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好笑地看他一眼,“大男人有點出息行不行,别成天圍着女人轉。”
肖秉彜撐着腦袋,“你不懂,哎呀哥,我厚臉皮叫你一聲哥,求你了,幫幫忙。”
戴維妥協了,道:“你等着。”
他從吧台起身,留給肖秉彜一個背影,徑自走到舒心面前,舒心一開始并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隻顧着跟好朋友講話。
直到戴維臉色倏地一變,他捂着肚子,“哎呦。”
“怎麼了?”舒心趕忙中斷聊天,上前扶着。
戴維裝得很像,身體倚靠在舒心身上,氣吐遊絲道:“有可能是昨晚凍着肚子了,要不回房間你給我揉揉?”
“這能管用嗎,要不還是去醫院吧。”說着就要打車,戴維連忙攔下,奪過舒心的手機揣在自己兜裡,道:“不用不用,我從小就這體質,捂一捂就好了。”
“好,秀秀,我先跟戴維回房間,你們兩個慢慢玩哈。”
“好,要是還疼就趕緊去醫院。”
“哎!”
肖秉彜幫着扶起戴維,背對着兩位女士,心照不宣地跟他交換眼神,道:“放心,肯定沒事兒,有事兒給我打電話,我送你去。”這話說的也不知道在安慰誰。
直到舒心戴維離開現場,鐘靈毓原本打算回遮陰亭拿好衣服回酒店,卻不料身後突然纏上來一個東西。
一大一小的兩顆腦袋緊挨着,腰上的胳膊虬勁有力,後背相貼,幾乎不留一絲縫隙。
“秀秀。”
“肖秉彜,别撒嬌。”
“為什麼不能撒嬌?”
“撒嬌怎麼你了。”
“我又不對别人撒嬌。”
鐘靈毓:“……”
她扯開肖秉彜的手,轉過身,道:“你不但嬌,還狗裡狗氣的。”
肖秉彜:“狗?”
“那你喜歡嘛?”他又靠近了幾分。
得,又撒上嬌了。
對待撒嬌的人,如果心裡對這個人不嫌棄,還有點喜歡,唯一的辦法就是哄着。
鐘靈毓拿出哄孩子似的語氣,道:“咱們回酒店好不好?我想把今天的視頻剪出來,還有好幾張圖沒有修。你也早點忙完,早點休息,然後,明天繼續像今天這麼……棒。”
果不其然,效果真的很好,肖秉彜嘴都快揚到後腦勺去了,說道:“好,聽你的。”
“但是我想在你房間待會兒,你不準趕我走。”
鐘靈毓:“……”
肖秉彜捏捏她的臉,“聽到沒?”
鐘靈毓把他的手拿下來:“我盡量。”
晚上,台燈被調得很亮,四散的光線打在鐘靈毓身上,再加上她皮膚白,氣質清絕,宛若真的天仙下凡。她将視頻導入到電腦裡,神情專注。
手指在觸控闆上緩緩移動,那雙手長得小巧,白fufu的。肖秉彜今天牽了好久,知道抓在手裡時是什麼樣的觸感。
看得他心癢癢。
他知道鐘靈毓不喜歡被人打擾,尤其是不喜歡在她專注做一件事情的時候過來搗亂。于是他就安安靜靜地在她身旁的沙發上坐着,先看會兒書,再擡頭看看她,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一點都不無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鐘靈毓已經忙了一個多小時了。
那本書叫《草民》,一個多小時堪堪讀了四十多頁,肖秉彜放下書本,起身去切芒果,想了想,又洗了一盒藍莓,回自己房間拿來蒸汽眼罩。
他試探着發出聲音,“秀秀?休息休息,等會兒再幹。”
一盤水果被推過去,她道一聲謝謝,吃了幾口,就放下不吃了。
“怎麼就吃這一點?對不起我的勞動成果。再不吃我要生氣了哈。”
小姑娘又吃了幾口,揉揉眼睛,繼續投入到工作中。
緊接着,眼前一黑,眼部皮膚一熱,椅子轉了半圈停住,一根大拇指放在上面輕輕摁壓。
“秀秀,這個力道舒服不?”
鐘靈毓原本想要揍人,但酸澀的眼部着實讓她無法拒絕這次合乎時宜的按摩,她誠實道:“舒服。”
肖秉彜半跪在她身前,鋒利的眉眼中帶着幾許溫柔,嘴角微微揚起。
僅僅是在她身前伺候,竟也能這般讓人高興。
看着那半張臉,肌膚吹彈可破,鼻頭小巧精緻,唇紅齒白,尤其是那雙唇,像是被雨淋過的櫻桃,晶瑩剔透。心裡似乎有個地方突然疾風驟雨般鼓脹起來,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破繭而出。
大拇指離開眼部位置,豎了起來。
緊接着,一個滾燙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們唇齒相依,呼吸碰撞。
對方剛有一點要分開的動作就被拉了回去。
許是動作掙紮地過于激烈,肖秉彜微微分開,給鐘靈毓留出一點呼吸的空間。
他的耐心相當有限,隻兩秒過後就又貼了上去。攻略城池,不留一丁點反抗的餘地。
鐘靈毓使勁推他來着,根本推不開、推不動。
這個晚上,她清晰地見識到了何為銅牆鐵壁。
眼罩的存在讓肖秉彜看不到她的眼。
直到眼淚嘩啦流下,他嘗到鹹鹹的味道後,這才慌亂停下。
“我吓到你了對嗎?”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