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
時暖夏驚喜地睜大眼睛:“我也可以參與進去嗎?”
對方的表情看了她一會兒,眼中仿佛閃過疑惑,但也沒看出什麼,也就沒再多說。
“當然,畢竟當初也是時醫生給了我們很多的靈感,”喻左傅氣定神閑地放下杯子,“到時候背後的鳴謝就加上時醫生的名字。”
“好呀。”
時暖夏又突然覺得開心了,從旁邊捧起專屬自己的杯子——完全全新的,應該是别墅裡的員工置辦,兩人同款不同色,但這也是她少有得到專門屬于她的東西。
時暖夏對别墅裡每一項“專屬給她置辦”的東西都很珍惜。
不過出于謹慎,時暖夏還是在急診科的時候找到李莊玉老師提前詢問報備了一下,李莊玉聽了一下覺得也挺好的,幹脆跟她一起上報過去。
也不知道最後領導是出于時暖夏是時景科的女兒,還是出于是喻氏集團那邊過來的邀請,領導也欣然同意。
時暖夏也沒想到,聽到這件事之後,醫院的領導直接找到了喻氏那邊通上消息,具體怎麼操作時暖夏是不知道的,但最後從喻左傅那邊聽到的結果,她算是正式加入這個團隊的“編外顧問”了。
“時醫生的工作第一,”喻左傅開口,“顧問隻是順便的,你的身體更重要。”
聽到這話的時暖夏當時還在别墅主卧的小客廳上背書。
喻左傅坐在她旁邊,說話時的語速還算平靜,隻是表情似乎沒有他玉器般嗓音的平緩來得溫和,那雙眼睛似乎是在抵抗什麼。
時暖夏也不知道他這個眼神代表什麼,下意識在想會不會是害怕她隻是一個普通的規培小醫生,也許當“顧問”有些不靠譜?
讓她可以更專注自己的工作,顧問的職位更像是一種挂名?
不确定,但時暖夏決定更加認真,再小崗位的醫生也能提供獨屬于自己的視角,或許還真能幫到忙。
在“婚後”第二年的第一個初春過去,時醫生看起來更忙了。
自從上次和喻大哥一起進遊樂園回來之後,似乎周圍有什麼微妙的東西開始出現了不同的變化。
初春吹來的風雖然并不激烈,卻還是會帶着一絲絲涼意,但時暖夏總能在這個時候收到喻家老宅那邊送來的日用品。
葉阿姨和喻家的其他人好像也溝通過,終于更确切地意識到去年見過面不久後那段時間的電話轟炸,已經算得上“可怕”二字。
如果不是接通這個電話的人是時暖夏,換成另一個可能都會被吓走。
葉迎秋再次察覺到這點,内疚的心幾乎吞沒了她,幸好身邊還有負責的丈夫盡量承托安撫住她的情緒,在丈夫的鼓勵下磕磕絆絆向時暖夏請客道歉。
時暖夏由衷感歎了喻左傅的家庭教育——畢竟在醫院裡,遇到委屈的事情最後還被倒打一耙家屬拒不認錯的概率可能比葉阿姨這種還高。
如果不是光在規培期間就遇到不少這樣的病人,她當時也不會覺得是一件常見的家屬狀态。
不管怎樣,看到現在逐漸變好的局面,成就感和滿足感都充斥萦繞上她的腦海,時暖夏還是覺得很開心,連最近在外科急門診跟着師兄幹活都更有幹勁了。
這段時間裡,時暖夏又突然感覺喻左傅比之前變得黏人了。
她還不确定,去找自己的好友宋楚琪。
宋楚琪簡單聽完,面色有些詭異:“你的意思是,感覺最近你老公比之前更加黏着你的表現,是指他更加頻繁地接送你上下班、家屬送飯、在家裡要貼在一起活動……”
“不止。”
時暖夏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周圍的景色,正襟危坐的模樣甚至有些忍俊不禁,尤其是在宋楚琪聽見自己好友開口。
時暖夏臉上滿是寫論文和做實驗似的考據表情:“我覺得他最近要求的……呃,兩性生活有點頻繁。”
“?”
宋楚琪臉色更加微妙了,甚至聽到後面還笑了出來。
不過兩人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以前宋楚琪在談戀愛的時候,其實她們以前戀愛過這種生活時也會偶爾談到伴侶生活和諧的事情。
更何況她們兩人還都是學醫的,夫妻生活對她們來說本就和吃飯睡覺一樣平常,平時也不會額外忌諱。
别的不說,宋楚琪還真有點想八卦一下自己老闆:“那不是好事兒嗎?看咱以前看病過的那些家庭,多少人都求不來呢,你看那個三院著名的男=科門診,門診号預約提前一個月都能爆棚。”
時暖夏撓撓頭發:“我之前沒有經驗,但這個次數以科學角度來說太多了吧……還是說這也和心理因素有關?最近喻氏公司出了什麼問題所以他壓力太大?”
“……不是,怎麼還問診上了?”
宋楚琪連忙笑着打住,她肩膀一抖一抖,感覺都快要阻止不了了:“你又不是什麼專業的心理醫生,更何況我看最近我們公司還挺好的,前段時間也不知道幹嘛你老公又跑來公司當‘散财童子’發獎金。”
“都給員工發錢了肯定是有什麼好事,我覺得就是你老公越來越喜歡你了,想多有點身體接觸,也很正常嘛,而且你不是說喻總每天都在健身,體力上來的人次數多一點也還好嘛……”
宋楚琪把手上的咖啡“哐當”放下來桌面,睨她一眼:“說實話,你再說下去我都要覺得你不是找我咨詢而是找我秀恩愛的了。”
“……”
實屬沒想到還會有這種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