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喻左傅的閃婚對象、那個讓喻左傅給自己公司裡各種發紅包的、藏着掖着讓整個圈子都查不到的結婚對象——就是你?!”
賀開澤搖搖頭,眼底裡迸發着閃爍的光芒,仿佛這個瞬間周圍所有的八卦信息都在今晚最後到來的兩人身上。
他捶胸頓足、後悔莫已:“你們騙别人就算了,怎麼連我都不知道的啊!——”
“我不是你們在高中三年的好兄弟、好校友嗎?”
“你們兩個就這麼藏起來!就這麼對我!我被你們兩個瞞得好苦啊——”
喻左傅氣定神閑地一口喝了季玉澤放在桌面上的其中兩杯小酒:“之前時機不太對。”
其實不是時機不太對。
是時暖夏不想告訴别人,所以喻左傅才一直沒有和别人說。
時暖夏的手還被塞在喻左傅的懷裡十指相牽着,她微微低頭,有些不好意思,最後還是說了一句:“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
“得了,我知道。”
話音未落,賀開澤對着她甩甩手:“就你這個不怎麼說話的性子,怎麼玩得過喻左傅這個老狐狸,肯定是他不準你說的對不對?我就知道!”
“我不是……”
手心被人捏了捏,仿佛是讓她不用解釋。
喻左傅喝下第三杯,眼底淬了兩分薄薄的醺意,眉尾間的上翹,都莫名給時暖夏帶來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喻左傅今晚的心情似乎很好。
讓人搞不明白的心情。
“是……時暖夏醫生?你還記得我嗎?”
給喻左傅喝酒的男人看向她:“上次何開、賀開澤他們一起來醫院的時候,我也在場。”
時暖夏點點頭:“我記得的,你好。”
喻左傅為她一一介紹,大家驚訝了一圈又恢複到自己的娛樂當中。
隻是眼神都忍不住頻頻看向在沙發中央的一雙人身上。
時暖夏之前也來過類似酒吧的酒局,但還沒見過有這麼大的,此時也有些好奇地環顧四周,這個場所看起來像是一個綜合的娛樂場,旁邊桌球碰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還有一些人不愛玩就在旁邊喝喝酒聊天。
除了打球甚至還有桌遊、遊戲、
但也看到不少人身邊帶着女伴,有的畫面多少有些讓人蹙眉,但對時暖夏來說也不是沒見過。
之前相親的時候被要求去方晉的酒局,有的還更亂。
這算起來算是晚會級别的克制了。
好奇的眼神被旁邊的人察覺。
喻左傅湊近低頭去問她:“有東西想玩?”
“……可以?”
時暖夏眨眨眼睛,她對什麼都很好奇,但是真要玩的話什麼都不會,因此對聚會的陪伴人來說,其實還算不太方便的。
“當然,如果有感興趣的,玩點什麼都可以。”
“不會的話我教教你?”
二話不說,喻左傅起身牽着她到所有娛樂場所都逛了一圈,時暖夏對桌球不太熟悉,喻左傅又挑了個空着的桌球台手把手教着玩玩,眼底沒有任何一絲不耐。
時暖夏不反感接觸新的東西,喻左傅不反對甚至還隐隐透着鼓勵她到處在這塊地方裡探尋,讓她也跟着一點點放松了下來。
桌球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學會的,她簡單地玩了一會兒,又拉過喻左傅的衣角:“你會打牌嗎?”
“想看?”
喻左傅一挑眉。
而原本就在角落附近頻頻圍觀的人都開始感覺自己不再開始驚訝了,但看見在桌球台昏暗的燈光下,女人輕輕扯動男人身上的襯衫衣角,身體自然而然地傾斜向男人的方向,宛如一對親昵緊貼在一起不願分開的戀人。
也着實讓人驚歎。
季玉澤坐在離桌球台最接近的沙發附近,無意間聽到兩人的對話,轉身過來朝喻左傅的方向招招手:“你們想打牌?過來我們這裡打啊!”
喻左傅反手握住時暖夏的肩膀,“去嗎?”
一輪下來,時暖夏看得出圍繞賀開澤的幾個人是跟喻左傅最熟悉的,也是和喻左傅說話最多,眼神不會看起來戰戰兢兢的。
于是她拉着男人的手腕走上前去。
“你們打的是什麼牌?”
“鬥地主。”
“好呀!”
喻左傅緊緊地盯着自己被人牽着的那隻手。
小小的、白皙的手,抓着他稍微有些顔色色差的手。
忽然勾了勾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