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呢。”
“我就請她跟我結婚。”
“......”
許箐箐略微尴尬的轉過頭。
這種情況...她要怎麼辦?
半響後,她又回過頭,緩緩說道:“你還真是...會追人啊。”
一個陌生人跑過來嚷嚷着要跟自己結婚,換做誰都會把他當作神經病吧?
她已經說的很委婉了,希望夏陵能聽出她的言外之意。
“噢,你要是有什麼煩惱的事情也可以來找我,我能幫你算一卦,我算的挺準的。”
“不用了不用了,我比較相信科學。”
“我也是。”夏陵認真說道,“我去博物館就用的手機導航,沒算卦。”
“6。”
“那就這樣說好了,到時候我會給你打電話,讓你提前準備的,時間不早了,多有打擾。”夏陵整理了一下被緬因貓蹭亂的袖口,“先告辭了。”
“慢...慢走。”
等夏陵離開後,許箐箐這才疲軟地癱在沙發上。
腦海還在吸收剛才的對話内容。
簡直離譜到家了,現在的情侶都是這樣談戀愛的麼?
還是她跟不上時代?
......
水管噴灑的水灌溉着這一片高爾夫球場,在陽光的照耀下,看到了一片彩虹,。
沈硯洲嫌天氣太熱,索性讓人搬來一張白椅,自己看着那些人打高爾夫。
那些模特穿着超短裙,吸引那群富豪來看她們白淨的大腿,又細心替他們擦去額上的汗。
沈硯洲戴着墨鏡,悠閑看着這群人裝模作樣的打球,其實心思全在超模身上。
球沒打進幾個,揩油倒是不停手。
圍欄外來了一輛庫裡南,繞了一圈後停在外邊。
“先生,請進。”女專業人員帶着甜美的嗓音,帶着一個男人走進高爾夫球場。
腳步在草地上發出沙沙的響聲。
“你幹什麼去了?現在才來?”沈硯洲頭也不擡,懶洋洋的說道。
“出去辦點事。”夏陵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挑出一根遞給沈硯洲。
沈硯洲瞥了一眼,“我不抽黃鶴樓,有古巴麼?”
“沒。”
很誠實的回答。
“夏陵,你脾氣見長啊,是不是又挖到什麼好東西了?”
“你能不能别用挖這個字?”夏陵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是在古玩市場淘到的。”
古玩市場四個字被他加重。
“有區别麼?你上次還挖我家祖墳,我還沒找你算賬。”
“我都說了,那不是我。”
“就是你。”沈硯洲也沒打算跟他多争這件事,“說吧,這次你找到什麼了?”
“花二十買到一個清代的母錢,老闆不識貨,家裡祖傳的,東西太多放不下,就拿出來賣,看樣子是外行。”
“哦?”沈硯洲眯着眼,語氣冷淡,瞥到了他衣服黏上的貓毛,“你抱着貓去的古玩市場?”
“不行麼?難道違法?”
“打會高爾夫?”
“你讓我像那群人一樣?”夏陵看着打高爾夫的那群富二代,他們雙手不老實,在超模身上揩油,“我不打高爾夫,去打會桌球?”
“行,開你的車。”
沈硯洲利索地摘掉墨鏡,順勢挂在沖鋒衣豎起來的領口上。
這段時間,許箐箐一直在悶在家裡練鋼琴,趴在地上的女孩吃着薯片,翻着漫畫,上面印着七夕限定篇。
“箐箐,你七夕那天去幹啥了?”
“我老師回中國了,我陪她逛街呢。”許箐箐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過頭,“你呢?”
“怪不得,我本來想讓你一起跟我去參加漫展的,你一直沒回我,我就讓我姐姐陪我一起參加漫展。”
“噢噢,那天我沒看手機。”
許箐箐知道她有一個親姐,她們的父親是私人博物館的館長,母親早逝,父親很忙也是沒時間陪她們姐妹倆,所以小南時不時就跑到她這裡來。
“那當然,我姐姐是世界上最溫柔的人了,雖然箐箐你也和溫柔啦,不過在我心裡她排第一。”
小南合上漫畫書,撕開可樂易拉罐的拉環,灌進喉嚨,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