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那晚主動找他要錢真的隻是為了做慈善！

就在成澈意識到這一點的瞬間，系統毫無預警的上線了。

【檢測到您之前所提交的藝人并非劣迹藝人，現将開始懲罰模式，請問您選擇虛拟懲罰還是實際懲罰？】

其實在成湉過生日的那晚，他就基本上确認了自己首輪選擇的失敗，隻是從沒想過還會有懲罰，他無奈問了一句：“虛拟懲罰是什麼意思？”

【虛拟懲罰将增添您目前賬戶裡的額度，如若選擇，您将需要清除250億額度的劣迹藝人kpi。】

“……”

“實際懲罰！我選實際懲罰！”他大喊。

【好的，将按照您的選擇開啟實際懲罰模式，3、2、1——】

“啊——”一道慘烈尖叫的男聲無縫銜接。

正在觀察懲罰會降落在何處的成澈猛然擡頭，隻見豐雲起像被雷劈了一般愣在原地。他原本打算悄悄溜進來看這小子在幹什麼，結果莫名其妙挨了這麼一下。

好半晌，他問：“你又在辦公室裡裝了什麼故意整我的新玩意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成澈不加掩飾地大笑起來，“說什麼胡話呢，你吃錯藥了吧。”

笑完迅速變回冷臉，成澈的冷臉在整個成豐堂都極具殺傷力。

豐雲起摸了摸太陽穴，他很懵。

沒有嗎？可他明明感覺自己觸電了，那種酥麻又微痛的顫栗感無比真實。

但冷靜下來想想，這世上怎麼可能有無形中就能放電的東西？一定是他最近加班睡得太少了腦子有點缺氧。

豐雲起有點尴尬，餘光注意到他亮起的手機屏幕，便上前道：“你看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給我看看？”

成澈條件反射地揮拳錘向奪他手機的那隻手，豐雲起痛呼着從辦公桌上彈射起身。

“我去，大膽二堂主，你膽敢謀害本尊，是不是想篡位？”

公司是兩個人在讀書期間合夥成立的，名叫成豐堂，有種武俠小說裡江湖幫派的味道，所以員工私下裡用大堂主和二堂主來稱呼兩位老闆。

姓氏在前的成澈是一番，在後的豐雲起自然就是二番。但事實上由于成澈本人非常低調，公司名義上的總裁和公關口徑都以豐雲起為先，所以豐總本人從不承認這個排位，也經常當着成澈的面叫他二堂主，試圖在言語上維護自己一番的尊嚴。

成澈見他滿面笑意、樂呵呵的樣子有點不爽，他嗤笑一聲：“尊上？你不好好工作又在看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有，你什麼時候能進化出先敲門再進别人辦公室的社會性征？”

豐雲起甩着手掌在辦公桌上坐下，聞聲瞪他：“你把咱姐剛上的新項目，熱播電視劇叫作亂七八糟的東西？咱姐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亂七八糟的弟弟。”

成澈一噎，他平常并不看劇，也不了解成湉具體的工作日常，哪兒能想到他能扯到這裡，氣勢瞬間矮下去一截。

豐雲起看着成澈那副吃癟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他乘勝追擊：“沒話說了吧？暴露了吧？咱姐在朋友圈都宣傳幾輪這個項目了？您這個大忙人就抽不出一點時間捧捧場？”

眼見他蹬鼻子上臉，成澈曲起手臂，橫他一眼：“你一個做遊戲的這麼關心人家做電視劇的，該不會是圖謀不軌吧？”

“我……”豐雲起摸着鼻子，張了張嘴，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他指着手機轉移話題：“你呢，偷偷摸摸看什麼呢？還笑得一臉春風？不會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吧？”

成澈淡定地把手機鎖屏握在手心，擡頭跟坐在他辦公桌上的人對視。

豐雲起的長相和他的行為處事很像，端正中帶點痞氣，偏偏這之中痞氣占大頭，和成澈這種如雕塑般周正冷峻的長相對上後常常敗下陣來。

“行了行了，我來是想跟你說一下這次去日本的一些情況的，你要是忙其他事兒的話我們明天再說。”

“那就明天再說吧。”成澈幾乎是秒回。

豐雲起：“……不是你該不會真有什麼事兒瞞着我吧？”

成澈：“Alex今天入職，你去跟他見一面。”

“你來真的啊，還真把他弄進我們公司了？”豐雲起瞬間雙眼發光，他從辦公桌上下來，說着就要出門，“行，這回你辦得真不錯，本堂主這就去看看他！”

終于把聒噪的豐雲起送出去，成澈吐了口氣，重新打開手機，頁面裡依舊是那條微博。

他把圖片縮小，可以看到轉發和評論都在五位數，成澈不太清楚這些數據的含義，下意識點開評論區。

實在是顔位宜太久沒出現，評論區裡很罕見地沒有控評，粉絲和路人都在激情讨論，對于成澈來說，簡直跳入了關于顔位宜和娛樂圈的新世界。

【這麼糊的畫質一看就是i*Phone放大拍的吧，但是她的五官竟然還是那麼立體，這個女人好絕。】

【這造型簡直夢回奇迹偶像的宿舍日記，沒記錯的話衣服也是那時候的吧，我寶真的物欲好低。】

【我去，沒想到有一天能在你們208w這裡看到脊柱外科！正在規培的醫學生出來說一句，她資助的這個手術非常有用，可以說是能讓貧困病人改變人生的程度！】

【誰說内娛沒有清冷高智感的女演員，這位一看就讀過很多書好吧（别告訴我也是個九漏魚真是怕了你們内娛）】

【竟然沒有安利嗎？那我放張圖，請大家看看我們天才愛豆顔位宜，前Dream Lab成員，從top10保研到top3的社會學專業在讀研究生，目前閉關寫畢業論文中～】

這條評論下面有一小撮人在感慨她的學曆，一大波人在争論top10高校到底是哪幾所，還有一大群人在吵她的學校到底算不算top3。在國外讀書的成澈不小心點進去後被争鋒相對的氣勢震撼到連忙退出。

評論實在太多，他一條條翻着也不覺得無聊，不感興趣的就跳過，不懂的東西他會切換搜索引擎查詢，直到他看到一條和之前畫風都不同的評論：

【咦？顔位宜和顔未不是一個人嗎？不過那也好，我還以為這麼漂亮的姑娘想不開去吸/毒呢。】

吸/毒？

這可是闆上釘釘的劣迹藝人吧。

成澈突然興奮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