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沒報希望,但肉質入口竟然意外的鮮嫩,衆人不由大喜,更是吃的頭都不擡。
南若吃了一塊,也覺得肉質鮮美,想到林子裡動物還有不少,隻要能解決裡面空氣中的毒素問題,到時候大可以多囤一些。
第二日下午其他人氣喘籲籲地趕來。
這回除了老弱和一些留下保護他們的人都來了,足足兩百多人,喬氏也在其中。
她得知南若受傷擔憂的不行,到了之後顧不上休息忙帶着潘大夫來看她的傷勢。
潘大夫把脈後又去那綠林邊看了看,回來後對她道:“這應當是一種瘴氣。”
南若一愣,瘴氣她是知道的,但不是大多生在南方密林,而且瘴氣這麼毒?
她問出自己的疑惑,潘大夫道:“瘴氣大多生在南方,因為那邊濕度大,霧氣中容易與林中某些毒物和氣息相容而産生毒氣,但并不是說北方就沒有。聽你們說林子裡有一處水潭,且林深草密,也有形成瘴氣的條件。”
末了他感慨道:“想必若不是有此瘴氣阻止當地人進入,隻怕這處綠洲也保不住。”
果然是福禍相依。
喬氏急道:“潘大夫,那瓜兒身上這瘴氣毒能解嗎?”
潘大夫瘦削的臉上帶笑,“不必擔憂,對于普通人來說,瘴氣入體後隻要不太嚴重過個幾日就能自行排出,但瓜兒小姐是練武之人,内息走向與常人不同,因此呼入的瘴氣更多,而且此處瘴氣偏毒,對她的影響也更大。但其實萬物相生相克,瘴氣林中就有解藥。”
說着從方才拔的一捧草藥理取出一小把,那看起來就是一種普通的長葉草。
“這叫清心草,就長在瘴氣林的外面,瓜兒小姐服用兩劑便可藥到病除。”
喬氏頓時大喜,忙聽他的囑咐接過藥草去熬煮。
潘大夫又道:“等會兒我多采些,做成藥包後大家戴在胸前,便可自由出入那林中。”
這可真是大好的消息。
南若問:“那水能喝嗎?”
潘大夫笑着點頭,“自然能,便是受到瘴氣影響,到時放些清心草汁進去便能解毒,雖然口感要差些,但對身體無礙。”
大家不由歡呼出聲,折騰這麼久終于得到好消息。也顧不上休息都去幫潘大夫采藥。
南若問潘老二,“你們那邊情況如何?”
潘老二苦澀搖頭:“若不是你們這邊有了發現,隻怕咱們隻能空手而歸。”
“沒遇到危險?”
“沒有,這山上什麼都沒有。”
南若想了想道:“想必那些動物都聚集在這片瘴氣林中。雖然那頭老虎已經被除,但裡面不見得就安全,今日天色不早,明日還是讓身強體壯的進去,其他人在外接應。”
潘老二點頭,南興才問:“還是分隊進入?”
南若搖頭,“不了,裡面風險不知,大家一起行動也好照應。到時候直接去水潭處,并動物也要喝水,周圍應該有不少。”
取水打獵可以同時進行。
大家都應承下來。
當天下午潘大夫做好不少藥丸,南若也喝過藥,覺得經脈中的滞澀敢果然順暢不少,但胸腔裡因之前強行運行内力造成的内傷一時半會兒也恢複不了。
眼下藥材不齊,潘大夫也難為無米之炊。
想了想,南若将當初從二孫先生那裡收集的藥瓶拿出一些給潘大夫,“這是當初我在一處被打劫的藥鋪裡找到的藥,也不知其中用處,您給看看是否能用?”
潘大夫有些好奇,一一檢查後驚喜不已,“瓜兒小姐,這些可都是極品好藥,有治療各種急症的,也有治療内傷的,對你的症狀剛好能用。”
南若松了口氣,“若不是這次受傷我都快忘了,一直放在包袱底下。”
為了能從空間中自然拿出東西,她讓喬氏縫了個大袋子日常背着,誰也不知道裡面裝了些什麼。
潘大夫自然沒去懷疑,隻在心中暗暗感歎她的好運氣。
第二日衆人早早起床,一一戴好潘大夫配好的藥包興緻勃勃的進了林子。
南若服了内傷藥一晚上身體恢複不少,也跟着進去,喬氏等人等在外面。
有了之前的經曆,這一次大家小心許多,也不再莽撞冒失,順利到達水塘。
看着那一汪碧綠的泉水大家都激動壞了。
随後各自分工,有人打水,有人采集野菜,有人跟着潘大夫采藥,有人打獵。
果然這裡時不時就有動物前來飲水,打獵一組在崔家人的帶領下大半日便獵到不少肉食,什麼獐子狍子野雞兔子不少,兇猛一些的鬣狗、蛇也不放過。
打到的獵物被一批批運送出去,外面的人直接收拾,皮毛自然是要留下的,肉想要長久保存隻能熏制。大家帶來的鹽也就在這一次用了個徹底,最後還不夠。到時候隻能先吃那些沒鹽的。
他們在這裡足足停留五日,期間又讓人給等在下面的人送去些吃的喝的,好在等在外面的人也沒遇到什麼危險。
等到獵物不怎麼往水塘來,那周邊能吃能用的也都被采集的差不多,家家戶戶也都收獲滿滿的時候,大家終于肩挑手扛出山林。
有人不舍地看了看那片綠林,恨不得将整個林子都搬走。
即便回去的路程更累更辛苦,但每個人都是興奮的,都期待親人們看見這些物資時高興的模樣。
然而等他們回到地方,卻見到十來個差衙打扮的男人正與黃金飛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