度拽住弟弟的袖子,示意他别再問,手心捏住個紙團塞道老掌櫃面前的櫃台上,拉住弟弟走出店門。
“阿姐,這樣能行嗎?”楊過不放心,那掌櫃的看起來并不願意透露消息。
“也隻能如此,稍有不慎就會連累别人,我們先回去。”楊度想的比弟弟多,陳正卿畢竟還背着噬父的罪名,老掌櫃不願幫忙也情有可原。
客棧裡陳正卿和阿豆都在翹首以盼,他兩身份特殊,不便出現在人前,為保險進城後他們一直待在房間裡,楊度姐弟替他們去有交情的鋪子問消息。
得知楊度将自己的手信交到老掌櫃手裡,陳正卿歎氣道:“且等等消息吧。”他也無意拖人下水,隻想知道老仆的下落。
黃昏時分,店小二敲響楊度的房門喊到:“客官,你們定的酒,酒家送來了就在樓下等着呢。”
陳正卿和阿豆兩人,是在開好房間後被楊過帶着從後門進來的,并未在外人面前露臉,聽到敲門聲不由緊張。
楊度隔着門沉聲道:“請他給我們送上來吧。”
“好嘞。”
屋裡的陳家主仆盯着房門,楊過出聲安慰:“别緊張,今天我一直盯着前面的路口,除了那個老掌櫃,沒有可疑人進客棧。”
人心隔肚皮,陳正卿雖然說老掌櫃信的過,但他們還是在窗戶處盯着,一旦有異狀就先帶陳家主仆走,好在老掌櫃沒讓人失望。
“客官,您在店裡定的酒我送來了。”門外傳來老掌櫃熟悉的聲音,阿豆有些激動,陳正卿按住他,對楊度一點頭。
“進來吧。”
老掌門低頭進門,轉身合上門扉,眼神才往裡面探來,看到陳正卿時也激動起來,還是對着門的方向道:“酒放這裡了,客官您看看數量對不對。”
做完全套戲,才快步走到陳正卿面前低聲呼道:“正卿少爺,您還活着!”
又見陳正卿不便起身的樣子,看着他的雙腿:“你的腿.....”
“李伯,忠叔呢,忠叔還好嗎?”阿豆按捺不住,抓住老掌櫃的手着急的問起起來。
“阿豆,你也在,太好了。”老掌櫃這才注意到陳正卿身後的阿豆,激動的拍拍他的手。
“嗯,我和少爺一直在一起,忠叔還好嗎?”阿豆安撫激動的老掌櫃,在此詢問忠叔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