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掌出的毫不猶豫,動作之快讓李莫愁等人也不好再多言,楊度看着已經暈死過去被弟子擡着出去的趙志敬,眸光微閃,丘處機不出手,她也不會讓趙志敬好過,被廢去武藝,諒他再也翻不出風浪來。
一場勝券在握的比賽結果出人意料,即使最後一局未分出勝負,明眼人也能看出李志常認輸是遲早的事情。可偏偏在勝負結論未定之前,趙志敬卑鄙的搞偷襲打斷了這場比賽,李志常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怨恨。
王處一看着掌門師兄,隻覺得不過一上午的功夫他的面容蒼老不少,是啊這才出關幾日就親眼見證,委以重任的代掌門弟子私心過重,另一個弟子人品低劣欺世盜名,全真教三代翹楚接連被挫,莫說丘處機,就連王處一自己也覺得很難堪。
眼下這麼多人看着,戰帖也是實打實經由兩派确認立下的,想要抵賴那是行不通的,可萬萬沒想到會是這等的結局。
全真教的出于各種原因不願開口,李莫愁貴為一派掌門自然不能自降身份,而楊度姐弟雖然她們古墓内部自己知道沒有等級之分,但在外人眼中,她們兩年紀還太小不夠分量。
如此一來,适合出言的隻剩小龍女一人,她也适時站出來問道:“今日事了,不論楊師弟最後一局,我古墓派三局兩險勝貴教,各位可有異議。”
險勝,言語間小龍女給足了全真教面子。這些年古墓派漸漸熱鬧起來,比起原著中不谙世事,小龍女對人心也更加了解,一些世俗之事她雖不喜歡,但也能應對如流。
全真教一時間無人應答,都看着丘處機等他下決斷,最晚上山的馬钰斟酌一番卻道:“這位姑娘說所倒也不差,隻是本道有一事不明。”
“哦,道長有何高見。”小龍女看向馬钰,不知他會說些什麼。
馬钰撫摸一把胡子後才道:“我剛才觀三位古墓弟子劍法,心中隐約覺得奇怪,好似古墓派的劍法極為克制全真劍法,還想請姑娘解惑,這是何故?”
馬钰并不了解全真教和古墓派的過往,小龍女使用玉女劍法剛出手時他就看出不對,武林中偷學他派武功是很大的過錯,恰好兩派裡的很近,他不信事情能有這麼巧。
在說這些話時,馬钰并未放小音量,很快被周遭的弟子聽到的一清二楚,開始議論紛紛。
“什麼?古墓派的功夫是專門克制全真劍法的!”
“難怪她們能赢,我就說兩位師兄學藝多年,怎麼會敗給女子,還是如此年輕的女子,果然有隐情。”
“她們是怎麼知道全真劍法的,難道是偷學不成?”
“這還用問,兩派距離這麼近,咱們練功等時候保不齊就有人偷看。”
小龍女柳眉輕蹙,“馬道長,你是說我們古墓派武功來曆不明?”
“不,本道并非此意。”馬钰嘴上否認,臉上的表情卻與否認的言語相反。
李莫愁輕哼:“丘道長,你才不過閉關幾年,你們全真教上下行事可真讓人大開眼界。”
丘處機苦澀不已,全真教如今的現狀他何嘗不知道,轉頭對馬钰說道:“馬師弟,切勿妄言,古墓派與我教淵源頗深,往後我再講與你聽。”
随後他看看眼前的楊度姐弟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你們二人天資過人,以後要跟着李掌門好生學藝。”
接着他沉聲對周圍人宣布:“今日我全真教和古墓派比試,結果大家都看得清楚,是古墓派赢了,往後全真弟子必須遵守約定,以山路為界兩派各占一半,你們不得私自前去古墓派,違者一律教規伺候。”
丘處機在全真教的威信遠非尹志平可比,此言一出雖有弟子還不服氣,但都不敢忤逆,紛紛道:“謹遵掌門法旨。”
事情到這已經了結,往後古墓派有丘處機的保證,不會再受全真教的擾亂,古墓衆人也準備離開。
忽然楊度靈光一動,上前道:“丘掌門,此番勝負已分我雖問心無愧,但馬道長之言在全真弟子中也深入人心,若不解釋清楚,難免會引發誤會,還請您當衆為古墓派正名。”
看全真衆人依舊不甘心的模樣,楊度繼續道:”另外.....既然馬道長認為是我們古墓派的武藝壓制全真劍法,那我願與全真弟子再比試一場,這次就用全真劍法如何?”
“什麼!”
“全真劍法?”
“阿姐?”
丘處機多看了楊度幾眼,小小年紀就知道當機立斷解決未來禍患,的确是個敏銳的孩子,為古墓派證明清白倒也沒什麼為難的 ,隻是涉及到前人的臉面,他準備等古墓派離開再向全真教說明。
不過現在解釋清楚也好,以免有心人又用詞次話術挑起兩派争端,以前他是不信全真教中有人包藏禍心,隻是如今他倒不敢保證了。
但除了丘處機,其他人聽到楊度的話,心思又各不相同。
全真二代如譚處端之流,聽楊度說用全真劍法都道她狂妄之極,怒火中燒,他們全真教的武功從不外傳,楊度要用全真劍法就要現學,妄圖用一時三刻學的武功打敗數十年修煉全真劍法的弟子,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