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la是華裔,聽說她最近在去夏威夷玩了幾天,難怪被曬黑了。
“箐箐,聽說你結婚了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呢。”
“早就結婚了,你怎麼現在才收到消息。”
“你也沒跟我說啊。”Ella身上噴了很濃重的香水,氣味随着她的動作愈發濃烈。
許箐箐微微側過身,深深吸着新鮮的空氣,說實在的,她真的不願意跟Ella有過多的交集。
可偏偏是她師姐。
楊季老師的兩個徒弟,一個是她,另一個就是Ella。
“不過嫁給沈硯洲的滋味不好受吧,他身邊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圍着他轉,都不知道你排哪裡去了。”
Ella故作遺憾聳聳肩,眉毛似乎要跳到天上去了。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要是多管别人的事,也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許箐箐性子向來溫柔,面對沈硯硯洲也隻是不理他,她微微一笑,“你媽媽沒教過你嗎?”
“你!”Ella被她氣的說不出一句話,氣的抖肩,很快她就冷靜下來,拿出手機,點開相冊的視頻,往左邊翻找,最後她的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昨晚在酒吧拍的,這要是傳出去,你信不信現在隻要我發給我媒體的朋友,你這一切,别人會怎麼說?”
視頻中幾個男女在酒吧包廂裡,他們玩着骰子,誰的點數大就喝酒,她一眼就注意到了在角落裡抽煙的穿着白色沖鋒衣的男人。
他似乎對眼前的一切不敢興趣。
一個女人注意到了,從桌上順了一杯酒,來到他面前。
“沈先生,聽說你結婚了,現在你還來這裡,你夫人不會突然來我們包間吧?”
沈硯洲接過那杯酒,“我倒是忘了,不過又有什麼關系,遲早會離的。”
女人笑了笑,頭靠在他的肩上。
視頻到這裡戛然而止。
許箐箐緩緩擡眸,對上Ella得意的眼神。
“許箐箐,抓緊時間啊,好好享受沈家給你帶來最後的利益。”
Ella有些得意忘形了。
許箐箐歎了口氣,隻覺得她這個師姐有些蠢笨。
什麼叫最後?沈家不隻是沈硯洲,他背後還牽着到家族的利益,他說離就離是不可能的。
就算離,也得等個幾十年,等沈硯洲繼承了他爸媽的财産,家族的位置是他的時候,才能離。
許箐箐無奈的笑了笑。
“Ella。”許箐箐輕輕喊着她的名字,她認真道,“我給你介紹一款遊戲吧,連連看,很鍛煉智商的。”
Ella:“......”
許箐箐拍拍她的肩,也不想跟她多扯,轉過身,把Ella晾在一旁,繼續和那些大佬聊着天。
之後的日子裡,她也沒有再見過沈硯洲。
天氣漸漸轉涼了,泛黃的樹葉仿佛訴訟着生命的絕唱,輕輕飄落在馬路上。
許箐箐提着巴寶莉的包包,出門選了一條幹淨的襯衫連衣裙,栗色的波浪長發随意披在肩上。
低頭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她已經在這裡等了一個小時了,沒想到飛機晚點了。
她又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她看到楊季的影子。
“楊老師!”
楊季拖着黑色行李箱,一襲卡其色風衣配上長筒靴,眼神清澈,東張西望,似乎在找聲音的來源。
還是許箐箐走上前,接過她手裡的行李箱,她這才發現許箐箐。
楊季比她大10歲,發色白金,最深處又有些黑發長了出來,看樣子已經漂染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許箐箐還沒來得及跟開口,楊季迫不及待地把她拉到自己身邊。
“箐箐,你看看老師給你從國外帶了什麼好東西。”她從行李箱上方的包裡拿出用衛生紙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小東西。
“這是什麼?”
“打開看看。”
許箐箐一層層掀開包裹的邊緣。
接着她看到了一枚在光下閃耀的小小和田玉。
許箐箐一言不發,倒不是因為她看不起和田玉,而是這枚玉被人打造成了奧特曼的形狀。
許箐箐:“......”
“喜歡嗎?”
“...喜歡。”許箐箐強硬讓自己展開笑容,又悄悄把和田玉放了回去,她之前好像在eBay上看到過這種‘藝術品’,售價400美元,下面的評論大多數家長說都是拿來哄孩子的玩具,孩子看的眼睛都發光了。
“哎,本來還給Ella買了一個,不過我想她不喜歡,就隻給你買了。”楊季一邊感歎着,一邊看着擴大了好幾倍的機場,“好久沒回國了,變化真大啊。”
“不止機場,市中心還開了很多條商業街,那條街上都是賣吃的。”許箐箐幫她拖着行李箱,向她介紹道,許箐箐似乎想到什麼,扭過頭,“楊老師,我媽有跟你說過她什麼時候回國嗎?”
“唔,沒有,不過看那樣子也得過幾個月吧,放心,過年的時候她們肯定會回來的。”
“嗯!”
“箐箐,聽說你都結婚了,什麼時候帶我見見沈硯洲?我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這句話從她嘴裡說出來漫不經心,許箐箐呼吸微滞。
“他...很忙的,下次有機會再帶您見他吧。”
“是麼?”
“好啦,老師,我今天帶您去我剛剛說的商業街玩一圈。”
許箐箐加快腳步,顯然是不願意再加深這個話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