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上課的村民還沒走完,岑今雨隻能忍着脾氣回道:“我那邊住習慣了,就不過來了。”
梁興發看了一眼周奇略:“以前還有人陪着你住,現在隻有他了,多不方便。”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
“小岑,”梁興發靠近一步,“你不懂,周奇略不适合,這人不适合做朋友,更不适合做對象。”
梁興發說完,便感覺一道高大的身影罩住自己,他擡頭一看,果然是周奇略。隻見周奇略一臉冷漠地看着他,梁興發吞了吞口水:“周奇略,你要幹什麼?”
周奇略眼尾一挑:“怎麼你很适合做朋友做對象嗎?”
梁興發身闆一挺,還拍拍衣服上看不見的灰層。
周奇略嗤笑一聲:“就你這弱雞的樣子,你打得過誰?”
梁興發仰着頭,試圖讓自己看上去高些,隻是他跟周奇略的身高卻是有一定差距,這樣梗着脖子,反倒讓他失了斯文。
“隻有野蠻人才靠拳頭,我是靠腦力取勝。”梁興發指了指自己的頭腦,一副驕傲的樣子。
“就你那豬腦,理都變不清,還腦力取勝。呵,跳梁小醜。”周奇略說着,扳正岑今雨的肩膀,“快走,本來就不夠聰明了,再染上别人的蠢病,蠢上加蠢。”
岑今雨好戲正看上頭,這周奇略苗頭一轉怼起自己來了,她可不是梁興發,她可是會回嘴的。
“你才蠢,你最蠢了!”
“你不蠢,你跟他靠那麼近。”
“又不是我靠近他。”
“那你不會躲開嗎?”
“周奇略,你讨厭他,幹嘛遷怒我。”
……
梁興發看着兩人邊鬥嘴邊離開,一雙拳頭青筋暴起。
岑今雨和周奇略鬥着嘴往家裡走去,路上漸漸沒了人,兩人講話也随意起來了。
“周奇略,什麼時候去找陳皮?”
“速戰速決,下午就去。”
岑今雨給周奇略一個大拇指,周奇略是她見過的最有執行力的人,說幹就幹,絕不墨迹。
岑今雨爽快地掏出三張糧票,不是她自己的錢,她掏得一點也不心疼,與一開始的不舍截然相反。
周奇略接過糧票,在手上甩了甩:“你借了不準備還?”
岑今雨杏眼一瞪:“誰說我不準備還,慢慢還就是了,不着急。”
周奇略忽然眉眼一凜:“我看梁興發那小子後面會把糧票借給你,你收不收?”
“幹嘛不收。”
岑今雨話剛說完,脖子就被周奇略捏住了。
“不準收!”周奇略輕輕捏着岑今雨細嫩的脖子,指尖微微用力,就被岑今雨擋住了。對方睜着漂亮的杏眼,瞪向自己的眼神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周奇略卻語帶威脅:“聽到了沒有,不準接他的錢。”
這樣的周奇略對岑今雨來說侵略力十足,她縮了縮脖子,擺出乖巧的表情:“知道了,我不會接梁興發的錢。”岑今雨總是識時務的。
周奇略這才滿意地松開手,改為搭在岑今雨的肩膀上。
岑今雨被搭着走了幾步,就去抓周奇略的手臂,還好這個時節周奇略不是穿着短袖,岑今雨還算鎮定:“你的手很重,快拿開。”
岑今雨越這樣,周奇略越想逗她,他卸了全身的力氣,壓得岑今雨艱難地扛着他的胳膊直叫喚:“周奇略,你快起來,你要把我壓到地裡去了。”
周奇略噗嗤笑出,搭在岑今雨肩膀上的手直直地垂下來,岑今雨剛好挺起身,挺立的胸部撞進了周奇略的大掌裡,周奇略下意識地捏了一下,跟着手背一疼,卻是被岑今雨咬了一口。
“流氓!”岑今雨咬了一口還不過瘾,又用力踢了周奇略一腳。
周奇略本就是混不吝的性子,回過神後,就抓住了岑今雨不讓她逃跑。
“我是不小心的,你咬我打我可是有心的。”
岑今雨擡頭,就望進周奇略一雙深邃的眼裡,她害怕地想要掙脫,但周奇略的手像鉗子一樣牢牢地抓着她。
“我這還什麼都沒做,你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