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想攪渾營州的水,但現在肖硯初并未出事,那她們接下來會采取什麼行動呢?
沈淩雲想努力串聯腦海中的一切想法,想要拼湊出現在的局面。但是有限的視野,無疑阻礙了她的任何構想。
不知不覺沈淩雲就睡了過去。
大約傍晚時,沈淩雲被搖醒。一個小士兵将她叫了起來,“沈幕僚,肖總領叫您現在搬去她那。她現在在正廳等您,一會您就去見她。”
沈淩雲一聽這話,猛地從床上彈起來,一下子覺得頭暈目眩。
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道:“稍等,我整理下。”其實也沒什麼東西,一會就随這小士兵去往肖硯初那。
沈淩雲又被領進一個正廳,但這地方明顯比林校尉那大得多。
一見沈淩雲進來,肖硯初就道:“你來了?這幾位都是我的幕僚,你們認識認識。你在校尉府就是幹這個,來我這也就不變。把之前在海曲花費的銀子算一算,等有空你就去找朱公領銀子。”
“屬下明白。”沈淩雲覺得肖硯初别的不說,對屬下也算是信守承諾。
她和這幾人交談起來,互相認識了下。領頭的叫作朱仁,是肖硯初外祖母那邊的人,看着很博學,目前相處起來倒也算輕松。
不過聽說肖硯初之前最器重的并不是朱仁,反而是另一個人。但那人在肖硯初遇襲時死了,那時朱仁被留在幽州。
沈淩雲和朱仁交談了會,然後聽她和肖硯初對話,有些明白她為什麼不是肖硯初最器重的人。
因為她說話擺着長輩的架子,不像是對待上司,而是像對待家裡的晚輩。你知道她是好心,但日子久了也會有些不耐。
談了會,肖硯初隻留下沈淩雲,其他人都離開。
肖硯初叫她去院子裡走走,此時天已經徹底暗下來。
“沈三,此前在海曲為何從未聽你提起我在營州的夫郎,且我膝下還育有一女。”
肖硯初你都快27了,而且還有身份地位,如果還沒成婚,這現實嗎?雖然失憶,但是腦子還在啊。
“大人恕罪,屬下那時一心想着保障您的安危,所以一時疏忽。”那是你的家務事,我一個屬下摻和進來,也不合适啊。
“唉,盼妹前半輩子太苦,我想給他一個身份。但朱公卻說不合适,說我那夫郎是名門望族。我未經他許可,不可貿然将盼妹納進府裡。”肖硯初看着有些不忿。
“不就是納個男人,還得經過他同意,真是反了天了。”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大人等日後有更多話語權,想怎樣就能怎樣。也不急于這一時,我想以牛公子的性情,定能理解您。”
肖硯初聽了沈淩雲這話有些皺眉,看着并不是很贊同。她這表情看的沈淩雲心驚肉跳,未必這麼愛?
沈淩雲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便和肖硯初聊起了之前在軍營時的那起“假鹽中毒案”,對肖硯初大誇特誇。
這時變故陡生,前頭草叢裡突然竄出一個黑影。
一把泛着銀光的利劍直直向肖硯初刺來,沈淩雲立即将她拉開甩到旁邊,并一腳踢向刺客手腕。
劍哐當一聲掉落在地,她立即上前與刺客纏鬥在一起。就在她逐漸落于下風時,聽到動靜的士兵已經趕來。
她退出士兵們的包圍圈,用眼神尋找肖硯初。
就瞧見肖硯初被幾個人扶起來,額頭緩緩流下一行血。剛剛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她一用力就甩開了肖硯初。
肖硯初被慌忙扶進房間,一會大夫就被帶了過來。沈淩雲靜靜站在人群外,猜測等下應該是恢複記憶的劇情。
果不其然,等大夫包紮好傷口,肖硯初的眼神就變了。
她第一時間叫來朱仁,吩咐朱仁審訊那名刺客,随後叫人去請林校尉。就在這個空隙,牛盼妹也收到消息趕了過來。
他看了眼站在門口的沈淩雲,然後快速跑到肖硯初床邊,開始心疼地啜泣。
還挺神奇,肖硯初對他的态度居然沒發生什麼明顯的改變。
見兩人互動,大家都有眼色地離開。
沈淩雲在院子裡站了會,就打算去看看那個刺客。這時林校尉從風塵仆仆的從外頭進來,“沈三,肖總領現在如何了?那刺客呢?”
“沒什麼大礙,刺客已經拿下。”沈淩雲轉身領着林校尉往肖硯初房間去,在門口敲了敲門。
“肖大人,林校尉到了。”
開門的是牛盼妹,他朝林校尉行了個滑稽的禮,就離開了。
肖硯初依舊半靠在床上,看到林校尉便示意她坐下。沈淩雲見兩人似乎要密談,就打算出去。
“沈三你留下。”肖硯初阻止沈淩雲的動作。接着放出了一個猛料。
“方白與契丹勾結,在去往東海路上想置我于死地。”