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信上可以說是太子的小妾殺的人,那也可以說是别人殺的人,不能僅憑一封信便定了他人的殺人罪名。
但是通過一番對匕首的追根溯源,段澤如今已經有了确鑿的證據,證明那把匕首是許如意所購買。
有了此等鐵證,如此一來,段澤去東宮拿人,那可謂是順理成章。
當時段澤帶了人去東宮,太子起初還不相信。
許如意也是一番狡辯,說着自己不可能是什麼窮兇極惡的殺人犯。
可當段澤拿出了铮铮鐵證後,她一下子就老實了。
不僅不和段澤在那裡拉扯,反而還哈哈大笑了起來,當場便承認了其殺人罪行。
此刻來到了刑部大牢,許如意隻覺得自己解脫了。
畢竟她自從進了東宮,多日不曾出府,也不曉得外面的消息,還以為自己如今已經大仇得報。
哪怕如今東窗事發,她也一點都不後悔。
“許如意,你可承認自己殺了張曲,又毒害了司戶參軍謝新滢?
不想與許如意廢話,段澤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聽到段澤這話,許如意愣了一下,随後開口道。
“我承認自己雇了人去毒謝新滢,不過張曲是誰?”
“順便問一下,謝家的人,此刻是不是都在為謝新滢哭喪啊?”
說到這裡的時候,許如意的樣子很是癫狂,她似乎已經笃定了謝新滢會被她毒死。
“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極具穿透力的女聲從外面傳來,許如意和段澤循着聲音望去,沒想到是謝新滢來到了刑部大牢。
就在段澤帶了人去東宮抓人之時,得知消息的嶽安想了想,畢竟那個叫做許如意的女人,曾經還想過要毒殺謝新滢。
想起自己還與謝新滢有幾分交情,于是在經過短暫思考後,他毫不猶豫的便派人通知了謝新滢,并且還告知了她目前有關案件進展的許多細節。
要說嶽安為何會如此,其實他也不太清楚,可能就是單純看謝新滢順眼吧,反正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看到謝新滢此刻還好好地活着,許如意當場就被刺激到了。
她瘋狂地拍打着牢房,面目猙獰的說道。
“你怎麼還沒死?不可能,中了那麼隐蔽的毒,你怎麼還可能活着?”
聽到許如意這話,謝新滢輕笑了一下,随後挑釁地說到。
“你都沒死,我怎麼舍得去死呢?真是讓你失望了呢!”
“啊啊啊~”
“我要殺了你!”
許如意此刻已經有點瘋癫了,她不停地用自己的雙手捶打着刑部的大牢,哪怕自己的手上已經滲出了點點血迹,她也絲毫不在乎。
仿佛此刻在她的眼裡,隻剩下了殺死謝新滢這一個目标。
眼看許此刻的精神确實有些不正常,再在這裡呆下去,恐怕也問不出什麼東西。
段澤便以眼神示意,帶着謝新滢出了關押着許如意的牢房。
走出牢房,看着面前絲毫不着急的謝新滢,段澤忍不住開口了。
“謝大人,你不着急嗎?雖然如今真兇找到了,可難道你就不好奇一下,那許如意的背後究竟是何人指使的嗎?”
看了一眼略帶疑惑的段澤,謝新滢随口答道。
“急又能怎麼樣?況且……”
“況且什麼?”
“你怎麼知道她招認的真相,就一定是真的真相呢?”
留下這麼一句意味不明的話,謝新滢就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刑部,獨留下段澤一人在原地思考。
當段澤再一次來到關押着許如意牢房後,看守的人說,許如意已經清醒了過來,并且她打算招認了。
聽到手下如此說,段澤高興極了。
他不由得想起剛剛謝新滢那句意味不明的話,認為謝新滢實在是太過大驚小怪了。
“瞧瞧吧,不過片刻,這許如意就打算招認了,司戶參軍謝新滢真是想多了!”
段澤在自己的心裡,如此默默的想到。
可是就在段澤打算讓人來記錄一下,許如意所招認的事情之時,他的手下卻告訴他。
許如意雖然答應了招供,卻隻願意在朝會之時,也就是大梁的文武百官面前指認兇手,否則她甯可去死,也不願意招供。
面對許如意如此荒唐的要求,段澤都要被她氣笑了。
作為一個在刑部辦案的官員,他可不會做什麼憐香惜玉的事情,幹脆直接把刑部的各種大刑,都給許如意輪番上了一遍。
可許如意這個人,還真是就像她說的那樣,是個倔脾氣。
如此重刑之下,她還真是一個字都沒說,始終不肯招認,究竟是誰派她去毒害朝廷命官。
最後眼看是實在沒有了其他的辦法,段澤隻好向他的上級打報告,打算把許如意帶到朝會之上。
終于到了朝會這日,段澤覺得自己可以解脫了。
可誰能想到,許如意一句話,就讓整個平靜的大梁朝堂,猛然掀起了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