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穿透白色雲層,照在城市的上空,帶來新氣象。
“就快好了,堅持住。”聲音低沉沙啞的男聲響起。
“好...累。”另一道女聲緊随其後,聲線悅耳婉轉,尾音卻微微顫抖。
“好,我慢點來。”
“可是…我真的...不行了。”
話音剛落,舒月溪停下腳步,雙手撐着膝蓋急促喘氣,累得幾乎站不住。
秦承聞言,看了看時間,皺了皺眉。
他本計劃帶着舒月溪晨跑30分鐘,眼下時間才過去一半,她卻累得好似就要暈過去,隻得喊停。
“今天先這樣,明天繼續。”說完,他将手裡的水遞給舒月溪。
跑了沒幾百米就累得氣喘籲籲的舒月溪反思,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突然過上了晚12點前關燈睡覺,早7點就被攆着下樓晨跑的苦逼生活?
是她想不開招了個男助理開始?還是一時心軟,同意對方搬進來住的那天?
她擡手擦拭汗水,一臉怨念地看着明明身高腿長,跑起來卻異常輕盈的秦承。
對比自己的滿頭大汗,對方臉不紅氣不喘,此刻正迎着朝陽舒展身體,每個動作都帶着賞心悅目,這樣的畫面落入同樣早起鍛煉身體的大爺大媽眼裡,端的是城市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很快,有一位面容和善的阿姨過來打招呼,問秦承:“小夥子我看你長得很帥,有女朋友嗎?沒有的話阿姨認識幾個很不錯的姑娘,有空認識下?”
原是來做媒的。
秦承早已見怪不怪,表情疏懶道:“你問她。”
舒月溪:……
關她何事?
她的沉默落在阿姨眼裡,就變成吃醋。
阿姨“哦”一聲,秒懂,以為他們是一對情侶,幹笑兩聲後走開,邊走邊嘀咕“怪我眼瘸,沒發現人那是小兩口。”
舒月溪:不,阿姨,你别走。
她欲言又止,又不敢追上前解釋,隻得憋得一臉難受。
秦承揚了揚眉毛,忍笑道:“走,吃早餐去。”
他領着舒月溪在一家口碑還不錯的早餐店,點了幾個早點。
舒月溪看着周邊嘈雜的環境,感到了久違的煙火氣。
若是放在以前,這一幕幾乎不會發生。人越多的地方,她躲得越遠,還在大學時,每次吃飯都是等衆人吃完,她這才姗姗來遲。
而現在,她就坐在人群中,等待熱氣騰騰的早點端上桌,身體雖還有些緊繃,卻并未想要逃走。
在遇見秦承之後,都是群都在悄然發生改變。
這些變化就像開盲盒,永遠都不知道裡面裝着什麼,開出來有可能是驚喜,也有可能是驚吓。不論是哪種,對她來說,都是全新的生活體驗。
“包子來喽。”手腳麻利的老闆娘将東西擺在桌上。有小籠包、拌面、豆漿油條,還有胡辣湯。熱氣騰騰,香味彌漫,勾得人口水直流。
熱氣氤氲間,秦承的眼神都變得溫柔許多,“小心燙。”
舒月溪點頭,低頭小口吃了起來。
周圍環境喧嚣,身後不遠處車如流水,行人步履匆匆,神色疲憊焦灼。更襯得眼前人眉眼恬淡,氣質如蘭。
秦承視線掠過她秀挺的鼻子,落在因沾染上些許湯汁而更顯得瑩潤亮澤的雙唇上多逗留了幾秒,眸色轉而變得幽深。
吃過早點後,他們回到住處。
電梯門剛一打開,便看見一位不速之客。
“你們還沒吃早餐吧,一起啊。”顔琳雅晃動兩下手中的早點,笑靥如花。
舒月溪還未開口,秦承淡聲道:“我們吃過了。”
顔琳雅笑容一僵,嬌嗔道:“沒事,可以留着中午加餐吃。”
氣氛一時有點冷場。
三人進屋後,顔琳雅自來熟似地将東西放在餐桌上,左右環視一圈:“你這裡采光和通風真不錯,珊娜收你多少房租?應該不會很高吧?”
舒月溪沒有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