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給她些時日成長,隻怕到時候絕對會成勁敵。
二公子還想将她帶回去為己用,這顯然不是個很好控制的。
今日必須将她誅殺!
冬碧眼眸一冷,正要不顧自身安危使出最後手段,忽然聽到對方大喊:“黃金飛,閉眼!”
“是,二姐!”
黃金飛下意識閉上眼睛,忽然想起旁邊還有一人,忙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将人轉過去,喊道:“二姐,好了!”
冬碧正覺莫名其妙,忽然眼前一空,人沒了。
沒了對抗,還在瘋狂輸出的内力往前猛撲,地面被沖出一個大坑。
冬碧踉跄了下忙收功,轉身驚疑不定地看回去。
“噗呲——”
她愕然地看着突然出現的南若,又低頭看向胸口的匕首,難以置信。
南若一腳将她踢飛,飛身上前再次補刀。
“十二住手!”
南若猛地轉頭,一道身影急速而來,是伯一。
南若面無表情回頭,對上地上捂住胸口驚疑不定的人,手中匕首果斷刺入她心口。
“呃……你……”
冬碧震驚的眼緩緩閉上。
南若起身,平靜地看着她,在被逼出空間的那一刻,她就可不能活。
伯一晚了一步,他驚訝地看了眼南若,蹲下試了試冬碧的呼吸,死透了。
他啧了聲,起身朝南若走去,“十二,你……”
南若将染血的匕首橫在身前,神色冷然,“伯一,你出爾反爾?”
伯一一愣,這時花開等人也追上來,看見地上的冬碧頓時臉色大變,紛紛抽出武器戒備地看着南若。
聽見聲響,黃金飛忙跑上來橫棍在前。
局勢緊繃,一觸即發。
伯一依舊朝她走來:“十二,你受傷了是不是?”
南若冷喝,“你站住!”
伯一住腳,忙道:“十二你誤會了,她違背我的意願私下來找你這是她的錯,你殺了她我沒有絲毫意見,但她是我二哥的人,我是想着能留她一命好回去交差。不過死了也就算了,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覃莊猶豫道:“三公子,可是冬碧姐……”是二公子的左膀右臂。
對上伯一冷淡的眼神瞬間住口,算了皇帝不急他這個太監急什麼。
伯一朝其他人皺眉,“武器收起來,誰讓你們多管閑事?”
衆人紛紛收劍。
伯一朝花開伸手,“甯露丹。”
花開一愣,掏出一個啞光黑的瓷瓶打開。
伯一一把搶過去,轉身遞給南若,“這是内傷藥,你傷得重不重?要是重吃兩粒,不重吃一粒就夠了。”
花開面無表情地看着,心裡卻在滴血,這藥三孫先生一年也就能練出十來顆,一半都在這裡,結果轉手就交出去了。
南若沒接,審視地看着他。
伯一拉過她的手放上去,一眼瞧見她嘴唇中間有一條血線,深知她肯定在忍着。
對她的戒備視而不見,摸了摸她的頭,“是我沒看住人才傷了你。”
他們剛過孟縣,冬碧忽然提出要回去,說她奉二公子的命令是保護三公子找到人,如今人找到她得回二公子身邊去。
趙家人都知道冬碧對二公子的看重,因此沒人懷疑。
直到又走一段休息的時候,覃莊無意說起,“原來冬碧姐除了二公子也很關心三公子,否則也不會特意和夏望哥換班來特意保護二公子。”
伯一瞬間感覺不對,他和冬碧根本沒什麼情誼,冬碧是連他爹都遣不動的人,除非他二哥差遣否則根本不會離開二哥身邊,但這回她自己要求來?
随即想到她是二孫先生的首徒,當初二孫先生出事她沒在,後來在二孫先生墳前跪了三日。
而且京城出了那樣的大事,二哥身邊最是不能缺人的時候她卻這個時候離開,他此前一直因為南若不跟着走心裡煩悶沒有多想,如今看來十分違和。
于是當機立斷往回趕,正遇上她被南若擊殺的一幕。
他輕聲對南若道:“你放心,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她的事我會和二哥說,往後不會再有人來追殺你。”
說着補充了一句,“但你要回我的信讓我知道你在哪裡才行。”
南若一直看着她,他一動不動的任她看,那雙眼睛一如既往如琉璃,清澈動人。
南若搞不懂這人是怎麼想的,她殺的可是他那邊的人,他竟真的不追究。
但他方才幾乎是踏風而來的一幕給了她極大的震撼,她深知即便全勝時期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她已經負傷。
于是握緊手中藥瓶,對他嚴肅道:“你最好說話算話,否則再來一個我依然不會留手。”
伯一笑了,璀璨流光,看得人眼花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