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太太今年的‘聖誕快樂清單’。”

喻左傅已經把禮物盒挂好，站在旁邊開口問她：“要過來拆拆看嗎？”

時暖夏整個人愣住，早上本來就沒睡醒，看到眼前這一幕，差點以為自己沒睡醒。

“你……”

時暖夏說話有些結巴，不确定地邁步向前，确定此時踩在上面是充滿實感的地闆。

她面色有些複雜，開口問。

“這是……什麼時候開始做的？”

“不算臨時，”喻左傅偏頭看向那棵聖誕樹，“聖誕節我們家以前不過，但是總想着我們兩人在别墅裡可以慶祝，該備的東西早就已經備得差不多了。”

男人嘴邊噙着笑意：“要補的地方，基本就是太太之前說的那個‘聖誕清單’罷了。”

時暖夏的注意力都已經不在喻左傅的身上了。

眼前的聖誕樹就像是一場時間很久的夢，終于穿梭了多年的時間在她面前實現。

喻左傅眼睜睜看着面前的女人伸出手想去摸一下聖誕樹挂着的禮物盒，卻好像害怕眼前的一切都是鏡花水月的幻影，指尖快要碰到的前夕都害怕地縮了一下。

時暖夏小心翼翼地上前墊了一下禮物盒的重量，發現周圍的重量各自不一，但普遍挂在樹上的都比較輕些，隻有非常輕和不會壓到枝葉的重量。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地上還鋪了很多的禮物盒：“這些難道……”

“自然都沒有空的。”

喻左傅伸手落在她肩膀上，“但是，我們先去吃早餐？晚上你還要工作，今天你還需要提前回房間補眠。”

時暖夏戀戀不舍，差點就不想離開這裡，還是喻左傅強制把人拉走避免她醒來太久卻沒能吃些東西，時暖夏最後去餐廳的時候都幾次回頭又去看那塊聖誕樹的區域。

總覺得下一秒這樣的景色就能消失不見了。

因為心急，時暖夏吃早餐的時候都心不在焉，潦草把自己填個七分飽就蹦着小碎步去客廳，還以為旁邊的男人看不見。

喻左傅掃向她的背影又好笑又有點心疼。

等他也跟着起身的時候，時暖夏已經坐在客廳的地毯面前，克制地隻拿了一個小禮物盒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還專門等男人吃完飯回來擡頭看他。

“我能現在拆嗎？還是要等明天下班回來？”

“明天上一天的夜班，到時候你還能有精力？”

喻左傅挑了挑眉。

“拆吧，我想你也留不住到明天。”

時暖夏深以為然，面色一松，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她拆包裝都非常小心，不願意破壞被做好的包裝紙，拆了三四個禮物盒的包裝紙出來，背後都好像有些出汗。

時暖夏簡單拆開兩個。

其中一個盒子裡放着一個降噪耳機，還有一個放着精緻的卡套，時暖夏有一次晚上在房間裡和宋楚琪聊電話，當時喻左傅在場，兩個人聊起大學時候一起去看過的一部電影。

那個卡套就是當時電影的聯名款，現在早就已經是絕版了。

而且上面……

時暖夏瞪大眼睛：“等等，你這個卡套上面的名字是真的親筆簽名嗎？”

“你猜是不是真的。”

“……”

時暖夏這下是真的傻眼了。

先不說簽名寫在卡套上怪怪的——他去哪兒拿到手的絕版聯名款還帶親筆簽名？！

“還有這個降噪耳機，到時候值夜班的時候你可以用，平時也可以用，是我平日裡用慣的牌子，質量不錯。”

“之前你和宋小姐聊的那個電影——聯名款的周邊也有其他的，但是想了一下，卡套比較實用，也方便你在醫院上班的時候整理自己的證件。”

男人說話的這個時候已經在她旁邊坐下，陪時暖夏一起拆禮物。

時暖夏接着把聖誕樹上的禮物都一個個摘下來，各自拆開。

發現都是一些比較實用的禮物，要麼是平常生活就能用得上，要麼在醫院值班都比較好用。

挂在上面的禮物裡主要是一些小物件，也有放在家裡的擺件。就算是買的那些小擺件也是做過功課的——時暖夏之前和喻左傅經常出門，兩人有時在旁邊散步會路過各種各樣的店。

這樣小擺件的店鋪自然也有。

時暖夏有時候就忍不住停下來多看一會兒。

看上去對方也不知道時暖夏當時看的是哪些，幹脆都買下來，反正别墅那麼大都能有地方放下。

喻左傅當時想着，要是放不下那就直接騰出一個客房作為禮物房來放，以後買什麼放不下那就囤積在房間裡。

而地面上的禮物盒都是比較大件的衣服，還有冬天的衣服，甚至還有一雙特别柔軟的拖鞋。

“原本還有打算給你買醫院的洗手服，”喻左傅低頭想了想，“但問了我們公司裡有醫學背景的員工，這種衣服你不在場，我不好買，畢竟你穿上之後夠不夠舒适。”

“不，不夠我也穿。”

哽咽的聲音響起。

喻左傅沒擡頭，隻是幫她整理包裝紙的手停下來一秒，接着平淡地在她旁邊收拾殘局。

“就是知道你會這樣想，還不如不買。”

時暖夏用了很大的力氣才盡力将自己的眼淚收回去，眼睛鼻子都給憋得通紅。

好多好多的禮物。

她從來沒有試過收到那麼多的禮物。

好多，好多，而且每一處地方都是做功課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