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童話,卻隻是表面上要作為謝之星的棋子而已。
肥麻雀可能告狀,她就得讓它熄了這樣的心思,既是必要時刻,在它面前暴露兇神惡煞的真正一面也沒關系。反正她已經通過它和謝之星建立了聯系,而現在謝之星那邊還什麼不知道呢。
如果這鳥能乖乖地聽她話,那它也還是可以再往來她與謝之星之間的,隻不過它得聽從她的命令了。但她還是“卧底”,麻雀也還是“傳聲筒”,和原劇情也沒什麼不同嘛!
這可都是為了主角團而服務。
“我用不着騙你。哼,當我傻啊?我可不信你們會對應琅手下留情。我是讨厭童謠他們,可我也不笨。我為什麼要幫總是傷害應琅的一夥人做事?這次獸潮,我也沒見你主人是會手下留情的主!”童話合理化了自己的行為。
戀愛腦一時恨意上頭答應了它的邀約,卻又在反應過來後不願與他們為伍。他們說隻想給主角團一點小小的懲罰,她沒覺得小,所以反水了,反過來要要挾麻雀,真是一個至情至性、真愛無敵的戀愛腦啊。
麻雀也是這麼想着,于是内心差點要吐血了。管她之前是不是演戲,它隻有一個念頭:這一心想着應琅的該死的戀愛腦真是沒救了!
他們就被這麼個人給耍了,主人受到重創,它甚至一段時間内都逃不開這個人的魔爪。
“殺一隻鳥在我看來隻是輕而易舉,我怕什麼?”童話又放了句狠話,肥麻雀意識到它在她這裡毫無反抗之力,隻得求饒:“你别殺我,我聽你的不跑了。我其實沒幹過壞事…”
這求饒快的,饒是童話,都有點黑線:剛開始見面的時候不是很有氣性嗎!嚣張跋扈的。現在怎麼這麼慫?膽子是真的小,以前都是雀仗人勢。
“我個頭小,本來也不負責攻擊獵殺之類的任務。就是用來傳話、監視的,就像主人給誰下了藥,就會派我去觀察藥效發作的情況。”其他的,光它這小身闆也做不了。一開始童話的傳話任務甚至也不是交給它的,要不是那頭接頭狼溜了,哪裡輪得到它去。
“我們、我們之間的契約,還是有點效力的,如果解除,他遲早會感受到。你要是強制斷開,或者直接殺了我,你也會受很重的傷。”它本來有恃無恐,覺得童話不敢殺它,但它現在摸不準了,也真有點怕,所以開始讨饒示好,因為它不知道童話能為了應琅做出什麼事來。
它雖然附有謝之星的一絲意識,因此能夠思考,引誘童話結盟時也算狡猾,可到底是麻雀腦袋,容易受驚。除此之外,它真心覺得差點死在這瘋狂的戀愛腦手上很是丢臉,忍不住悲從中來。
說聯手就聯手,說反水就反水,惹誰也不能惹戀愛腦……尤其是童話這樣的。
“現在,以後,你都得聽我的。第一面時你說話還吓了我一跳,這會兒看,也不過如此嘛。”在麻雀看來,童話完全是小人得志,偏偏它這會兒對她沒有辦法。
“你逃不走的。”
她随時能捏死它。麻雀get到童話的潛意思,又怒又委屈地蔫頭耷尾。
如果它察覺到謝之星醒來,它還是會盡力試着逃跑,但現在它沒有謝之星這個倚助,它的确不敢輕舉妄動。
—
第二天清晨,他們便要潛進研究所。
不少人醒來時,發現童話早已經站在窗邊。雖然才短短幾天,他們對童話的印象就已改變許多,以前,童話是起不了這麼早的,更别說比他們還要醒得更快,對周圍環境的一切都更警惕。
童話靠在窗戶邊上,是個看似懶散的姿勢,可都知道,要是一有危險,她一定在最先反應的人之列,幾天的相處磨合下來,衆人都明白過來:
她完全不一樣了。
如今的童話擁有可怕的實力。
童話割了短發之後,總覺得沒有頭發蓋住的那塊脖頸露出來涼嗖嗖的,也為了避免喪屍專門盯着這下嘴,童話用繃帶裡三層外三層的繞了幾圈綁住。
可卻有人覺得這樣的遮蔽更明顯了。
她什麼也沒做,就莫名的吸引衆人的視線,她隻是站着,有些寂寥般。那頭烏黑的短發乖順地貼着耳朵、側頸,讓童話看上去柔軟又恬靜,頸上覆着的厚厚的白色繃帶總讓人忍不住在意又疑心:她受傷了麼。
——應該是沒有。繃帶沒有透出半點血迹。
童話低着頭,也許在望向這城市裡終日不散去的霧,又或許是在判斷這會兒的僵屍多不多吧,不過白影覺得這人隻是在出神,因為她時不時地會撫撫手中鳥雀的腦袋——不知道什麼時候帶回來的玩意。
一隻看着就弱的不行的鳥,妥妥的累贅,她撿回來幹什麼?
不過,他們兩人隔得遠,他看到了也沒必要出言諷刺,未免有些刻意,顯得他多在意似的。
這時,童話忽然回頭,白影差點兒就要移開眼神,他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心虛,所以沒躲。但随即他又反應過來,童話壓根不是看他的。
童話在看應琅,應琅也和她對上了視線。盡管這幾天應琅沒再和她接觸,可是這時她覺得,應琅似乎已經将她視為了很重要的角色。他知道她對于周圍環境有着極為敏感的感知。
他們接下來就要潛入研究所了,也許一切順利,也也許很困難,他在征詢她的意見:準備好了,出發嗎?
童話直起身子,一仰下巴,又是那副所有人都熟悉的嚣張而得意的神情。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