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屢屢破壞規矩,偷跑出院,朕罰你禁足再加半年,可有異議?”
“半年?!”谷纾不可思議的瞪着他。
她是體諒他身為皇帝,金口玉言,不能承認是他下旨讓她出來的,但是見了爹爹,罰就罰吧,可怎麼還是禁足,再在梨懷院待上半年,出來都是深冬了。
她一個花季少女,就要這樣被蹉跎。
“怎麼,谷昭容有異議?”姬良問。
肯定有啊!
“陛下,您換個法子,别禁足了,待會妾從梨懷院出來,頭上都要長草了。”谷纾懇求道。
“那再給你加一箱佛經去抄?”
谷纾幽怨地瞪着姬良:“半年禁足很好,妾願領罰。”
不就是禁足嘛,她待在梨懷院也能玩。
她拔下自己頭上的草,再次拿出小匕首,在梨懷院裡對着空氣亂殺。
“狗皇帝!”
然而下一秒,姬良就已經站在院外。
“......”
谷纾定在原地,很快反應過來,收起匕首。
"妾是說,陛下真是個好皇帝,獎懲分明,讓人心悅誠服。"
姬良走上前,看着谷纾一身髒兮兮的:“先去沐浴。”
“哦。”
她洗了頭,隻是頭發太多,擦了許久也沒擦幹。
春倦和夏困也落了水,谷纾便讓她們先退下,自己擦拭頭發。
姬良坐在她身後,一直看着她動作。
她頭發打了個結,谷纾想都沒想,一把将它扯開。
“你就是這麼對自己的頭發?”
“一點一點分太慢了。”
“你呀!”他無奈,走上前,拿過谷纾手裡的帕子,親自為她擦了起來。
“陛下?”
“早些擦幹,時候不早了,等會兒早些休息。”
“陛下也給其他妃嫔擦頭發嗎?”
“怎麼,你不想朕給其他妃嫔擦?”
谷纾如實回答:“那倒沒有。”
隻是她覺得,他們這樣有點暧昧了。
但是他如果對所有妃嫔都這樣,那也就說的通了,一國之君,花心點,也對得起各宮的娘子。
殊不知姬良的神色微變,随後說道:“朕不是有意想罰你。”
“我知道,陛下不用解釋。”
“朕知道你能懂。”
“可罰就罰,為什麼又是禁足,我不想被禁足了!”
姬良垂眸。
“纾兒,宮裡遠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好好待在梨懷院裡。”
是他能對她的保護。
“哦。”谷纾淡淡應道。
頭發幹的差不多,姬良突然将她抱在懷裡。
谷纾掙紮,可反而讓姬良抱得更緊。
“陛下!”她們實在太暧昧了,谷纾實在無能接受。
“纾兒,讓朕抱一抱。”
她掙脫不開,隻能感覺道脖頸上溫熱的呼吸。
姬良又加大了力度,這讓她有些喘不上氣。
随後,男子強壯的身軀将她一把抱起,放在塌上。
“陛下!不行!”
可姬良絲毫沒有聽見谷纾的話,沐浴後的谷纾身上散發着清香,被他壓在身下,媚眼如絲。
他不顧其他,将頭埋入谷纾的脖頸間,在上面重重的咬了一口。
谷纾吃痛,使勁推他。
可嘗到了甜頭,姬良那裡舍得放開,他不停地吮吸着那一寸寸皮膚。
他很喜歡谷纾的脖頸,修長白皙,他一隻手就能握住。
許是掙紮地太厲害,姬良發現了谷纾的不安分,他有些焦躁的将谷纾的手舉過發頂,原本那雙嬌俏的眼睛中,此刻不停地流着眼淚。
他稍微清醒過來:“朕弄疼你了?”
谷纾将頭瞥向一邊,不願看他。
“纾兒,接受朕。”
絕無可能。
谷纾緊咬着嘴唇。
姬良撫過她的青絲,最後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朕說過,不會強迫你。”
他起身,又将谷纾的眼淚擦去。
“早些休息,這段時間好好待在梨懷院裡。”
等她離開,谷纾不作多想,立即重新沐浴一遍,特别是脖頸和額頭,幾乎都要被她洗破皮。
她的頭發被水再次打濕。
她沒有擦,偷偷跑到偏房,拿出那把孤松琴,緊緊地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