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出去交換人質,大殿門口走進一老一少。
準确說是一個胡子全白的老道士,扛着楊過走了進來。
“拜見師祖。”
“師祖,掌門被歹人挾持,您快救救他吧。”
衆全真教弟子像看到救星,紛紛求救起來。
楊度看過去,就見弟弟面色紅潤并無受傷的痕迹,隻是不能動彈,她心中稍微安定,楊過可能是被點穴暫時控制不了身體。
那神情狀若孩童的老道士,不耐煩的把楊過往地上放下,“都吵吵什麼,歹人哪裡有歹人。”
定睛一看,“喲,這不是後山姓李的小妮子嘛,你師父不是說你跑山下去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說完又有盯着楊度和楊過來回仔細看,晃晃腦袋,使勁揉眼睛,“我老糊塗了不成,怎麼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娃娃。”
這番做派,楊度對他的身份了然于胸,隻聽她道:“老頑童,你還沒糊塗,那是我弟弟,你能不能把他還給我。”
楊過心中發苦他被這個老頭點住了穴道,現在不僅身體動彈不得,連張嘴說話也做不到,剛才被放下的時候他趁機看了一眼,李師姐是挾持了尹志平嗎,可惜再多就看不到了。
周伯通捏捏楊過的臉皮,又看看楊度,“還真是一模一樣,你沒騙我,這是你弟弟,那...還你。”
李志敬趕緊阻止:“師祖,尹師弟還在她們手上呢,人不能放啊。”
周伯通這才好似看到被挾持的尹志平:“怎麼被兩個小姑娘拿住了,真丢人。”
尹志平隻能苦笑,全真教上下都知道,他們的師祖周伯通如今在重陽宮輩分最高,武藝也最強,乃是當年一手創立全真教的王重陽師祖的師弟。
雖然周伯通是全真教的師祖,但他生性愛玩,整天瘋瘋癫癫沒個定型,也并不将全真教的事情放在第一位。
趙志敬知道這位師祖腦子有些不清楚,見有機可趁便撺掇道:“師祖,這幾個賊人毒害全真弟子,還挾持掌門,罪無可恕,您老人家千萬别被她們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周伯通根本沒有理會趙志敬,仿佛這才反應過來,對着楊度問道:“你這小姑娘怎麼知道我叫老頑童,我從未見過你啊。”
楊度笑道:“我當然知道你,我還知道洪七公可比你厲害多了,他老人家武藝高清,酒量也是一等一的好。”
“胡說,那老叫花子哪裡比我厲害,你這小丫頭淨胡說。”周伯通不樂意了,雖然是老頭子,他老頑童好攀比逗趣的心還似從從前。
楊度眼珠一轉,開口說道:“他當然比你厲害,别的不說.....你可曾喝過江湖上的名酒——血蠱蛟酒,洪老前輩可是早就嘗過鮮,變成大主顧咯。”
“血蠱蛟酒,血蠱蛟酒.....我老頑童還真沒喝過,那是個什麼勞什子酒?”周伯通雖然好比較,但心思如同稚童,并不會撒謊。
楊度當然知道周伯通沒有喝過,血蠱蛟酒在市面上大量流傳也不過一年有餘,早期她們賣酒都是有訂單的,并不往外傳,更别說周伯通一直在鐘南山閉關,根本沒機會喝到。
楊度見他對血蠱蛟酒好奇,或者說對洪七公喝過而他沒有喝過的酒好奇,順勢說道:“這樣吧,你把弟弟還給我,我送你一壇血蠱蛟酒怎麼樣。”
老頑童看看楊過,砸吧砸吧嘴:“不行,要五壇。”他伸出手掌擺成一個巴掌,對着楊度讨教還價。
“三壇。”楊度說道,在弟弟的性命面前無論多少酒都不值一提,但丘處機遲遲沒有出現,楊度也怕自己答應的太快,老頑童反而會不樂意換人,和他拉扯起來。
周伯通嘟起嘴:“你這小丫頭,弟弟的命還沒有幾壇子酒重要。”
楊度笑着回應:“那是我知道,你老頑童不會傷害無辜,所以才和你鬧着玩呢,我說的對不對。”
周伯通仰天大笑:“你這小姑娘有點意思,年歲雖然小,但是懂我老頑童。”
兩人說着話,大廳裡的氣氛也松弛下來。
有人見楊度竟然和周伯通攀談起來,甚至頗得他心的模樣,怕再拖下去會誤事,心中發狠,趁着周伯通不注意,出掌運氣,對着楊過丹田就要拍去。
楊過瞬間感覺到危險,可是他被點穴,口不能言,身體也不能動,隻能眼睜睜看着這歹毒的一掌毫不留情要毀了自己的武功。
“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