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峥的腰精瘦,身材鍛煉得很得當,屬于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許恣還沒事老喜歡耍流氓蹭一下他的腹肌。但乍然窺見他身上的肉色,她忍住想要翹起的嘴走過去,奪過了他手裡的活絡油。
許恣朝腦子宕機的高峥擡了擡下巴:“上床去,我幫你擦,擦得明白嗎你就自個兒在這擦擦擦?”
高峥:“……”
如果不是許恣一臉藏都藏不住的興奮,他會真的覺得他親愛的老婆是在真情實感地關心他。
不過夫妻間有點小情趣屬實正常,高峥驕傲地希望許恣多摸摸,越喜歡越好。
拿捏住老婆的喜好,是幸福好男人的必修課之一。
高峥慢吞吞地躺了上去,明明受傷的是腰,許恣還把他上衣給扒了,美名其曰怕沾到藥油。
許恣不着急,就坐在高峥的身側,用手戳了戳腰上的幾個地方問道:“這疼不疼?這呢?那這邊?”
高峥感覺到許恣的手在他身上作亂,被點到扭傷的痛點時故意叫得大聲了點,吓得許恣縮回了手。
“這麼疼啊?”許恣蓦然心有愧疚,以一種極其複雜的情緒把藥油倒手上搓熱,再按上高峥的腰,“這種力度會痛嗎?”
“嗯……不會。”
其實有點把他按爽了,但他不能說。
許恣了然,就用這個力度給高峥的腰按摩了一遍。
“是下午摔的?”許恣問。
“應該吧。”高峥回頭看了許恣一眼,“雪媚娘現在好重。”
他就是想讓許恣心疼心疼他,雪媚娘毫不客氣地跟泰山壓頂一樣沖過來,他告一個狗的狀怎麼了?反正狗也不會說話。
可惜許恣雖然每天都在憂心忡忡雪媚娘的體重,晚飯也給狗扣了點夥食,但她還是偏心的,不允許有人說孩子胖,間接的也不行,所以她壓藥油的最後一下壓重了些:“父不嫌子胖!”
高峥幹笑:“我沒那個意思。”
“雪雪現在正當壯年,那不是胖,是強壯,它在茁壯健康成長。”許恣糾正用詞,“反觀你這老年人的身闆和習慣,還是多注意注意吧。”
至今到夏天,卧室裡的空調還是要開27度。
“我又老年人了?”高峥捉住許恣的手,也不管塗沒塗完,翻過身坐起來盤着腿,把人抱到了自己身上,仰着頭看她,意有所指,“你明明體力比我這個‘老年人’還差。”
“你怎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許恣大為震驚地罵道。
高峥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爽了就先上嘴咬一下許恣:“不信再來試試?”
“試個鬼。”許恣推了下他額頭,“你想明天我推着坐輪椅的你去上班是吧。”
高峥沉默了須臾,欲言又止。
“你又在想什麼?”許恣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你原來是擔心我嗎?”高峥無辜地說,“有點感動,不過我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許恣面無表情地打斷他:“我不想聽。”
然而高峥顧左右而言他:“我可以抱着你,你在我上面……”
許恣伸手捏住他的嘴:“我不聽!說好了最多一周兩次!”
高峥一直在“嗯嗯”地發出聲音,眼睛眨巴眨巴的,依舊堅持不懈地想要發聲。
許恣捏了高峥幾分鐘後他終于安靜了下來,作勢放開了手,結果剛松開高峥又說:“醫生說健康的頻率可以一周兩到三次……”
許恣怒了:“你那是按次算的?”
“……算,算吧。”高峥心虛道,親了下許恣的嘴唇,“好吧,我可以忍。”
許恣嘴角抽了下,想從高峥懷裡出來:“那還不放我下去?”
高峥依依不舍地把她放開,裝聽話裝了幾秒鐘後再次問:“現在不行,那以後真的不能考慮下嗎?我們重新約法三章一下。”
許恣硬生生被氣笑了:“等你腰好了再說吧。”
“好的。”
再說就是可以商量,他很懂許恣的,最後又伸手去牽許恣,喊他腰痛。
許恣不吃這套了,她不傻,真痛死了哪裡是高峥這樣,于是威脅道:“再吵叫雪雪進來給你踩踩。”
高峥立馬不說話了,跟在許恣後面去衛生間洗手的時候還特地偷偷把房門鎖了。
因為雪媚娘總是會半夜睡不着偷偷溜進來睡,被窩裡暖和,有次很有靈性地一屁股擠在他們中間,許恣直接把高峥踹了去摟軟乎乎的小狗,氣得高峥在心裡大罵雪媚娘是狐狸精。
半夜,雪媚娘被無情地關在了門外,偶爾傳來陣陣細微的撓門聲。
許恣在睡夢中被吵醒,推了下高峥,想要起來:“是不是雪雪?”
高峥把懷裡的許恣摁下抱得更緊,還貼心給人捂了耳朵,溫柔地哄說:“沒有,你聽錯了,雪雪早睡了。”
這天夜裡又多了一隻傷心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