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以彤點點頭,招手叫了縮在後廚不敢出來的老闆娘。
利落地把菜打包好,她們便出去了。
轉身離開時,高以彤的馬尾掃過郁聽南的臉頰,兩人肩膀相撞擦肩而過時,瘦弱的郁聽南差點沒站穩。
郁聽南很生氣,她是替她們着想所以才主動過來跟她們搭話的。
好歹也是曾經一起組合出道的關系,雖然現在分道揚镳了,但她作為發展的最好的人,也不想看她們不知天高地厚地撞南牆,所以在無意間聽到她們不切實際的想法後就想勸勸她們。
她出于善意想要提醒她們,想要她們清醒地認識到現實的殘酷。
在她看來,她現在可是手握兩部s+古偶女主的待爆小花,身邊圍繞着無數的贊美和追捧,所有人在她面前隻有捧着的份,她都已經屈尊降貴主動跟她們搭話了,這兩個女人竟然不領情,還敢跟她吵架?
真是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郁聽南越想越氣,她氣沖沖地追出去走到她們面前,指着顔位宜的鼻子說:“還以為雪藏能讓你的腦子清醒一點,沒想到兩個月過去了你還是這麼蠢,你别不自量力了,你憑什麼整治娛樂圈?”
此刻正值晚高峰,接單的司機趕過來需要不少時間,兩個人站在原地等車。
時間還算充裕,顔位宜微微一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我想做什麼還需要憑據嗎?當然是我愛怎麼做就怎麼做了。”
郁聽南有一瞬間失語,她被這股自信沖擊到頭皮發麻,她忽然産生了一種一輩子也說不出這種話的龐大的無力感。
不過很快,她看到了挂在顔位宜肩上的帆布包,松垮的布料上畫着一隻醜陋的兔子,而她肩上挂着的這隻包包足夠買她十萬隻。
鳄魚皮美妙的觸感讓她安心,自信心逐漸回籠,于是她揚起下巴:“哼,你一直都隻會這麼伶牙俐齒上價值,我看你就是掙不到錢所以看不慣别人賺大錢吧,憑本事賺錢你有什麼資格現斷人後路?你以為你是誰?”
高以彤被她這副小人得志的嘴臉惡心到想吐,“憑本事賺錢?你憑的是睡覺的本事還是脫衣服的本事?你真以為自己的本事值那麼多錢嗎?”
“你——”
顔位宜把高以彤擋到身後,語氣無辜道:“你說得對,我是誰不重要,我就是看不慣你能賺到這麼多錢,所以我想掀翻那些沒本事的人的桌子,既然你有本事,那就不用擔心啦,盡情等待我為你創造的美好環境吧,到時候可不要忘記感謝我哦。”
“?”
怎麼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
郁聽南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她的臉漲得通紅,卻找不到反駁的話。
高以彤冷笑一聲,她拉起顔位宜的手,兩人頭也不回地走向停在路邊的車,留下郁聽南一個人在原地氣得直跺腳。
車子緩緩駛離,顔位宜和高以彤相視一笑。
郁聽南站在原地,看着車子漸行漸遠,心中的怒火如同被潑了油一般越燒越旺。她緊握着拳頭,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裡。
她已經許久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
同行的幾個女孩連忙圍在她身邊,七嘴八舌地安慰着。
“聽南你真的辛苦了,以前竟然要跟這種瘋子在一塊生活。”
“聽南,這兩個人該不會真的糊瘋了吧,現在連個通告都接不到竟然還妄想那麼多?”
“還真别說,真的有可能,我以前就認識一個電影學院的第一名,從小到大都很優秀,結果畢業後一部戲也拍不上,後來真就抑郁了,聽說整天在家胡言亂語呢。”
郁聽南聽着周圍人的議論,心中的怒火并沒有因此平息,反而更加煩躁。她知道她們說的都是事實,但她無法接受自己竟然被兩個曾經不如自己的人如此輕視和挑釁。
“聽南,别生氣了,她們就是嫉妒你。”一個女孩小心翼翼地說道。
郁聽南冷哼一聲,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嫉妒?我會讓她們知道,嫉妒我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
而在車上,顔位宜和高以彤正聊得火熱。
“宜寶,你剛剛說得那麼直白就不擔心她繼續背刺你?”
“就她?你也罵她了诶,你怕嗎?”
“我才不怕呢,就她那腦子能想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報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