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恒為李百恬縫合完傷口,用無菌紗布擠壓積血,再在傷口上蓋上無菌紗布用膠布固定後算是清創縫合完畢。
李百恬手心的傷因為傷口不深,沒有進行縫合隻是簡單的清創。
段恒問道:“還有哪裡有傷口嗎?”
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确定,按照李百恬所說,家裡玻璃門爆炸肯定不止手上兩處傷口,其他地方應該也有會劃傷。
“額……”李百恬想到自己受傷的位置不由的有些尴尬,“後背有,但是隻是簡單的劃傷。”
接着女主試探性的問道:“我自己有處理,就不用給你看了吧?”
段恒一邊收拾用物一邊說:“還是給我看看吧。”
說完段恒停下手裡的動作,走到一旁把床簾拉上,站在旁邊等女主行動。
李百恬和他對視良久,最後還是敗下陣來。
看到段恒如此堅持,李百恬再三糾結之下還是脫下了衣服露出了後背。
雖然段恒隻是把她當做一個病人來看待,但是她自己還是有些尴尬。
按照一般涉及到女病人隐私時,男醫生通常會要求一位女護士站在旁邊。
因為他們倆的關系,段恒并沒有喊護士來,喊來了反而奇怪惹人懷疑。
李百恬後背幾道劃傷長短不一,紅色的劃傷和潔白的皮膚會形成鮮明的對比,看起來更加明顯。
段恒看着受傷的部位基本猜測,玻璃爆炸時李百恬應該是及時蹲下,用後背朝向玻璃。
就如李百恬所言,她後背的傷不算嚴重。
段恒還是為她做了基本的清創。
李百恬背向段恒,看不到段恒的動作,皮膚的觸感反而變得更加明顯。
她感受到段恒用消毒鉗夾着棉球在她背上消毒,由内向外一圈又一圈。
沾滿碘伏的棉球,帶着濕潤和棉花的觸感劃過皮膚,泛起一絲癢意,這種癢意慢慢抵達心底。
“這幾天盡量别碰水。”
李百恬下意識的點點頭,後知後覺想起段恒現在應該看不到,又開口道:“我知道的。”
段恒又補充道:“最近有什麼事情經常叫我,你右手受傷了不方便。我先出去了,你一會兒出來就行。”
李百恬轉頭看着段恒說:“謝謝!”
李百恬這才注意到,段恒清創車上的東西并沒有收拾整齊。
“不客氣。”
李百恬穿好衣服先去護士站給護士道謝,再來到醫生辦公室這時段恒剛坐下。
李百恬站在醫生辦公室門口并沒有進去,她對段恒說:“那我先回家了。”
“路上小心,拜拜。”
李百恬剛轉身準備離開,就聽到身後傳來段恒的聲音。
“以後換藥我給你換,你就不用多跑醫院了。”
“好。”
回到家後已經快到晚上11點了,李百恬從醫院走回家身上又出了一些薄汗。
李百恬不敢洗澡隻是拿毛巾擦了擦身上沒有傷口的位置。
換好睡衣洗漱完,躺在床上。她的後背有傷,不敢平卧隻能側躺。
李百恬看着自己的右手發愁,明天還要上班右手受傷,基本上做不了什麼。
再三考慮之下,她決定請個假,隻是傷口愈合可能需要10~12天左右,這近兩周的時間怕是需要另外三個烘焙師多上班了。
“這還算是放假了。”李百恬看着自己的右手自嘲的說。
接着她聯系了店裡另外三個烘焙師協調過後,這兩周的時間由她們三個輪流上班。
即使她們都表示理解願意減少休息時間輪班,李百恬還是為她們每個人都加了工資,并且保證兩周之後會把缺的假期補給她們。
解決完手裡的事,李百恬才放下心來下意識的在床上翻了個身壓到了背後的傷口,又是一陣刺痛。
“嘶。”
她急忙做起來查看床單有沒有沾到血,看到還是幹淨的才放下心來。
睡衣李百恬都不想管了,隻要床上用品是幹淨的就行。
洗床單和鋪床實在是太過繁瑣了,尤其是對她這個幾乎‘獨臂’的人來說。
既然明天不用上班,李百恬決定今天晚上好好玩一下。
她和瞌睡進行了幾番拉鋸戰後,瞌睡大獲全勝。到最後李百恬都不知道怎麼睡過去的。
熬夜這樣的願望最後還是敗在了自己的生物鐘之下。
“咚咚咚。”
門外的敲門聲,把李百恬從睡夢中吵醒。
他睜開眼睛,窗外的光順着窗簾的縫隙透進房間,昭示着這已經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