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柔和的陽光輕柔地灑在舒月溪臉上,她悠然睜開雙眼,伸手碰觸唇瓣,鬼使神差地想起昨晚的夢境,眼中帶着羞意。
怎會、做那樣的夢。
簡直令人無地自容。
她正想着,秦承推門而入。
二人眼神隔空交彙,舒月溪心虛地移開視線。秦承沒發現她的異樣,側坐在床沿俯視他,眼裡溢滿溫柔:“早安。”
“早。”舒月溪小聲回答。
秦承順嘴一提:“昨晚夢到我了嗎?”
“嗯。”舒月溪反應過來,欲蓋彌彰否認:“沒有。”
打死也不能承認夢見他吻自己。
“真的嗎?”秦承一邊的眉毛挑起,壞心眼地壓低上身,湊近問:“你臉怎麼這麼紅?”
灼熱的氣息自他身上傳來,令舒月溪身上竄過一陣戰栗感。
“有、有點熱。”說完,她像被刺猬紮到般掀被下床,結果卻因為動作太急,連人帶被滾下床。
秦承:“噗——咳咳,我去看看早餐都有些什麼,你慢慢來。”
舒月溪生無可戀地趴在地上,久久沒有動作。
真是丢死人了。
按照原本的計劃,他們今天要去遠一點的景點遊玩,但臨出發前舒月溪改變主意,想去雙胞胎姐妹花家看看。
秦承臨時雇了個當地專職翻譯人員随行,尋着記憶來到姐妹倆擺攤的地方,卻隻看見一名身材瘦小的中年女人守着攤位。
原來她正是愛雅和美雅的媽媽。
得知他們是想了解美雅雙腿的事,而不是來找茬,瑪姬警惕問舒月溪了解這些想做什麼。
舒月溪解釋自己是一名插畫師,想以兩姐妹為原型進行創作,并願意支付一定報酬,希望她能答應。
得知她的訴求後,瑪姬放下戒備,露出腼腆的微笑,也沒推辭,沒猶豫就答應了。
為了給孩子治病,面子和尊嚴她早已抛之腦後,隻要不違法,她不介意做個渾身充滿銅臭味的市儈之人。
瑪姬家就住在市場附近的出租屋裡,隻有兩個房間,面積加起來隻有10平米。附近治安不行,小道髒亂差,還經常發生搶劫事件。
不過她家窮得連附近乞丐都同情,至今還沒碰到搶劫盜竊的事。
“因為美雅晚上要上廁所,需要有人照顧,所以我和愛雅輪流睡在這裡。”瑪姬耐心解釋,“孩子她爸為了多掙點錢,經好心人介紹,去跑船了,一年就回來一次。我平時要工作,所以照顧妹妹的擔子大半都落在姐姐愛雅身上。每天都是她一個人背着妹妹上下學,風雨無阻,從不輕易請假。在學校也護着妹妹,不讓她受一點委屈。誰敢欺負美雅,她第一個就沖上去教訓對方。”
“雖然我們家很窮,但也沒放棄要給美雅治腿傷,醫生說她以後要裝義肢,雖然會有些遺憾,但隻要人活着,已經很好了。”
“兩個孩子感情很好,也很懂事,幾乎沒吵過架。”
......
瑪姬絮絮叨叨說着,臉上表情恬淡,沒有明顯的情緒起伏,眼底卻抱着期待。
那是堅韌、不會輕言放棄的光芒。
他們雖然貧窮,但并不渺小。用平凡的身軀,扛住生活壓力,給家人撐出一片小天地。
舒月溪陪着瑪姬閑聊聊天,三人受到熱情招待,留下吃午飯。
夕陽落下,愛雅背着美雅回家了。看到舒月溪三人出現在家裡,她們一頭霧水。
瑪姬跟她們說了事情原委,姐妹倆眼神亮晶晶看着舒月溪,把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能讓我們看看你的畫嗎?”愛雅膽子比較大,率先開口。
舒月溪點頭,将自己的速寫本遞過去。
愛雅拿着本子和美雅一起翻閱,兩顆小腦瓜湊在一起,翻開畫後,齊齊發出驚歎聲。
“哇——”
“cool!”
兩人看完畫,看向舒月溪的眼神充滿崇拜。
“你畫得好好看,也很有意思!”
“你真的要畫我們啊?可是我都沒有漂亮衣服。”
“等你畫完,我們可不可以拿給老師朋友看?”
愛雅連珠炮一樣圍着舒月溪團團轉。
美雅讓她安靜點,但到了後面,也加入了愛雅的“十萬個為什麼”隊伍裡。
舒月溪耐心一一回答她們的問題,半點不耐煩的表現都沒有。
“你女朋友很美,也很善良。”
當翻譯人員将瑪姬的這句話翻譯給秦承聽,他微笑,“是,我也這樣認為。”
看着舒月溪和兩個小女孩無障礙交流,與兩人初次見面時拘謹、害怕,死氣沉沉的模樣截然不同,秦承眼神愈發溫柔。
他們又在瑪姬家吃晚飯。
考慮到明天是周末,舒月溪向雙胞胎姐妹提出邀請,明天開車去她們最想去的景點玩!
這可把姐妹倆高興壞了。
“會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瑪姬有些擔心。
“不會,如果您擔心,比如這樣。您也跟着我們一起去。”
“啊?”瑪姬驚訝。
“耶!!”姐妹倆歡呼。
翌日。
秦承去車行将小車換成六人座大車,載着雙胞胎姐妹、瑪姬一同出發了!
他們先是去了美雅最喜歡的海洋公園玩。
海洋公園很大,有各種主題,什麼海底世界、火山鲨魚、珊瑚水母館、虎鲸劇場......
每個主題的玩法各自不同,姐妹倆笑聲不斷。加上秦承很擅長和孩子打交道,很快就捕獲姐妹兩人的信任,玩得不亦樂乎。
他們還拍了許多照片,還拉着瑪姬一起扮演人魚。
饒是社恐如舒月溪也被拽着參與到遊戲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